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不容易有个忠于嵬名氏的军队,却还是一群饿鬼!夏国这副烂摊子,很棘手啊!”太史昆叹了口气,道:“诸位都有些什么建议呢?不妨说来听听!”
徐宁起身道:“夏国之事,唯有个杀字能够解决!杀掉所有梁氏族人与忠于梁氏的贵族,而后培养一批忠于小皇帝的人,进而给夏国朝廷来个大换血!”
一旁王进亦是言道:“没错!要杀便从那个梁氏小皇后开始杀起,一级一级往下杀,杀掉一个,就换上一个小皇帝的人。如此用不了不多久,原先忠于梁氏怕是就人人自危,临阵倒戈也说不定!”
听了两人言论,马植出言反驳道:“那些皇后贵族皆身处豪门大宅,防守自是严密,咱们如何能杀得了这么多人?依我所见,既然夏国民心所向的是小皇帝,不如咱们激起民变,组织夏国百姓造反,一鼓作气杀进皇宫,扶持小皇帝上位便是!”
武松摇了摇头,道:“方才昆哥不是说的很明白了么?夏国的男丁已经快要死光了,哪还有人可以造反的?若说民变,还不如兵变的好,我认为咱们应该尝试这策反一下仁多、野利、没藏这三个有军权的贵族,即便是不能策反他们几家的将领,也要哄骗着他们手下的士兵反水才好!届时夏国军队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反攻梁氏,这才能有几分胜算!”
听了众位兄弟的建议,太史昆缓缓说道:“诸位说的都没错,可是诸位有没有想过客户的心理?”
众人闻言一阵纳闷,问道:“何为客户?”
“大户客官就叫做客户!比方说李乾顺小皇帝这样出得起钱出得起地的,便叫做大客户!”太史昆乱侃一阵,道:“诸位想想看,若是让李乾顺接手过一个血流成河的残破山河,将来谁还敢找咱们做佣兵生意的?如今夏国这件事,咱们还是做得文雅些好。”
“怎么某朝篡位还有文雅的?”徐宁惊叫一声,道:“昆哥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太史昆托着腮,凝眉问道:“高先生,如今梁氏一族谁说了算?”
高大壮道:“自然是梁皇后说了算!”
太史昆道:“他梁氏一个家族嫡传子孙少说也有数百人吧!怎的他们就心甘情愿听从一个女人的吩咐?”
高大壮道:“他梁氏有条祖训,族中事物由权位最高者说了算。梁皇后位子爬的最高,因而梁氏族人便全部听她的!”
太史昆听了这番话,仍是不甘心地问道:“梁氏家族几百号人物就真能拧成一股心思?其中总得有些龌龊事儿吧!”
“有,当然有!”高大壮道:“依照梁氏上两代人的规矩,梁氏族人都有一个做皇后控制皇帝的,一个做国相统领群臣的。而如今梁氏只有一个皇后,却没有国相。
夏国的国相这个位子如今是空着的,正等候着梁氏选出一名族人来坐这个位子。梁氏族内有两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一个叫梁乙尧,一个叫梁乙舜,都有希望上位,因而么,此二人一人拉起了一帮族人,颇有几分想要火并的模样。”
“哦?这倒是个契机!”太史昆道:“这两人在夏国都是什么职位,他们最常出入的地方又是哪里?”
高大壮道:“夏国朝政,乃模仿我大宋而来,起朝中官职与我大宋差不多。梁乙尧乃御史台御史大夫,目前的职责是弹劾监察诸般官员的;梁乙舜此人乃文思院大学士,其官职与我大宋翰林院大学士差不多,乃是主管起草诏令文书的。
凡梁氏族人,大多是居住在梁园的,此二人自然也不例外,且梁乙舜其人,还兼任着梁园主事阁主一职,乃梁园的头号人物。”
太史昆听了这番话,沉思片刻,道:“诸位请想想,单听这俩人的名字又是尧又是舜的,就知道他俩野心不小。咱们有没有可能挑拨着梁皇后、梁乙尧、梁乙舜三方内斗?若是梁氏从内部自己打起来了,那附和梁氏的贵族们自然就没有了主心骨,届时小皇帝振臂一呼,不就能取代梁氏亲政上位了么?”
武松转念一想,道:“梁氏内斗,终究会分出胜负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那些贵族又会重投梁氏怀抱!”
太史昆笑道:“既然是咱们撮合起的内斗,岂能是吵吵嘴就罢了的?须得让他们三方杀个你死我活,三个死了两个才能罢休。到时候咱们给那个没死的补上一刀,将责任往那两个死鬼身上一推,整个梁氏不就完蛋了么?”
