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找了几个月都没有的希望,现在天色拉黑还能有人找上自己提供线索。宁风宛哭笑不得,有些失态的转过身来。许是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宁风宛与对方对上眼的刹那间竟将自己迷傻了眼。这些日子天色都不好,天上无星无月,夜空下漆黑如墨,可是彼此却“都能”看见对方。
天啊……
宁风宛还记得自己看到白衣妖男的第一眼,第一印象便觉得他是世界上极品男子,不论声音或是外形、装扮、气质无一不是应称之为第一。也就是当初未认出的孚青。可现在她忽然要改变这印象中的排行位置了,面前这男子应才是真正的极品。
一头淡紫长发及腰。偏分之处有一大大的雁形钗精巧的别致着他魅丽发式。两条耳须似飘带一样流淌到腰前。发后髻成一条高翘的马尾长至贴到背股。两条如笔巧绘的长长细眉轻扬在鬓边,鸾目缝小婉长,直而如美工刀修过的小巧梁鼻,薄似蝉翼的弓唇。一张瓜子脸如油腊泼的画,简直俊秀出奇。若不是衣物遮饰着,他的整个体质都会是油腊泼的景象。
这是真人吗?有他在的感觉,仿佛自己和他生存在两个世界,而他便是外来者,此刻是从遥远天外飘来的影子……
对了就是这感觉!好似……画中仙……
以至她几乎忘了自己就是一个神话传奇中的仙。
可在靠近对方时青鸾的天赋告之她,对方不是人、也没有妖气。这时她有了些警惕。
宁风宛本是要问他那小男孩在哪,这样一想来,脑海里的思绪全被打乱,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你……现在就能带我去吗?”
瘴焰糜转过身来,也是很快嗅出对方的身份。
瘴焰糜和宁风宛相对一视,彼此有了心照不宣的观点,[眼前乃是一个神秘的危险人物。]
到底跟不跟,却仿佛身不由己一样,人在求助时不得不低头。
来人面上无任何感情色彩,只是最起码的礼貌颔首一礼。他一手于腹,道:“可以。”接着似任务式的予她讲起:“他在一家大户给人家小孩儿当伴童。但不在这座城里,我是从前五个小镇上赶到这来的,听这的一个熟人说,有一位姑娘正在找他,我发现是你,所以特地来会会你。”
说时对方眼神有意无意的,很快在她额上眉宇之间红晶角羽冠上扫了扫。一举一动都无形于色。
宁风宛听他说的有凭有据,表示信任的点点头,只听他说知道希寒在哪,面上便有掩不住的切喜。总算没有令自己失望。“那就麻烦您带路了。”
“不客气。”那人丢下这样三个字,机械式一百八十度转过身去。
宁风宛紧跟在他身后,他飞升时一朵大大的白云迅速凝聚他脚下,这是“神界”的腾云驾雾法。但在徘徊于人与仙之间的遍地“仙界”里,也是有这种仙法可找到的。而宁风宛看到他这腾云驾雾法,结合之前嗅到他身上的气味对他的判断,现在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他是天上派来的。
宁风宛心中蓦地沉重下来,连呼息都变的不连贯,一时间许多棘手的问题都临到头尖上。
瘴焰糜是背叛天庭者,自己更是背叛天庭者,如今被他们找到,接下来面临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只是宁风宛又考虑到,他是天仙却不一定认识自己。因为她从远朝人界重返大荒之前,途中转生几世虽然仙灵魂体未被换掉,样貌却是有所改变的。若不是重起修行唤起了青鸾的原形,额上的角羽冠是不会显现出来的。
见他不提起天上的事,只说要带她找希寒,她也就装做没事随他去找,而若一旦发现他有一点异常,她会在反应的第一时间杀了他。
来到前面国都镇“银川镇”是他所言的第五座镇。宁风宛跟随仙阶天仙自己又乘着混沌仙兽,来到这里只费了半刻时间。
国都银川镇同大兴城的范围一样大,派风也差不多,只是屋舍比大兴城里看起来更亮丽奢华一些。
带路的天仙一直是我行我索往前行,不久到一座名“赵府”的宅院上空停下。赵府是皋途国一位小官员的居处。
两人停在赵府时,院内仆从立时四窜,里里外外寻找家主。他们并不认识停在上空的是何许人也,只见一个腾云驾雾的仙阶天仙,一个驾着混沌阶仙兽的姑娘飘在空中,便暗自判定他们都是从天庭下凡来的大神。
很快一大群仆从跟随在一个身材丰满的华贵妇女“赵夫人”后面,全体屈膝跪下。
宁风宛正准备说“你们是否收藏过一个小男孩”。
那仙阶天仙便抢先一厉声道:“把你们收藏的那小男孩交出来,他乃是天庭护者,谁窝藏他谁便是与天庭做对,以触犯天条严刑论处!”
当场闻言者,皆是骇然色变!宁风宛和瘴焰糜之前还在对他的身份狐疑,这会儿连猜都不用猜了,[他竟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了他的身份!
