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宗。
外门。
浩然峰之巅,大殿之内,谢千山稳坐其上,他的眼眸低垂,仿佛深渊一般深邃,令人难以窥视。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肆虐,让周围的虚空都在扭曲变形,仿佛在他的威势下,一切都不堪一击。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赶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色,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大猎物一般。他跪倒在谢千山面前,恭敬地禀报道:“回禀师尊,那林逍遥已被我们拿下,现在正被押往执法堂。”
谢千山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利剑一般锐利。他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那名弟子,仿佛在确认他所说的是否属实。在得到确认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嗯。"
"很好。"
谢千山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声音虽轻,却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他的双眸缓缓睁开,目光如冰,寒冷刺骨。
"敢挑战我的威严,自然要有所惩罚。但,记住,别让他轻易死去。"他冷冷地吩咐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
那弟子身形一颤,赶忙躬身行礼,随后转身迅速离去,传达谢千山的命令。
很快,另外六大主峰首座也知道了林逍遥被捉一事,除了紫阳真人心里外,其余五人皆未明确表态,更是讳莫如深,就如林逍遥是他们不可招惹的存在一般。
执法堂,森冷而威严。
大殿之中,人头攒动,众多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中央的林逍遥身上,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神情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更有人恶语相向,诅咒连连。
然而,林逍遥却仿佛置身事外,他静静地站在大殿中央,宛如一柄经历了无数风雨洗礼的古剑,历经岁月沉淀,仍保持着那份坚韧与不变。他充耳不闻周围的喧嚣与嘈杂,心中一片宁静。
在这一刻,他的思绪如泉涌般翻滚,今早的种种经历、疑惑和困惑如同被拨开的迷雾,逐渐清晰起来。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的纷扰与纷争。
今日所发生之事,绝非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其目的就是要坐实他的罪名,引诱执法堂出手。这幕后黑手,仿佛已经呼之欲出。
而今日的这一场大戏,便是此人在幕后操纵着一切,将自己牵扯其中,只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逍遥的眼眸微微抬起,恰巧捕捉到了人群中的许攸。那家伙正肆无忌惮地冷笑,仿佛自己的阴谋已经得逞,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
嗯?
林逍遥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落在了许攸腰间的令牌上。令牌上刻着“浩然峰”三个小字,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这一瞬间,他心中已经明了,是谁在背后搞鬼。
但,他仍旧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容,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冷淡,静静地注视着人群中的许攸。
在这一刻,甄志丙以他那特有的从容步伐,迈入了众人视线。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师尊他老人家外出,曾有法令,未回期间,一切事物由我酌情处理。”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自信和权威,仿佛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角色,也乐于扮演这样的角色。
他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中既有威严,又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深沉。
他的话语落下,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明白,从现在开始,林逍遥的命运已经完全落在了甄志丙手中。他们相信他,也期待他能够替那些受伤的弟子讨回公道。
当他的目光落在林逍遥身上时,却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与玩味。他沉声问道:“林逍遥,你可知罪?你公然违反宗门律令,恃强凌弱,对同门弟子施以重伤。”
甄志丙话音一转,面容变得庄严起来,目光如炬,抬头挺胸,继续道:“执法堂,乃是神剑宗的公正守护者,我们不偏袒任何人,只遵循宗规,维护宗门的秩序与公正。”
"哈哈,秩序与公正?真是冠冕堂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逍遥冷冷地瞥了一眼甄志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显然不愿再浪费唇舌去解释什么。在阴谋的漩涡中,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深知,即便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了?"
"很好。按照宗门的律令,恃强凌弱,无故伤害同门,应受冰鞭之刑,以警示他人。"甄志丙宛若高高在上的审判者,话语如同冰冷的剑,直指林逍遥。
"冰鞭?"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弟子们无不吸气,脸色骤变,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
"那可是蕴含着先天玄冰之气的法宝,更别提还不能用元气去抵抗。若是寻常弟子,只需一鞭,便能让他哭爹喊娘。"
"嘿嘿,这回林逍遥可算是踢到铁板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跋扈。"
"你觉得林逍遥能承受多少冰鞭的酷刑?"
"以我之见,他最多能熬过三鞭就会崩溃。"
"恐怕不止于此,毕竟连杨伟那冰冷的先天寒气都无法撼动他分毫。但受刑的情况毕竟特殊,元气无法流转以作抵抗。依我之见,他或许能够承受得住五鞭之苦。"
“”
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甄志丙抬手压了压,声音低沉而坚定:“来人,行刑!”
