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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宁和周氏等人聊了几句,周氏见她面有疲惫之色,知道她今日入宫受累了,忙命琥珀和绿桑扶了她回去休息。残璨睵伤
回到秋爽斋,早有丫鬟婆子准备好了晚膳,等陈宜宁回来了,伺候她洗了手便端了上来。
菜色琳琅满目,将一个梨花透雕的大圆桌摆得满满当当的,陈宜宁虽然很饿,但却没什么胃口,略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
琥珀和绿桑指挥丫鬟们收拾了桌子,低声道:“姑娘,是看会子书,还是现在就伺候您梳洗了?”
琥珀心中暗暗担忧,姑娘从跟季将军说过话后情绪就一直不对。刚才在二门,虽然她也跟周氏等人说说笑笑的,但琥珀看得出她并不高兴。
琥珀的话,陈宜宁仿佛没听见似的,她的目光越过她,看到了很远的地方,眼神中隐隐有迷茫不安之意。
琥珀又问了一遍,陈宜宁才回过神来:“伺候我梳洗罢。”
绿桑把镶金错银的大浴桶放好水,便和琥珀一起搀着陈宜宁坐进桶中。
琥珀边帮陈宜宁擦洗着后背边道:“姑娘,我瞧三小姐今天有些怪怪的,倒像变了个人似的。往日那般高傲,今日却一副谄媚相。”
绿桑鄙夷道:“还不是见郑姨娘倒了,祖母又厌了她,现在赶紧来抱夫人的大腿了。姑娘,照我说,您可别再心软,别给她好脸子!往日她是怎么待您和夫人的,如今便怎么待她!”
陈宜宁只笑笑,也不说话。
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去管陈宜菡的小心思。她整个脑子都乱成一团糟,季渊的脸老在她面前晃动,让她心里仿佛长满了野草似的,又是烦恼,又堵得慌。说不出的滋味,十分难受。
绿桑和琥珀伺候陈宜宁梳洗过了,又铺了床,把冰盆子里的冰加足,便放了帐子吹了灯,各自也歇下了。
次日起了床,刚梳洗完毕,还不曾用膳,宫里的太监已经来宣旨了。
绿桑和琥珀忙给陈宜宁隆重的打扮了,才急急坐了小凉轿赶到正厅。
一身暗蓝锦袍的大太监正坐在厅里和陈老太太、周氏一起喝茶,见陈宜宁来了,忙站起身来,走到香案旁边尖着嗓子道:“圣旨到,陈府嫡女陈宜宁接旨。”
陈宜宁忙在大红的锦垫上跪下,耳中听那太监念道:“陈氏长女,端方贤淑,聪慧颖悟,堪为女子表率。特赐县主称号,封地三千亩,年俸一万两。并赐锦帛五千匹。钦此!”
陈老太太和周氏等人也跟在后面跪着,大声谢恩。15e5s。
宣完旨,周氏从袖子中拿出一个足有五十两的金裸子递给大太监,笑道:“公公受累了。”
大太监却赶紧摆摆手,不敢接:“为莲妃娘娘办事,这礼咱家可万万不敢收。”
陈宜宁听得心头一跳。分明是皇上下的圣旨,大太监却说是为莲妃娘娘办事,显然,宫里上下,已经把姑母的旨意等同于皇上的旨意了。
如此荣宠,实属罕见!
只是,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太监走后,陈老太太和周氏都面有得色。
陈老太太嗔道:“宁丫头,你入宫中得了封号,回家竟一声不吭。若不是公公宣旨,我们都蒙在鼓里呢!”
陈宜宁低头谦虚道:“宁儿赖姑母照拂,方有如此造化。昨日回府太晚,怕扰了祖母休息,故未曾禀报。”
陈老太太听她这么说,心里异常舒服,昂了头道:“莲儿在宫中果真受宠!连你入宫一趟,竟都能得个县主!我们陈家幸好还出了个皇贵妃。若只像你爹那样,每日里守着姨娘过活,一点出息也无,陈家怕是早就垮了!”
郑姨娘死后,陈泓愈发变本加厉,一口气收用了谢姨娘房中的三个大丫鬟。并之前收用的嫣红,一共是四个通房,昨日吵着陈老太太,要把她们抬通房呢!
祖母说自己父亲的小话,陈宜宁自然不好接茬,只低了头不说话。宜氏面氏忙。
周氏却喜滋滋道:“老太太,宁儿如今封了县主,有了品级,也该请亲朋好友吃吃酒席,大家庆祝一下才是。”
陈老太太却脸一沉道:“过几日若鸿儿还闹着要抬通房,少不得依了他。到时候又要宴客,又是一通闹腾。宁儿被封一事,你请几个至交好友即可,其他人便罢了。
陈老太太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舍不得在陈宜宁身上花钱。
周氏心中清楚,嘴上却不得不应承着。
陈老太太又道:“宁儿如今有了封地又有了俸银,未嫁的女儿家,哪里用得了那么多花销?不如先充入公中,等她出嫁之时,再一并陪嫁就是。”
周氏闻言大怒,不舍得在宁儿身上花钱也罢了,竟然开始算计宁儿手中的财产!
