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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种不要的预感,看见爹爹冰白的唇上缓缓流下了一滴鲜红而刺眼的血痕!
看见哥哥将软剑一收,对我邪妩的一笑,勾起嘴角:“是啊,弟弟这么安静,这么乖,哥哥也去陪你吧……”
若熏飞落到我身旁,依偎着:“吟吟,乖,若熏宝贝陪你到地府去玩,帮你偷阎王的宝贝。”
红依绿意收起了凶狠的攻势,翩然而至,红依吼道:“给我在黄泉路上等着!找不到你,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绿意将我干涸了血渍的手,放到脸上噌着:“绿意来了。”
露默默站在我身旁,无声的凝望着……
这一天,我嘶吼了太多的不要,却没有哪一次,如此让我痛不欲生,死上千次都无法抵挡的恐惧!
眼看着他们放下了兵器,看着女皇在暗处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她胜利与惊讶的笑容,我都要喷火冒烟了!恨不得化身为火龙,直接喷死她丫地!
天知道,我宁愿自己死都不愿意让爹爹他们受伤;地晓得,可他们竟然就这么放下了屠刀?我呸!立地成佛也不是这种打法地!
我气愤地架着膀子,愤恨地咬着牙,胸膛起伏剧烈,开始胡乱撕扯,疯狂暴躁!
在女皇冷笑着,以绝对胜利的面孔说出杀无赦命令的同时,我对着月亮狂嚎一声,却不知是哪位大哥的大片刀一晃,将那青光直接穿射过我灵魂的身体,映在了月牙儿形的耳饰上。而月牙儿耳饰也承载着天上皎洁的月光,从布置有序的古老装饰石上又诡异地折射到我的灵魂体上,借着刀光,又反射到应该称之为尸体之上……
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燃烧,同样的纷飞,同样的火凤,同样的诡异,在这样充满了血腥的夜里,就这样,戏剧化的上演着一幕神奇的篇章。
我看见自己的灵魂在火凤优美的舞姿下,化成了点点闪亮的颗粒,在月夜下纷飞,散落……
糟糕!老娘我不是又穿越了吧?
一百三十神医!
当我困难的睁开眼睛,咧了咧干涸红肿碎裂的唇时,正看见无数的大片刀正呼啸着冲我砍过来,我下意识的飞身而下,拔腿就跑,却不想肩骨上的琵琶钩被人踩住,我气得转头大骂,口齿呜咽不清,外加声音混乱带风,却恐怖效果十足:“靠!哪个乌龟王八蛋敢踩了老娘琵琶钩链!”
结果……
可想而知,效果有多么恐怖!
一个咽气半个多小时的人,竟突然从人身上跳下来拔腿开跑!还猛地回过头来,张着血糊糊的红肿大嘴,**着脸上被人砍了四刀的狰狞疤痕,肩上竖立着两把残酷的琵琶钩刑具,一身血色破烂红衣犹如地狱夺魂使者,此刻正瞪着一双恐怖大眼,发出嘶哑狰狞的怒吼!
是的,所有人都被我吓傻了,我也被我自己吓傻了!
时间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我们呈现不同的角度对望着,还是老话,宝贝们眼里只有我,而我眼里,也只有他们。于是,我眼波转着圈的流转,争取让每一个人都和我对视一翻。其实,我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让他们看见我的样子,但却要用眼神告诉他们,我活着,真的活着!
从惊吓到震惊再到狂喜地冲向我,好像是很久的时间,也好想是一瞬间的事儿。我虽然也诧异自己竟然又回到了这个身体上,但更多的是感谢所有莫名其妙的因素,谢谢你们,让我又回到爱人身旁。
爹爹哥哥他们,想要抱我,却被刺激得无从下手,我想抱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刚才那全力奔跑的力气,在突然之间消失了,全身上下疼得直打着狂颤,一波一波的具痛袭来,咬牙挺着,不肯轻易昏倒,我怕这一次自己没有那么幸运,与肯与我同生共死的亲亲们失之交臂在这个莫名奇妙的‘凤国’!我要坚强的活着,为了他们,我不可以死!
女皇的惊恐已经达到极限,在恢复片刻后,瞪着眼睛,歇斯底里的狂吼道:“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被我吓傻的众官兵,犹豫间,还是再次冲了上来。
我对着瑟瑟发抖的女皇,露出恐怖的滴血笑容,阴森得让人骨头作响,浑浊中却分外清晰地挤出几个字:“我若回来,血染帝京!”身子一软,没撑住,就这么昏死过去……
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围攻,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几个混噩的时辰,或者昏睡了几个浑浊的日日夜夜?