随着一声令下,两侧当即走出执法堂弟子,扒掉上半身衣物。
很快,一条泛着森森寒气的长鞭便呈上来。
"林师弟,我虽不愿对你施加惩罚,但宗门规矩如山,这冰鞭之威,非同小可。你若觉难以承受,大可呼痛,或许能稍减痛楚。"甄志丙手持冰鞭,轻轻挥舞,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戏谑,凝视着林逍遥。
林逍遥面无表情,冷冷回应:"少废话,动手吧!"
甄志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再多言,手臂一挥,那冰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抽向林逍遥的身躯。
呼!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那是冰鞭狠狠抽打在林逍遥身上的声音,如同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令人不寒而栗。众人纷纷侧目,目睹了这一幕。林逍遥的身体在冰鞭的鞭挞下微微颤抖,但他却咬紧牙关,硬是不发一语。
此时此刻,林逍遥的心中这才意识到,自己着实对那冰鞭之刑的过于轻视了。
甄志丙手中的冰鞭,绝非寻常之物。那一鞭落下,仿佛撕裂了时空的界限,瞬间让林逍遥的皮开肉绽,一道刺目的血痕横亘在他的肌肤之上。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更为可怕的是,那冰鞭之中蕴含的冰寒之气,如同无数根玄冰之针,狠狠地扎入他的体内,每一根都在他的经脉和血肉之中肆虐,仿佛要将他整个身体冻结成冰。
然而,面对如此酷刑,林逍遥却紧咬牙关,硬是一声未吭,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不错,够硬。"
甄志丙看着一声未吭的林逍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再犹豫,手中的冰鞭舞动得更为迅猛,每一次的扬起都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每一次的落下都像是冷光闪电划破虚空。他要以这无尽的鞭打,逼出林逍遥的软弱,让他屈服于自己的脚下。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随着声声抽打的回响,林逍遥的上半身逐渐被血痕覆盖,犹如一条条血红的蜈蚣在他的肌肤上肆意爬行,触目惊心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不仅如此,若是凑近细细查看,便会发现这些鞭痕中透露出一股逼人寒气,仿佛冰冷的利箭穿透肌肤,冷得让人心头发颤。
这些痕迹不仅深深刻画在肌肤之上,更在寒气的作用下,逐渐凝结成冰,如同冬日里的霜花,静静绽放。每一处鞭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那寒气四溢,则是这段故事中最冷酷无情的注脚。
"桀桀,林逍遥,今日之景,你可曾料到?胆敢挑衅我浩然峰之威,这便是你的下场!"人群之中,许攸的面容扭曲,一抹阴狠的笑容逐渐浮现,仿佛毒蛇般狡诈。
"仗势欺人,倚强凌弱,无视宗门法规,随意残害同门,此等行径,岂能逃脱惩罚?"
"言之有理,此乃他自作孽,不可活。"
目睹此景,四周的人群尽皆面无表情,他们的嘴角甚至挂着讥讽的笑意,不时发出刺耳的嘲笑声,更有甚者在高声喝彩。
林逍遥对此只是冷眼旁观,心中却默默地记住了这些面孔。他清楚,这些冷漠的眼神和讥讽的笑声,将成为他未来复仇的名单。
甄志丙的攻击愈发凶猛,他手中的冰鞭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在空中划出冰冷的轨迹,狠辣地刺向林逍遥。每一击都充满了疯狂的狠意,仿佛要将林逍遥撕成碎片。
然而,林逍遥却如同磐石一般稳固,他静静地承受着甄志丙的攻击,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呻吟。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无论遭受多大的痛苦,都不会动摇他内心的决心。
甄志丙的冰鞭在空中舞动,留下一道道残影,而林逍遥则如同一个静默的雕塑,静静地站在那里,与甄志丙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这场战斗,不仅是一场肉体的对抗,更是一场意志的较量。
"呵,看来你的确是块硬骨头。今日,我倒要亲眼看看,你能坚持到何时。"甄志丙的话语虽然森冷,却无法掩盖其中透露出一种挫败感,随即这股情绪转化为了愤怒,使他的行为更加疯狂。他手中的冰鞭挥舞动得几乎看不见其影子。他渴望听到林逍遥的惨叫,渴望看到他跪地求饶的模样。
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并非无能之辈,才能洗刷心中的挫败感。他与林逍遥的较量,已经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单方面毒打,而是关乎他自尊心的生死存亡。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甄志丙的抽打愈发疯狂,但与此同时,他心中的惊恐也如潮水般翻涌。
每一次冰鞭的落下,都让他对林逍遥的恐惧加深一分。
身为执法堂的首席弟子,他对冰鞭之刑的了解深入骨髓。那冰冷的鞭子里蕴藏的先天玄冰之气,足以让任何筑基境闻而生畏,甚至寻常金丹境的修士在不动用元气的情况下也难以抵挡过长时间的抽打。
然而,眼前的林逍遥,仅仅筑基四重的修为,却如同磐石般坚韧,承受了如此多的冰鞭酷刑,连一声呻吟都未曾发出。
这让他岂能不心惊,焉能不害怕?