周氏再是好脾气,此刻也忍耐不住了:“老太太,五千匹锦帛充入公中倒无妨,左右是皇上赐的。可这封地和俸银,确实官家记录在案的,若并入公中,恐不妥当,被人知道了,还当陈家牟图宁儿的私产呢。请老太太三思。”
周氏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陈老太太被她唬住了,转念一想,五千匹锦帛也不是小数目,况且又是宫中赏下来的,逢年过节做衣服也是极体面的。于是便揭过不提。
过两日,周氏便拟了宴客单子,准备请陈宜宁的舅母及英山伯夫人等几个过来庆贺一下便罢了。
周氏把单子递给陈宜宁,笑道:“宁儿,你看看还有没有要添的?杜家和梁家的那几个女儿,你也可以请过来,姑娘们单独开几桌热闹热闹。”
陈宜宁忽然想起杜清言,忙问道:“母亲,杜家嫡女杜清言如何了?”
陈宜宁问得含蓄,周氏却一听就懂了。将陈宜宁揽进怀中,叹了口气道:“本来八王爷的正妃相中了她,准备娶回去给世子做正妃的。结果听说她……便退了亲。杜清言在府中上吊被救了下来,人没死,只是弄的疯疯魔魔了。”
陈宜宁心中一阵难受。若那日,她不听陈宜月的劝阻,执意去把她拉回来,她的闺誉就不会受到影响,她就会顺利嫁入王府,做上尊贵的世子妃了吧。
那么美貌的女子,如今却落了个疯疯癫癫……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陈宜宁只觉得心头沉重异常:她欠杜清言一个清白。这债,也许今生都无法偿还了……
绿桑和琥珀在后面的次间备茶,琥珀小声嘀咕道:“你有没有觉得姑娘这段日子都不太对劲?”
绿桑道:“正是呢,自打那日从宫中回来之后,姑娘沉默了许多,不爱说话,也很少笑了。”
又叹气道:“姑娘睡的也不好了。昨日夜里还听她说梦话,似乎是在说‘前世负我也罢,今生又羞辱于我’,想是魇住了。”
琥珀道:“大小姐那日还问呢,说姑娘似乎心情不好,向我打听那日入宫发生了什么事。”
绿桑急道:“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琥珀无辜的睁大眼睛:“宫中之事我如何会知道?我只跟她说了那日姑娘似乎和季将军有争执,但是我们站的远,我也没听清。”16022130
绿桑顿足道:“蠢丫头!你不知道月小姐对季将军颇有想法么?还巴巴跑去对她说这个!她如果多心了,倒害得我们姑娘不落好!”
琥珀狐疑道:“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大小姐听说季将军和姑娘说过话,脸上虽还笑着,但我看她的手一直在袖子里发抖。”
绿桑白她一眼:“你这种没心眼的,以后别人问你什么,你一问三不知便是了。没的害的我们姑娘到处树敌。”
琥珀自知理亏,呐呐应了,也不敢再多话。
荷风院里,陈宜菡正盯紧凝霜道:“你说周郁文也要来?”
凝霜道:“夫人那宴客单子上写的有呢!厨房的管事大娘递给我看了,男宾那桌,就有周家表哥的名字。”
陈宜菡葱白的手指紧紧攥住手中的茶盏,沉吟道:“陈宜宁现在防我像防贼似的,想做点什么,倒不太容易。”
凝霜急道:“姑娘,我瞧夫人对您也多有戒备,如今姨娘又去了,大少爷忙于学业,也很少到后院来。您马上就要及笄了,若再不为自己打算打算,恐怕就晚了!”
陈宜菡眼眶微红,哽咽道:“我自来便是苦命的。往日姨娘在时,便有千般宠爱万般疼惜,可惜庶女的身份改变不了,上面永远压着一个陈宜宁。如今姨娘去了,更不必说了。我便是风中的飘絮,谁人还会管我的死活?”
凝霜忙拿了帕子帮陈宜菡拭泪道:“姑娘,您可不能这么想,越是没人疼惜,咱越是不能泄气。左右夫人和老太太也不会为你挑什么好婆家,我瞧着这倒是个机会。您不如……”
陈宜菡皱眉道:“上次那般设计,不仅没让周郁文入毂,反而被周氏和陈宜宁猜忌。如今再这样,怕是也无用的。”
凝霜忙凑到陈宜菡耳边道:“姑娘,我有个主意。绝对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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