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到言季沉很熟练的要解开固定仪器的装置,也是着急了,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语速都是快的不得了,病房里一时之间有些混乱,有护士匆匆忙忙跑出去叫了力气大的男护士进来帮着按住言季沉的身体。
“言先生,您不要激动,您的身体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禁不起折腾啊,您身体的旧伤只要再牵动一点点,或许就会大爆发,骨盆支撑不住导致脊椎也会有影响的,到时候,半身不遂了可怎么办,言先生您还年轻啊,不要这么想不开啊!”
主治医生约翰的脸都着急的涨红了,英文说道最后都是夹带了他们家乡的乡音了,他刚想帮着按住言季沉的手,就被言季沉一拳头打在他的右眼上,眼镜镜片都是被一圈打碎了。
“医生,你怎么样!”
约翰的助理赶紧转头去看约翰的脸,那眼镜碎片要是扎入眼睛里的话可是不好了。
“我没事,快按住患者,不要让他乱动,给宋先生打电话了么?!”
“打了,是宋先生的助理接听的,说马上告诉宋先生这里的情况!”
另一边的一个护士拿着手机十分着急得回答道。
言季沉气势再强烈,力气再大,现在也只是一个躺在床上被固定住的孱弱的病人,他的眼神杀伤力对于这些医生护士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几番挣扎,腰部以下的确是感觉到了酸痛和沉重的感觉,只好没有再乱动。
“教授,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言先生已经醒来了。”
巴塞罗那大学,穿着一身剪裁修身的黑色大衣,手拿着厚厚的历史学书籍,戴着金丝眼镜,如同顶尖学者一样从历史系的千人讲堂里出来的宋顷朝后边跟着一个面色着急的助理。
是的,宋顷朝的多种身份的其中之一就是世界各大百强大学的历史学客座教授,他的课,都是座无虚席的,毕竟,他年仅二十八岁,就已经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历史学学者。
“哦,意思是他这么大个人了,醒来后还要我去照看?难道醒来的还是六岁的言季沉?”
宋顷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斯文的神色,说的却是毫不客气的话,满嘴的毒舌,一边的助理都要看不下去了,心想着,言先生的监护权还不是你拿着,要不是你拿着,医院也不会打电话给你啊!
“不是,这次醒来的是正常的言先生,但是,言先生很不赞同宋先生的决定,正在奋力反抗,不愿意配合治疗。”
助理心里是那样想的,可话还是老老实实得将真实的情况报告给宋顷朝。
宋顷朝抚了抚额,感觉自己摊上了一个大麻烦了。
“去医院。”
等宋顷朝到达私人医院的时候,约翰捂着差点被刺瞎了的眼睛早在病房门口翘首以盼了,当看到宋顷朝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医院过道里的时候,差点就化身小鸟,十分依人得扑上去了。
“宋先生,您可来了!您快进去劝一劝言先生吧……”
主治医约翰嘴里还念叨着,宋顷朝早就进了病房了,一进去,看到里面的架势,有一瞬间,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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