这分明就是妖孽啊!
此时此刻,他甚至都在心里想,得罪如此妖孽,当真值得吗?
“这这是多少鞭了?”
边上有人小声问了一句。
大殿内,很多人都彻底回过神来了,其中不乏心善之人,见林逍遥被如此鞭挞,不由得面现不忍。
"已经一百二十八鞭了!"
"这这小子,足足承受了一百二十八鞭,居然仍屹立不倒,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真算得上是一个铁打的汉子啊!"
"如此坚韧不拔之人,岂会无缘无故地对同门下此毒手?肉身如此强悍之人,若他真有心伤害,那些弟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吧?"
"说得没错,此事必有蹊跷,我们或许真的误会了他"
众人议论纷纷,开始深入剖析事情的真相。
啪啪!!
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鞭响落下,冰鞭之罚终于告一段落。
甄志丙虽然修为深厚,但此刻也是汗流浃背,喘息连连,可见起用力之狠。
林逍遥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但他凭借着惊人的毅力,硬是挺住了。
"我,可以走了吗?"林逍遥的苍白面庞上,寒意逼人,他冷冷地凝视着甄志丙。
甄志丙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某种挣扎。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道:"自便。"
林逍遥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记住他们的嘴脸。然后,他缓缓转身,踉跄着向殿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又坚定。
就在林逍遥离开执法堂的刹那,他的身后悄然显现出一条长长的血红色足迹,如同一条凄美的轨迹,在寂静中诉说着他的坚韧与不屈。
步出堂外,林逍遥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那是张三峰。
他佝偻着身躯,步履蹒跚地迎了上来。看到林逍遥那满身血污,如同从血海中爬出来的模样,张三峰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伸出那双颤抖的手,想要去搀扶这位年轻的后辈,然而他的手却在空中停顿了片刻,似乎不知该放在何处。
“孩子你”
“张爷爷,只是些皮外伤,不足挂齿。”林逍遥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试图以轻松的态度掩饰自己眼前的阵阵发黑,额头的冷汗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滑落。他的身体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张三峰眼角湿润,声音带着哽咽:“孩子,咱们回家。”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林逍遥,将他背在了自己那虽佝偻却异常坚实的脊背上。
这一刻,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那份深厚的情感在两人之间默默流淌。张三峰背着林逍遥,一步一步踏上了回家的路,仿佛在告诉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家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
“张爷爷,您说的对,事事需忍让。然而,我深知,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弱小如同蝼蚁,时刻面临着被践踏的危险。对此,我宁愿选择另外一条路,哪怕付出再多的艰辛与努力,我也在所不惜。”
“对于那些曾在我身上留下伤痛的人,我林逍遥在此发誓,有朝一日,我必将他们所给予我的痛苦,千倍万倍地奉还。今日之辱,他日我必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话语未尽,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林逍遥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昏迷之中。
远方,一颗高耸入云的古树冠上,一道身影静静地伫立。此人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小册子,指尖轻轻翻动,一页页纸张带着岁月的痕迹,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册子上记载着这样一段文字:“见习弟子林逍遥,因护妹心切,与许攸等弟子发生冲突,被执法堂首席弟子甄志丙以冰鞭之刑重惩,共受罚一百三鞭。注:此事疑点重重,有被陷害的迹象,林逍遥伤势极重。”
这段文字如同一个无声的叹息,诉说着林逍遥的遭遇。在这庞大的修仙世界中,弱肉强食、恩怨纠葛如同常态。而林逍遥,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然而,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不惜与强大的敌人对抗,这份勇气和决心,却是值得敬佩的。
甄志丙,作为执法堂的首席弟子,拥有着极高的权力和地位。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执法堂的威严。然而,他对林逍遥的惩处却显得有些过重,甚至可以说是残忍。这不禁让人怀疑,背后是否有着更深层次的阴谋和陷害。
而林逍遥,这个年轻的见习弟子,在遭受如此重创之后,是否能够挺过这一关,重新站起来?他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那站在树冠之上的人身姿玲珑,显然是个女子,只不过白纱蒙面让人无法一睹真容,但她那清秀的眉眼却表明此女年纪不大,而且此女肩膀上佩戴的一枚金色剑形徽章却表明了身份:神剑宗的内门暗殿弟子。
神剑宗内门暗殿是一个很特殊的机构,归属于内宗中第一长老麾下,殿内弟子负责记录宗门内一切大小事宜,包括外门在内,只是不会直接插手。
所以在神剑宗内,无论你做出贡献还是触犯宗门律令,都会被躲在暗处的暗殿弟子一一记录在册,每年都会汇总,任何人休想逃脱。
这暗殿弟子记录完这件事后,她又从腰间摸出另外一本更厚的小册子,打开看了一眼,上书:乾武十九年五月初八,林逍遥第四战,以一敌众,胜!