张开的眼里,挤满了一张张焦急憔悴的绝美面孔,我慌乱的用眼一扫,见人人都在,便松下了一口气,在众人长短不一,高低不等的呼唤中,意识不清的再次沉沉睡去……
我知道,我不应该装睡,但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们,我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见他们平安就好。我是想躺着,一动不动的这么静止下去,就像一只顶在天地间的四脚巨龟,怕一动,所有自以为的世界将会被颠覆。_
我想用双手去摸摸自己的脸,想知道它变成了怎样我不熟悉的样子,却不敢伸手,怕见到两个带着铁锈的窟窿,怕看到手臂上烧焦的烫伤,怕……怕自己不认识自己。
其实,在我睁开眼睛前,已经被身体的阵阵具疼折磨醒了很久,却一直忍着,不去呻吟,不去咬牙,不去攥拳,不去做任何事,只想听听他们说话,知道他们平安就好。
听着他们窃窃私语,听着他们焦急的踱步,听着他们小心的呼吸,听着他们声声焦急的耳语,听着他们说我的身体血流不止,严重受创,听着他们说若再不止血,会……会怎么样……
没有人说会怎样,我也当自己不知道;听着他们商量着要拔出我的琵琶钩,怕醒来时再拔,会疼昏我。听着他们为此事争吵,有人赞同拔,有人说不能动,我想我比较同意后者,如果我血流不止,已经无力回天,就不要再给我增加痛苦,可在每个人心中,一定是万分期待我能活下去的。也许,拔不拔琵琶钩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希望借由此事,告诉自己,我会活下去。
我不认为自己会一直很走运,一再穿越,一再覆到这个身上,等这个身体里的血流个干净,我难道在进到里面当干尸吗?
听着他们忧心的种种,听着有人抱怨说来的都是庸医,听着他们说要去皇宫抢御医,听着有人骂御医是狗屁,听着有人说要是能找到‘蝶谷’的谷主,就好了。听着有人叹息怕是来不急,听着听着听不到声音,我突然觉得一直没有听到朝的声音,他不是会说话了吗?为什么不说?朝,说说话吧,我想听……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有点像我的生命,感觉到自己的死亡,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恐惧的事,但让他们看着我死亡,却是我无法容忍的事情。我已经说了太多的不要,可事情的发生没有一样不是听了我的不要就改变了方向,但这一次,我要告诉他们我的不要,坚决不容置疑的不要。
缓缓的吸入一口气,忍着满身的痛,再次睁开眼睛,看着一张张混合着憔悴焦躁心疼关切的脸,在久久的凝视下,我扯了扯破裂的唇,没有笑,因为我觉得我此刻的笑,一定比不笑要好得多,咽了无数口唾液后,声音仍旧沙哑低落,仿佛古老的笨钟,每响一下都叩击到心房:“我……这……一天里……企求了……太多的……不要,却没有一次……成功过……,很难过……没有人……肯听我的……,你们……肯听吗?”费力的讲着,尽量不重复,浪费不多的体力资源。
众人眼底泛着某种纯净的晶莹,是为我而坠落红尘,染了情欲,染了痛……
我心里在笑,脸上可能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不要死……无论我……怎么,你们……都不要死,要……好好活着,为我……好好……活着。我会在……你们左右……一直……相伴,无论是风……是雨……是芳草香,都是我……,我要……要看到你们……幸福……”视线渐渐模糊,不知道是泪,还是某中缥缈。我想,我得不到他们的保证了;我想让他们抱抱我无处下手的身子,让我最后感觉一下你们有温度的怀抱;我不想闭上眼睛,却无力支持;我觉得,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对每一个人说,告诉他们,我有多自私,就有多爱。
弥留之既,隐约听见风骚酥骨的声音响起,他说:“呦,奴家还没和你合欢呢,怎么就闭上眼睛了?来,让花姬好好舔舔……”舔舔?不怕死皮,你就舔!
