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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因为害怕,短短的几个句子试了几次都没有念成型,这也让面前的鬼差有些不耐烦了。只见他脸上那腥红的眼珠子向外凸起,斜着眼睛看向面前的高氏:“没念过书?”
高氏低下了头,算是默认。
鬼差皱了皱眉毛:“行了行了,进去吧进去吧,别在这儿耽误事儿!”说着,便打开了监牢大门,一把将高氏推了进去。
踉踉跄跄站稳的高氏环视着这四周,这里的监牢,大体上和那阳间所见的监狱差不多,只不过,多了漆黑和冰冷,还多了那些长相怪异的鬼总是神出鬼没。
这阴司府的监牢,是所有从阳间入**,通过判官初审后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别小瞧这地儿,你能入这监牢,说明你在阳间的这一世里并没有作恶。
况且,高氏在死之前,是被人强行灌了那离魂之水,这毒性极大的阴能之物,阴界本是不收的。而高氏能在进入这监牢之前便没有被驱逐出去,肯定要得益于赵判官。
她在监牢里一直蜷缩在角落,不敢言语,连四下张望都是恐惧的。煎熬了五天之后,突然之间,赵判官宣其回府衙之内,并告知其准入自己府衙之内,但不可入六道。
对于高氏来说,入不入六道她不懂,但是,能在这贵人身边,而不至于被驱赶出去当那孤魂野鬼的,高氏已经是满心皆大欢喜。
不过,赵判官留其在身边,也是因为中间出现的第一冥界的人来挑衅。
这幽冥界,两个冥界之间的恩怨,已经演变成不仅仅是双方幕后“大佬”之间的斗争,连判官,鬼差,鬼将,冥将等,也都是较着劲儿地一较高下。赵判官在高氏从府中出去之后,曾和身旁的主力鬼差商议,打算用高氏作为事件的诱饵来引起事端!
他对于那李判官的性格太了解了,那厮,即便你好心提醒了他一冥界现在焦头烂额的现实,劝他不要再这节骨眼儿胡来,但他肯定不会听。既然不听,那就顺着他的路走就好。
乱中加乱,自顾不暇!
而赵判官能留这高氏入了自己的鬼班,也是着实费了不少力气。
不过,入了鬼班的高氏,起初心性还停留在人界的单纯,尽管心里依旧留有怨恨,但是,初来乍到的陌生和恐惧让她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打点赵判官府衙内的日常事务上,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去思考任何。但随着“工作”的娴熟度增强,高氏积郁在心里的怨恨,就像被风吹散沙子后而露出在地表之上的石头块儿,赤裸裸的。她开始计划着报仇。
那段时间,她已经得到了些许特权,于是,高氏便借机常常往返于阴阳两界,并且经常在夜晚前去吓唬其哥哥和嫂子。一来二去,做贼心虚的哥哥率先因害怕和愧疚而活生生地被吓死了。
随后的不久,她便在嫂子走夜路的时候,直接用手拽着她的双脚,让其绊倒而在那粪池中溺亡!
死后的哥哥和嫂子在阴间见到了高氏,也一直都是绕着走,生怕这丫头再报复自己。
在高氏计划着报复那秀儿的时候,赵判官于仙界的一朋友前来到访,见到高氏便觉得和这个丫头有缘,执意收其为徒。而这种收徒,只是口头形式的,没有仙班文书,没有门派证府等等。就这样,在赵判官的计划还尚未实现之前,在秀儿还没有来得及报复的时候,高氏便被这仙人收为义徒,在幽冥界代为修身。
只不过,这高氏宿怨太大,总是在修行的中途被心魔带得跑了偏。反复几次后,师傅也怒其不争,索性放任其发展。可谁想到,这一个放任,直接让高氏误入了歧途。
从鬼破格带修的,基本上都是前几世有仙缘之人。所以,非仙班出身者,即便修行中路半途而废,也是不入《黑花册》的。
怎料,跑偏之后的高氏又重新燃起了复仇的小火苗。在一次伺机对秀儿下手的时候,不幸被那八宝山的白眉道长抓了一个现行,便被关进了乾坤袋中。
所以,这次得以出来,高氏站在八宝山下,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想回阴间去看看恩人,赵判官。
想到此后,高氏循着西北方向一路奔去。
项门台叁空门
令候孤抬头看了看这东城门。
外观无大出入,城门匾上写着——叁空门。
候爷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匾上的几个字。桑图看候爷望着这匾如此入神,便也抬起头盯着看:“候爷,这字,什么意思?”