他意欲何为呀!
或者说,从之前到现在,他的表现没有一丝对身份隐藏的意思。
他这是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呢!]
是啊,天界大神呀,那么大的后盾他有什么好怕的。混沌阶金牛在他面前可能就是一抔土。
宁风宛冷汗淋淋,而瘴焰糜想到道祚天君一开始对它说的,背叛他背叛天庭要被剔掉仙骨的后果,浑身不觉颤栗起来。宁风宛明显感觉到它的瑟抖,真想问“你不会在这时候逃跑吧?”
她的目的主要是找出希寒,尤其方才听到这天仙方才说“把你们收藏的那小男孩交出来,他乃是天庭护者”,听到这时她炸慌了!她宁可希寒已亡故,也不希望他为他们这些无耻之徒卖命。
现在的天庭,她认为就是一块跟魔界没两样的污秽地方。不对,是比魔界还不如。至少人家魔界做事坦荡荡的,天界呢就是虚伪的一片天。尤其还被虚畀烎这伪到极至的伪君子把持着天规。起初她本来也不太了解他,可是在人界历经了那么多事情,她怎还看不出他虚畀烎的真面目?所以打死她也不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投诚于他。
官员的华贵妻子赵夫人对天仙连忙瞌头道:“原来大仙早就知道赵府收留小男孩的事,大仙果然英明啊,民女不知那小男孩是天庭庇护之人才犯下此罪,若早知道一定不会明知故犯的。”跪着就对身后一些仆从喝道:“天神方才说的话听见了吗!你们还不快去将小男孩带出来见天神!”
“是是是奴卑这就去。”小厮侍女齐道一声。皆是如此自称。
宁风宛看到他们一齐向偏院移去,驾着瘴焰糜随着跟去。妇人见此吓得面色一白,这下失了风度的向里面狂奔过去。
宁风宛见这赵夫人鬼鬼祟祟,移去后反是更快的降临地面,又跟着她屁股后面去了偏院一间屋子里。
两个天阶手下正听着一个小少爷的命令,往他嘴里塞辣椒。希寒使着自己已至道阶二段的法力拼命抵抗,小小脑袋上辣得大颗汗珠成串流下,满脸满眸彤红,塞满辣椒的嘴里口齿不清地直呐喊着:“呃……呃……”
可惜是喊破喉咙也无人怜惜。小少爷一旁笑破了肚皮:“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谁叫你不听话。我说要骑马就要骑马,你胆敢违抗就是死路一条哈哈哈哈哈。”
两个天阶手下也看的十分过眼,跟着小少爷一块乐呵。
[这就是官员家的孩子?做为官员家的孩子,父母不是更应该起表率作用,引领良好风气吗?
却这样欺辱百姓家的孩子,还是欺辱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大人也不管一管,他们都没良心吗?
良心被狗吃了吗!]
两个天阶还给他嘴里塞辣椒,希寒终于忍无可忍,瞎地就是一口同时咬住两个人的手指,“啊!”两人一齐惨嚎出来,接着一人给他响耳一巴掌“啪!啪!”
宁风宛刚临至两人背后,圣袍覆盖的红色鸾晶爪一露,直接抓着他俩脖子往屋外撩了!“砰砰!叭叭!”狠狠撞到屋外墙上又掉下地,“瘴焰糜别管那么多!给我教训他俩!”
瘴焰糜即不管身后的天仙,将两个天阶手下吸到面前,从嘴里吐出两个“封印六角徽”封了他俩法力十年,遂又用牛蹄轻不轻重不重地踩他们的手,直到他们叫疼才又重新落下踩第二脚。两人背朝天尚不知何事,刚才是怎么睡到地上来的都不知道,只觉手上疼痛便胡乱喊起来:“主人饶命啊,小人没做错事啊,正在极力惹公子笑啊,求主人明察啊。”
话没说对,瘴焰糜继续踩,“啊!啊!啊!……”
宁风宛刚扶起希寒,希寒还未认出面前扶自己的人是谁,一边忙着嘶哈口吐火辣之气,“辣死我了辣死我了,这狗崽子!大哥我呆会儿马上就来收拾你!”
宁风宛呆了,到底是经历过两百多年的“小七岁”,不童稚不脆弱却也不老成,还挺有青年斗气的。嘴都辣肿了,被两个人逼着这样整,也不见一滴眼泪出来,真是刚强啊!原来远朝的男儿当自强,在大荒就早已成经典了!
而一旁半躺在靠椅上的小少爷,见了红衣圣袍女,又听希寒刚才这一句,吓得连人合靠椅一块翻仰了过去“嗒!”
赵夫人想到天神之前说的,小男孩是天庭护者,听了两个天阶暴露自己恶行的言词,真怕自己一家落个满门天谴,即喝道:“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惹公子笑!主人什么时候给你们下过这样的命令!
还敢冤枉主子,来人!将他俩拉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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