!还以为又穿越了,结果,却还是承载着这身破烂货,老娘我,超级不爽!!!_
这是我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所发灵魂最深处的感慨。
也许,天不亡我;也许,贱人最无敌;也许,主角就是命硬;也许,大概,就这样吧,谁知道呢?反正老娘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生死线上跳着钢丝舞,不知道奋斗了多少个日夜,与某一天,全身燥热,难耐的婴啼一声,幽幽转醒……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吐丝的媚眼,然后是那红唇中伸出的粉嫩软舌,再然后是一个几乎半裸,衣领开到到胸下,大腿光滑细腻却无一物,身上只着了一件半开大花衣袍的蜘蛛精!此妖正一手摸着我的胳膊,一手支撑着身体,偏头糊在我的侧脸上,亲吻着我的……唇!
我忙闭上眼睛,收拾起慌乱的心跳,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难道我又穿越了?难道我穿越到洪仙儿身上?那洪仙儿的灵魂跑哪里去了?那花蜘蛛伸着舌头,从舔吻着我的嘴角转到耳边,那吸吮得叫个热情!
我突然睁开眼睛,正对上他的眼眸,顿时觉得尴尬,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可我不能这么占人家稀里糊涂的便宜不是?何况,还是个熟人。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还是沙哑的发出了声音:“我脑袋坏掉了,不记得你是谁,请你离开,别亲我!若你非要亲,我保留你一切的合法权利,但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行为记录,在你乱七八糟的人生中,又添混乱的一笔!”靠!话说得太快,弄得嘴疼得抽筋!啊?听着声音怎么那么像我受了伤的公哑嗓啊?可……我明明死翘翘了,不是让我又撞到狗屎运,再次复活了吧?
靠!我乃传奇人物是也!
可……这大花蜘蛛明明就趴在我身上,还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啊?晕了,真晕了……
花蛛蛛因我蹦豆的话而停止了对我的性骚扰,一双勾人的眸子却还是喷丝的看着我,手指一点我的鼻子,风骚的一笑:“啧……奴家把你全身上下都舔遍了,你竟然还说不记得奴家?花姬怎么不记得医治你的时候,把你脑袋给特意弄坏过?”
如果可以,我一定张个大嘴啊上一声,但实际情况比较受限制,所以,我只能张个小嘴啊上了一嗓子,表示一下我此刻惊讶的心情。
然后,我渐渐感觉到自己另一边的温度正在急剧飙升,缓缓扭过头来,只见爹爹,哥哥,若熏,红依,绿意,朝,都含情脉脉,分外惊喜,全身颤抖的看着我。
我想坐起来,却刚有个动作,就哀嚎一声又瘫软在床上,顿时疼的眼泪狂流,爹爹,哥哥和众位宝贝全部急忙的伸出了手,想擦拭我的眼泪,却在会集到我眼前时,尴尬地停了下来。
我眨着模糊的泪眼,蒙胧不懂的望向他们怪异的举动,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因泪含了盐分,所以觉得脸上有些疼,难受的皱了皱眉头。一张大脸突然靠进,一根粉嫩的舌头突然伸出,对着我就是那么唰唰两大口,舔得我云里雾里,不知东西。定睛一看,竟又是那超级黏人大花蜘蛛!
花蜘蛛对我抛了个媚眼,手指捏起我的长发把玩着,用能酥人骨头的语调说:“主人啊,你可别再乱动了,我这两天舔你舔得舌头都快木掉了,你就心疼心疼奴家,老实的躺着吧。若你觉得无趣,就摸我吧,想摸哪里,就摸哪里,呵呵……奴家陪着你,就是。”
咣!我听见自己脑袋里的大脑小脑拼命相撞的声音,来来回回地撕杀了好几个回合!结果是大脑给小脑一拳,小脑给大脑一脚,最后双方人马全殴到一起,才发现,原来是一家,休战!
我脑袋不动,眼珠子乱转的斜眼打量着花蛛蛛,又微微偏过脑袋,用疑惑的眼神询问着此事的原由。爹爹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摸摸我,但却又收了回去,看我的眼里沁满了喜悦的柔情,他张开冰唇,为我讲了花蛛蛛躺在我床上光着大腿的原因……
特注明:此原因绝对属实,却经我耳一过,成为以下较为生动的版本。
事实是:原来就在我九死一生的空挡,花蜘蛛花妖精花蝴蝶花母豹子突然扭动着酥腰左摇摇右晃晃,以绝对骚包的样子出现了,然后在众人拳头纷纷即将落下时,小腰一扭,红唇一噘,说:想要救她,就都让开。
然后就有人问:你是谁啊?为什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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