除去这新添的一行字迹,上面还仔仔细细记录了所有林逍遥的对战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是一个字——胜!
四战四捷,这固然令人瞩目,但更为传奇的是,一个练气大圆满的修士竟然击败了筑基四重的强者,又以筑基二重的修为碾压了筑基六重的对手。这样的战绩,无疑是神剑宗自创立以来最为辉煌的成就。
而缔造这份辉煌战绩的修士,此刻却躺在张三峰背上,因被陷害而身受酷刑,陷入了昏迷。她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和期待:这个曾经被外门七峰都不看好的见习弟子,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他又会创造出怎样的奇迹?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这份好奇和期待如同烈火般燃烧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平静。这个年轻的修士,他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而她,愿意成为他成长道路上的见证者。
下方,大殿内已经曲终人散,殿外,身形佝偻的张三峰背着林逍遥,一步步艰难而行。
女子身形一晃,消失在树冠之上。
草庐内。
林逍遥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夕阳的余晖已洒满大地。
他上半身仿佛被无数利刃割过一般,每一处都弥漫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挣扎着坐起身,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回到了那熟悉的草庐小院。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清香,陌生而淡雅。
这种香味,宛如山间幽谷中的兰花,又似林间清泉旁的野花,令人心旷神怡。林逍遥不禁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究竟是谁,在这草庐中留下了如此独特的香气?
难道说张三峰这个老人家身上是香的?
这不扯淡嘛。
林逍遥紧锁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在头皮上划过,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些什么。
思绪飘回到清晨,他刚踏出执法堂的大门,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张三峰的背上。
在意识模糊的边缘,一个朦胧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在梦境中。紧接着,他感到自己倚靠在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背上,颠簸中前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息,如同山间的晨露,不断地涌入他的鼻息。
最后,有一只小手在他的伤口上轻轻滑过,带着一丝丝清凉之意,仿佛在为他拭去痛苦。
但是,那记忆中的身影实在太过模糊,怎么想也想不清晰。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迷糊间鼻息间的那清香,与现在还残留在身上的清香一样,是同一个人身上的。
这就更奇怪了,难道说今日有哪位师姐善心大发,帮张三峰把自己背回来了?
思索间,背后传来一阵阵撕扯般的疼痛,令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妈卖屁的!许攸!甄志丙!浩然峰!你们这些混蛋给我等着瞧!敢在背后耍阴招,我林逍遥非让你们付出代价不可!"
林逍遥紧咬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艰难地盘腿坐在床上,准备疗伤。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膝盖似乎撞到了什么硬物。
心中疑惑,他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瓶静静地躺在身旁。
嗯?
这是什么?
谁的?
林逍遥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小巧精致的玉瓶上,心中满是疑惑。这个玉瓶明显不属于他。他向来身无长物,所有东西都拿去贡献堂换了冰玉莲花,炼出的元灵液也早已一滴不剩地喝下去。这玉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好奇地拿起玉瓶,翻转查看。只见瓶底贴着一个细小的标签,上面用端正的字迹写着——“白玉金创膏”。
白玉金创膏,林逍遥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这金创膏,乃是神剑宗中大大有名的外伤圣品,虽非世间无双的灵丹妙药,但其对外伤的治愈效果却堪称神奇。宗门弟子几乎人手一瓶,以备不时之需,其售价在宗门内也是颇为不菲。
每瓶售价高达一百下品灵石!
