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因为他太依恋,所以她不得不离开。这样的依恋,对他对她,迟早是一种伤害。而她早晚都会离开,想想,是不如早些离去。带着这一个月,彼此纯洁相守的回忆,远远的离去。
多面对他一刻她便会觉得多对不起孚青一刻。孚青将她交给他,是出于异样的关怀,为了心上人的安危,他不惜忍着痛将自己的真爱交给情敌来保护,这样的境界是无人可以超脱的。至少她这么认为。谁愿意忍痛割爱,面对被心上人背叛的威胁去闯荡人生呢?
而圣狱王则是甘愿忍受无情,甘心情愿被冷落,守候在一个对他无情的心上人身边,不管她在不在乎,依然对她默默的保护。
他的吻从没有烙印在她心里,可是会从此滴水不露的潜伏在她脑海里。至少这近一年里,恐怕连上酒楼吃饭都不能平息。
前一天晚上,宁风宛突然说要写信给学院里,圣狱王便带着她在客栈里歇下脚,也是在这里,他才将瘴焰糜释放出来。之后宁风宛借着要将信送到镖局,说要托镖局的人将信送回学院,圣狱王听不到她收络的内心活动,未能预料她的目的,见她这样做就狐疑道:“这样多麻烦,你为何不让我替你送过去?”
宁风宛故意顺着接住话道:“你不是要守着我吗?哪有时间替我送信呢。”
圣狱王无言以对,抓着信一看,上面真是给亚雅学院院主留的一段话:[院主师父,我有一些朋友可能会来到学院找我,如果他们来了,请您替我招待他们。另外,我很安全,望大家放心。
宛宛敬上。]
圣狱王当时还说信太简单,由他亲自送,她大可将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这样写着连他都看不过眼,亲人看后一定会更加不顺心的。但她还是坚持这样,表现的非常无所谓。圣狱王总担心她会悄然离去,再三叮嘱一定要等他回来,可他去过学院后,院主说从她出去到现在,没有一个朋友来过学院找她。圣狱王一听便想,自己一定是上当,却不知她所指的那些朋友,确实是真的。
当他赶回客栈时,果然只剩留在桌面上的一纸留书:“蒙玴……自己好好保重,我会为我的每一个兄弟姐妹祈福,尤其是为你。不过,你法力高强,找到我轻而易举。我相信,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为我保重。”
短短的一段话,不包含一个情字,可是里面却处处充满关怀。这让他更加伤痛,想怒也无处泄,“小蓝,我恨你!你去哪里了,你给我死回来!你给我回来……”
眼前是一个较熟悉的大城市,穿回红艳圣袍的宁风宛正游走在这,记不得自己和圣狱王从哪个位置飘出谷,印象里是,从渠海之谷出来后,再飞过那座出口山向东约三百里,延途听到百姓们议论起某某展堂,今天明天后天拍卖什么东西。
yì“翳天颐展堂?我好像在哪听过?”宁风宛隐隐有丝熟悉的感觉,突然感觉世界太小,不论走到哪儿,不是遇到熟人便是来到熟悉的地方。
每一个兽,有一次化成人形的机会。如今的瘴焰糜便是化成一个百般健壮的男子跟随着她,化名“大金”。宁风宛本要叫他小金的,结果他看了看自己这样雄壮,比高大威猛的“当年”不输男子气势,觉得叫小金太委屈这副身材。宁风宛很快反应过来,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大金”。瘴焰糜当即晕倒。
管它大金小金,总之名字是哥们儿取的,他便认用现成的。
瘴焰糜紧随宁风宛身后,如同一个十分尽职尽责的仆从。表面上平日它叫她哥们儿,其实形势上它一直是将自己当成她宠兽看待的。
现在宁风宛需要什么,往往一句话,不出一刻他便替她办好。
对于宁风宛方才的自言自语,瘴焰糜未在意,倒是不解地问道:“圣狱王对你那么好,又可以保护你,对你的修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离开他?”
宁风宛正琢磨着要不要去看看那展堂,听他这么一说,宁风宛摆摆手道:“你问这个啊,说了你也不懂。”
“不懂就要问嘛。”
兽比妖的智商要低,它原本还是天阶兽的时候就被带上了天,都没有机会尝试做人的感觉。而他现在,相当于只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做人就要做好人,做好人就要有正义之心这些等等-_-,总而言之懂得一些一般的人之常情,人之复杂情呢他还是摸不透的。人之复杂情有时候连人类自己都搞不懂,更别说它了。故而宁风宛和它聊天,总会有点百无聊赖的感觉,当然也不是鄙视它,是怕和它聊来聊去,到头来连自己都给转糊涂。
宁风宛试着和他一问一答,结果问五次宁风宛都没反应过来,因为无语了。宁风宛果决打断他,突然问道:“你把希寒送到哪儿去了?”
瘴焰糜躬身有礼,一边回忆一边道:“当时咱俩差点被道祚天君逮住,被追得乱了方向,一时失措就掉进一处粪坑里。结果道祚天君就在我们不远附近却没有发现我们,希寒说从此以后他有办法保护自己了,便摧着我快快去救你。我一时情急,没有记住那的环境,只记得大概的方向便离去。
所以未能了解他所在地域之名。”
它先找到一处小河塘清洗掉身上的粪物,法力才稍稍提起来,得以调理生息排除体外臭气。也是经历这一次,它才知道凡人的粪物力量如此强大,竟能令金仙级别的神仙弄得一时法力失灵,还能令修罗阶级别的大神发现不了自己。这个作用可不能小觑了。
且当时身上仅仅被粪全体打湿,并没有经历多长时间。如果时间再长一点的话,会不会损坏所有修为体系呢?譬如修为程度、修炼到如今的资质、还有功法?
听瘴焰糜方才一说,宁风宛犯起暇思,“这么说,粪物还可以用来藏身了?”
瘴焰糜生怕哥们儿以这种方式做长期防身,它虽然不太懂得人情事故,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它会比谁都分晰的清楚,紧张即道:“可是可以,只怕时间过长会对修为有害。因为当时我的法力就是因此而失灵。”
宁风宛头脑清醒着,眯着眼幕一笑:“我知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轻事。不过是想到以后,再也不是无处藏身了。”
指再遇上天仙追踪,可以以此断掉这层联系。
“噢。”瘴焰糜傻傻地应一声。宁风宛一时兴趣,继道:“有没有听说过‘神仙视秽,所物皆非’的典故?
话说一位老神仙起初自视法术精深、无所不会,他能看透世间一切,一日他要上茅房,可是里面有一个人一直占着茅厕不出来,突听一声尖叫,他想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便使用透视之术观察,结果发现里面竟是空的。他试着将门敲两下,这时却传来人声‘敲什么敲,掉茅坑了’。
他感到奇怪,再看一眼发现里面仍是没有人,后来就自己到一边做一个测试,将粪涂到一支花上,那花即刻大变样,成了一根黑乎乎臭烘烘的细棍。后来他又将粪涂到树的一个部位,那儿便变成被不可名状的秽物所腐蚀的景象,涂到地上便是将一堆石籽变成不可名状的臭秽之物。
最后他索性将自己可想可见可闻的东西,直接丢到粪坑里去,那些物体便立时消失不见,看着是全都变成了一堆大粪。
老神仙见后,感悟甚深,随后便道来一句‘神仙视秽,所物皆非’呀。”
意思是,看到的都不是物体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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