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第9章 你们可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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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文的属下离开后，韩馨的属下一个个的都战战兢兢，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目光中充满了惊慌失措。他们当然害怕了，他们刚刚失去自己的老大，还没从这巨大的悲痛中缓过神来，现在居然要面对可能被冤枉背锅的局面。这简直就是要将与夫人有关的所有人一网打尽，不留丝毫余地。他们深知，接下来的等待他们的只有毁灭了。

    人证无证都是指向他们自己，以他们对杨紫的了解，是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人的，他们淡然害怕了。

    “我们的枪的子弹都是有编号的，小姐可以看一些编号。””为首的一个保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的表情略显紧张，声音轻得仿佛只有面前的人才能听见。

    “b1098。”杨紫神色凝重地拿起透明袋子，目光紧紧盯着袋子里的子弹，缓缓念出了这串数字。

    “那是小李的子弹，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他的？”有人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人呢？”杨紫面若寒霜，冷冷地说道。她的目光犹如冰刀，让人不寒而栗。

    “他......死了。”有人地弱的声音回答道。

    “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也算是给夫人陪葬。”杨紫的语气平淡而冷漠，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其实，杨紫也不想深究，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可不想深究的结果牵扯到肖战或者萧文。这件事情能这样结束，已经是目前所能期望的最好的结果了。萧文，她深知自己不能把他怎样，而肖战呢，自己又不愿意把他怎样。所以，到此为止吧，就让一切都尘埃落定。

    “夫人她.....”杨紫眉头紧蹙，嘴唇微微颤抖，努力做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仿佛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微微泛红的眼眶一切毫无破绽的情绪。

    “我知道这件事情还存在一些疑点，我自有让你们说实话的办法，但是你们是夫人的属下，我不想夫人刚去，我就对你们用那些手段。”杨紫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地说道。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压迫感，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心头一紧。

    眼下可是关乎他们生死呀，他们当然会感到无比的紧张和恐惧。

    “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去，日常用品，每天只允许一个人与代欢儿出去置办。”杨紫表情严肃，语气强硬，不容置喙地说道。她目光犀利地扫视着众人，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试图违抗她的命令。

    “是。”韩馨的那些属下听到这样的处置他们的结果，都惊讶得合不拢嘴，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然而，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他们的脸上又浮现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纷纷在心底感叹，能从杨紫手中逃脱这一劫，实属万幸。

    此刻他们也不想追究韩馨的死了，因为他们心里也清楚，那射向韩馨的那一枪确确实实是他们的人开的。从子弹飞来的方向，从弹壳上的标记，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他们的人所为。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扣动了扳机，但在那激烈的枪林弹雨中，场面总是极度混乱的。正是因为这种混乱，所以他们当中谁也逃脱不了关系。因此，能得到如今这样的结果，他们感到无比庆幸，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至少不用受折磨，陆行渊的手段他们可是闻风丧胆，光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想体验的。小姐都不追究他们保护失职一事，他们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是。”

    韩馨的那些属下，一个个像落荒的老鼠，神色仓皇，一溜烟的飞速向门外快步走出去，那模样仿佛生怕慢一步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降临。

    那些人离开后，杨紫示意肖战坐下，坐在自己身边。

    杨紫微微调整姿势，轻轻躺在肖战腿上，停留片刻后，她那如水般平静的眼眸望向肖战，缓缓说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肖战用力地抿紧嘴唇，佯装生气的样子，表情极度失落，那黯淡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杨紫，带着满心的委屈质问道：“我们如今，都已经发生过.....”

    “我就那样不值得你信任吗？”说着，肖战那双原本明亮如今却猩红的眼睛里，蓦地滚出一滴晶莹的泪。那泪珠仿佛承载着他满心的委屈与痛苦，顺着他清瘦的脸颊滑落。它没有丝毫的犹豫，直直地滴落在杨紫娇嫩的脸颊上。

    杨紫只觉那滴泪滚烫无比，仿佛带着能灼伤她的温度。泪珠顺着她脸颊的弧度缓缓流淌，留下一道微湿的痕迹。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杨紫清晰地感受到那滴泪的重量，又仿佛感受到肖战沉重的内心。那滴泪，就像是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她心底某个紧闭的角落。

    肖战也没有想到，自己本就是做戏而已，演给杨紫看的，试图以此来博取她的同情和信任。没想到听到杨紫那充满怀疑和冷漠的话，内心深处竟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居然能够不受控制地落下眼泪。那一滴眼泪，仿佛脱离了他的意志，饱含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真情实感。

    “你可以问萧先生，我想你不信我，萧先生的话你定是信任的。”肖战面色阴沉地说着，轻轻放下杨紫的动作也显得有些生硬，随后便带着满满的生气模样，毫不犹豫地向楼上走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与委屈。

    就算他们已经实质上有了男女之实，成为了真正的男女朋友，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本就不平等。肖战就算生气，也绝不敢像平常正常男女朋友吵架那样，毫无顾忌地大声的质问着对方，宣泄自己的不满和愤怒。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憋屈，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像个受伤的孩子般默默地上楼去，身影显得格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