冯则道:“我看还是不妥,即便是梁氏垮了,那些贵族让小皇帝上位了,恐怕贵族心中还是与小皇帝有隔阂,夏国的朝政还是稳健不了!”
“那就不是咱们的事了!”太史昆笑道:“只要咱们能抄了梁氏的财产,取了夏国的土地,他朝政稳不稳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者说,他们君臣时常勾心斗角一番,才不会腾出空子祸害咱们大宋嘛!”
众人听了太史昆这番话,皆面露喜色。
太史昆站起身来,豪言道:“我出的这个主意,乃是夏国夺权的第一套方案,称作为文路;暗杀、民变、兵变之计可结合实行,乃是第二个方案,称作武路!咱们以文为主,以武为备,这便是咱们夏国夺权的行动方针!下面,我来说说文路怎样具体实施的!”
太史昆跳上桌子,吆喝道:“想与梁氏的人打交道,最方便的地方便是梁园!小皇帝再无能,安排几个人进梁园还是不成问题的。既然梁园号称为学府,那么混在梁园最方便的身份就是教书先生!这先生么,也分为许多种,有教习识文断字的,也有教习吟诗作画的!诸位谁有信心扮作先生的,踊跃报个名呗!”
冯则抢言道:“我!我可以做个火器先生!”
“不行,这玩意岂是乱教的!”太史昆毫不给未来老丈人脸面,出口便否决了。
公输钜举手喊道:“我!我可以教授机关术!”
太史昆一听这个,立刻嚷嚷道:“更不行了!公输先生若是打算收弟子,干脆考虑考虑我得了!这个秘术,可万万不能流传到夏国去!这么说吧,我给大家提个醒,咱们去夏国不能教真材实料,只可教习些糊弄人的!”
“这……”众人大眼瞪小眼,顿时无人应声了。
“昆哥……”终于,邱小乙站出来啜啜说道:“我可不可以教授些……采阴补阳之术啊!”
太史昆大笑道:“当然可以!教这个就对了!算你一个!诸位,就按照这个思路来,还有报名的么?”
崔道成摸摸光头,道:“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可以教授欢喜佛经?”
太史昆一惊,道:“哟呵,老崔你还会这个?来,背一段经文听听!”
“呵呵,这都是在少‘材’寺时从那些破旧经书上看来的!”崔道成腼腆一笑,背诵道:“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耸动,其乐无穷……”
“哈哈哈!”议事堂中笑成一片。感情当年崔道成蒙昧无知,竟是将手抄本当做经书来背诵了。
太史昆乐不可支,道:“老崔你行啊!看不出来还是个文化人呢!得,算上你一个!还有谁!”
一旁李巧盼见太史昆几个要拿这些不正经的去糊弄夏国贵族子弟,愤愤啐了一口。秦暮城见状,却是站起身来,大呼道:“太史昆,你们这番作为不是误人子弟么!我也要去做先生,我要教授那些子弟吟诗!”
太史昆哈哈一乐,调侃道:“哟呵,老秦你还会吟诗来着?吟诗可是风流才子的买卖哟!”
“切!废话!”秦暮城胸脯一挺,朗声道:“秦某好歹也是混过江南公子圈的人,岂能不谙风流!”
“好,我相信你!”太史昆眼珠一转,道:“老秦你也别教什么吟诗了,依我说,你去教教那些贵族子弟风流礼仪!”
“风流礼仪?怎的礼仪还有风流的?”
太史昆嬉笑道:“所谓风流礼仪,就是教授他们如何穿衣打扮、如何行为举止才能配得上‘风流倜傥’四个字!说白了,就是教教那些小孩子怎样才能把到妹!”
“你拉倒吧!”秦暮城闻言,气的一拂长袖,道:“我秦某人今年三十有五了仍是孤身一人,就我这水平,哪还有脸教别人把妹?”
太史昆揶揄道:“你看,像我这种身边时时有娇娘作伴的呢,哪还需要琢磨泡妞把妹的法子?只有像你这种寻不到美人老光棍,才会夜不能寐的琢磨把妹的手段!你说说,你若不去教,难不成还让我去教?”
秦暮城闻言懊恼不已,满面通红。他刚想出言反驳,却不料太史昆一跺桌子,喊道:“好了,礼仪先生的位子就归秦暮城秦老哥了!还有谁报名?快点快点!”
众人见这先生召的有趣,纷纷来了兴致。
皇甫瑞道:“昆哥,我教授相马术成么?”
太史昆道:“算你一个,不过你不能教授相马,要教授赌马!”
马植喊道:“我,算我一个,我教授做菜……呃……厨艺!”
太史昆道:“也成,算你一个!不过你教授的不叫厨艺,叫做食疗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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