“阮澜!”
“你做人别太过分了!”
祝卿安气的在厨房里直跺脚。
想他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居然沦落到搞这种东西,这传出去不得被其他兄弟笑话死啊!
二人没搭理发疯的祝卿安,各自忙各自的活。
虽然让客人干活时不合常理的,可是自己对阮澜而言也只是暂住在这里,既然大家都是寄人篱下,当然要做点贡献。
只是她和祝卿安的情况有所不同。
她是无处可去。
他是自找罪受。
不过自己的活被祝卿安这小子揽下了,自己就有更多的时间做工了,早日将柳师师的货做好,自己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三人坐在院里晒太阳。
阮澜和祝卿安默契得不说话,叶黎则是低头织毛衣。
没有人注意到院外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了下来。
三人视线聚集在那车上。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这么华贵的马车显得格格不入。
接着,一个丫鬟从那车上走了下来,掀起了窗帘,里面传来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咱家听闻阮小娘子手艺精湛,做出来的货都是瞬间被一扫而空,特地慕名而来,还望阮小娘子替在下也织一条。”
叶黎大惊。
这人莫不是个太监?!
“真是不好意思了,这个月的货已经被预定完了,若是客官想要,那就等下个月吧!”
叶黎的手腕都快断了,柳师师的单子都够她这个月累死累活的了,再来一单岂不是要她嫩命?
她不干。
马车里的太监见叶黎居然敢拒绝自己,气的想当场发飙,可是他也注意到了叶黎身边的两个少年,咽下了这口气。
“既然如此,那咱家下月再来吧。”
丫鬟放下帘子上了马车。
看着人离去的背影,祝卿安坐在摇椅上看向叶黎,一脸问号:“这人一看就是条肥鱼,怎么就放跑了?”
叶黎如实道:“这阵仗一看就不是寻常的宫里人,这一堆人伺候着,身份必然是总管或者深受皇上喜爱的红人,这种人怎么会跑到这天乐村来?还特意强调慕名而来?事情绝不简单。”
见叶黎分析的头头是道,祝卿安第一次觉得她也不算是脑子里装的都是水,还是有点思考觉悟的。
“那你还敢拒绝他?就不怕得罪他?”祝卿安继续询问。
“他也没生气不是吗?”
叶黎总觉得祝卿安的身份可疑,莫不是奔着他来的?
她一脸警觉的看向祝卿安:“你小子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那太监?”
祝卿安点点头。
叶黎乐开了花:“我就知道你小子可疑的狠!说吧,和人家有什么瓜葛?为什么会追到这儿?”
她在想,如果祝卿安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那她一定要和阮澜联手把他赶出去,免得惹火上身。
祝卿安并不知道叶黎的心里想法:“这太监确实深受皇上喜爱,这在皇城人尽皆知。”
皇城?
皇帝住的地方吗?
叶黎突然丧气着脸说道:“唉,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真好,吃穿不愁,享尽荣华富贵。”
祝卿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阮澜,神情略微有些担忧的说道:“身居高位也未必过得称心如意,也有可能终日惶惶不安。”
“什么意思?”叶黎不理解。
“功高盖主,必引来杀身之祸。”祝卿安答。
祝卿安的担忧并不无道理,很多功臣一旦功高盖主,便会被以各种借口被夺去权利,更有甚者被按上通敌叛国之罪。
对这些人而言,像他们这种归隐山林的生活是最佳选择。
叶黎见状就转移了话题:“你们说这个太监来我们天乐村做什么?难道说这天乐村有什么宝藏?”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在放光,仿佛这个天乐村真的有什么天大的宝藏。
“有吗?”祝卿安看向阮澜。
阮澜摇摇头:“我自幼就在天乐村长大,从未听过有什么宝藏的传闻。”
叶黎觉得他俩好没趣,自己只不过是找了个话题,没说几句就被他俩给聊没了。
又是归于平静。
叶黎一边织毛衣一边在想,为什么自己穿越却没有金手指?
难道是觉醒时间还没到?
别人要么有金手指,要么就是身份显赫,或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沾。
下午,阮澜想去镇上买东西,刚要回头知会一声,却看到两个人影已经齐刷刷的上了驴车。
阮澜看向驴瘦不拉几的体型,一把将祝卿安拽了下来。
“唉?干什么啊你!”祝卿安有些委屈。
阮澜坐上驴车开始动车:“驴受不了三个人的重量,你徒步。”
“啊?”
叶黎和祝卿安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要不…你留在家里?”叶黎试探性的开口。
路途遥远,祝卿安看着也是个细皮嫩肉的人,能受得了这待遇?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乐村到镇上有多远,居然敢让本公子徒步?你在开什么玩笑?”祝卿安脸被气的通红。
可是阮澜头也没回,只顾前进。
祝卿安知道自己又要靠一双腿在镇上和天乐村之前来回奔波了。
就来他准备动身离开时,耳边传来了马鸣声。
他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精神抖擞,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院里有个马厩,里面牵着一匹棕色毛发的马,毛发曾亮,被照料的很好。
吴婶出门倒水就看到了院里鬼鬼祟祟的祝卿安,将盆中的水尽数朝他倒去:“来人呐!快来抓偷马贼啊!”
一声尖叫下,在房内监督儿子写字的吴用听到动静后快步出门,就看到了被淋湿的祝卿安,和一副惊慌失措的吴婶。
“发生什么事了?”吴用问。
吴婶指着祝卿安说道:“这小子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想偷咱家的马!你快把人抓起来,送去衙门。”
祝卿安暴怒:“大婶!我不过是想借一下马去趟镇里,你不问缘由见我进来就泼我一身脏水,还诬陷我要把我送到衙门,你能不能讲讲理啊!”
他快被气炸了,第一次被人泼水,还是淘过米的水,这口气他咽不下!
也绝不可能咽下的!
“这…”吴婶自知理亏,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吴用。
吴用知道自己娘子性子急,赶紧道歉:“这么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娘子并非有意为之。我这匹马就借给小兄弟了,还望小兄弟我要和我娘子计较。”
“算你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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