林逍遥,现在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外门见习弟子,每月仅有一瓶元灵丹作为微薄的宗门给养,这瓶丹药的价值,也仅仅等同于二十下品灵石。然而,在他眼前的这瓶白玉金创膏,其价值却相当于他整整五个月的宗门福利。
究竟是谁如此慷慨解囊,赠予他如此贵重的疗伤之物?
林逍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这份深情厚意,仿佛春风拂面,温暖了他的心房,甚至让他身上的疼痛都瞬间减轻了许多。
自林逍遥踏入这个世界以来,他目睹了太多的薄情寡义,领略了太多世态炎凉的苦涩。无尽的鄙视与冷漠如寒风般侵袭,几乎让他对人性失去了希望。然而,今日之事,却如春日的暖阳,照亮了他灰暗的心房。
除了张三峰和丫丫,竟还有人在他受伤之时,留下了一瓶白玉金创膏。这份无声的关怀,如清泉般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田,激起了他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情感。
原来,神剑宗的弟子并非尽是趋炎附势、心性薄凉之辈。在这冷漠的世间,仍有人保持着一份温暖与善良,如同这白玉金创膏一般,治愈着林逍遥已经很冷的心灵。
或许,这瓶治疗外伤的药膏,在许多人眼中不过微不足道,但在林逍遥的世界里,它已超越药膏的界限,化作一股暖流,一份厚重的恩情,一颗璀璨的善良之心。
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林逍遥铭记在心,他深知,每一个微小的帮助,都如同那滴滴清泉,滋养着他的人生之路。他日,若他青云直上,必将以涌泉之恩报之。
此刻的他,手握药膏,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这不仅仅是一瓶药膏,更是一份承诺,一个誓言,是他对未来生活的期许和承诺。
林逍遥心中涌动着感激之情,同时也在努力地追忆着那个朦胧的身影。然而,越是努力回忆,那身影却越发模糊不清。相反,一股淡淡的清香却如同梦魇般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久久不散。
“看来,这瓶白玉金创膏,也是那位神秘女子所留。”林逍遥低声自语,心中的激动渐渐平息。他小心翼翼地将白玉金创膏珍藏在怀中,然后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疗伤的过程中。
很快,体内如同炒豆般的声音不绝于耳,随着傲骨金身诀的徐徐运转,林逍遥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抹难以忍受的痛苦之色。
两个时辰悄然过去,一个周天圆满完成。
令人惊喜的是,这部傲骨金身诀果然与预料中一样,有着惊人的疗伤之能,仿佛拥有神秘的力量,仅仅一个周天的时间,那些曾经被抽打得破烂不堪的皮肤,就如同落叶般纷纷脱落,露出了下方崭新、红润的血肉。新生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宛如脱胎换骨般焕发出勃勃生机。
又是一个周天循环,身上的创伤已然痊愈。
“傲骨金身诀,果然非同凡响!”林逍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低头看着光洁如玉的肌肤,唇边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意的笑意。
他舒展身体,轻盈地从床榻跃下,步入庭院之中。
昨夜,轩辕倾天以强势之姿与他共赴双修,他的修为因此突飞猛进,直达筑基四重之境。今日,他又以傲骨金身诀炼体两个周天,体内元气汹涌澎湃,浑身精力充沛无比。正是修炼独孤一剑第二式九重天的绝佳时机。
轰!
轰!轰!
轰!轰!轰!
你没听错,这就是林逍遥的出剑声!
莫名的,随着他每一次抖动手腕,每一次一剑刺出,都有了音爆之声,以及某种神韵,更准确的说,随着他不断的重剑前刺,音爆声都在增加,更有锋锐霸道的剑气迸射而出。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九重天的意境中,最高奥义被他逐渐领悟,且融会贯通。
直到一剑九爆,九道剑气层层叠加,一道比一道更锋锐霸道,林逍遥才收剑伫立。
“哈哈,妙啊,不愧是九重天,九剑合一,剑气如九重浪,后浪推前浪,何止九倍之威!”林逍遥止不住发出大笑声,声音中充满着畅快淋漓和惊喜。
“谢千山,你不是要玩阴的吗,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到你崩溃!”看了一眼天色,已是麻麻亮,林逍遥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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