令候孤缓了缓神儿:“不知道。你不都说了嘛,这项门台的城主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整点儿虚张声势的浮夸小戏码。所以,这名字,不必深究。我是看这字刻得不错,桑爷,你看,是不是比我候爷府的工匠技艺要好?”
桑图瞅了瞅:“好像,差不多。”
令候孤向前两步,抬头看向那城门上悬挂的令旗。
悬门令——凡纵立于叁者,方可入项门台叁空门,赏两地。
令候孤看完这令站在原地许久,急得一旁的桑图问了两次。奈何候爷偏偏因太专注而尚未听到。
“候爷,这看与不看的,不都得从这东门而入?”桑图的急性子实在忍不了了,便匆匆说到。
“是。”
“那,咱还研究一会儿?”
令候孤笑了笑:“不,进吧!”
这令候孤和桑图刚一进门,便突然在城门内侧出现两长戟,挡住了后人的去路。
“不是,我,我们随候爷来的,候爷!”乔三儿冲着看不见人影儿的兵器说着话。
令候孤和桑图回头看向城外,这一行人,除了两个王自己,其他人,都挡在了这东门叁空门。
桑图四下看了看,未见有人:“候爷,我上次来带的两个人,也确实是进来了啊!”
令候孤皱起了眉,但不做声。
“这他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桑图骂着。“桑爷,你不是说,上次来这城里,别无二样吗?”令候孤虽没有看向他,但声音却是明显阴沉了下去。
“是啊!你看,候爷,我至于还和您说谎吗?”桑图急忙解释。
“哈哈~候爷,桑爷,恭候多时!我这恰巧去烧壶水,没有及时恭迎,怠慢了,怠慢了。来,二位爷,古堂还等着您们呐!”令候孤回头,但见这远处的一层薄雾之间,徐徐走过来一人。
穿着棕色蔓藤花纹衣服,中等个头儿,下巴上有一撮胡子。两个眉毛粗黑上扬。就这身儿,怎么看,怎么觉得站在这项门台的城里,有着些许违和感。但你要说,这人身上有什么贵重的佩饰,还真没有。
但令候孤就是觉得,有些怪异。
正想着,此人来到了其身旁。
“外头那些人,怎么办?”桑图突然对着此人问到。
只见他直起身子,向门外一望:“哦,西门,西门入即可。”
“不是,我上次来也没说分开走啊!这怎么来一趟你们项门台这么多事儿!幸亏这城不大,要不然啊,等我吃完,他们都还没到那西门呢!”桑图略带不满地说着。
“桑爷莫气!这规矩啊,也是古堂定的。您也有自己的城府,您应该知道,这一城啊,它一个令儿!规矩这东西,本就是个框框,破坏倒也容易,不过,威信,岂不是就没有了?所以,还请桑爷和候爷,二位爷担待一下,烦请所带的部下,从西门入城。”他双手扣合,置于胸前,并向着他俩深鞠一躬。这举动,也让这桑图刚冒出嘴边儿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哎,真是麻烦!”桑图唠叨了一句之后,转过身冲着城门口的众人一挥手,示意去西门。
一行人便转眼消失在了叁空城门前。
令候孤转过身,盯着眼前这位:“您,尊姓大名?”
“嗨,小人光顾着担心候爷的伤势,竟然忘了介绍自己。瞧瞧这个脑袋。哈哈~鄙人蜀佰,是古堂的辅臣。候爷和桑爷在这项门台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令候孤眯了眯眼:“蜀佰?”
“没错。”蜀佰答道。
“我听桑爷说,这项门台的城主,并非王侯将相出身,怎么还弄出来个辅臣?”令候孤看向身旁的蜀佰,貌似轻松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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