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暗处待时机,心机深沉似无底。
正主降临风云动,两方对峙气氛凝。
愤怒呐喊声声急,英雄迟暮世人知。
胜者王侯败者寇,一触即发血拼时。
“祝家人脸皮厚又长,有错误不承认,不赔偿。却想仗着权势来平息此事,你说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答应!”
“碰上这事儿,我们该怎么办?”
“怕个鸟?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祝家?”
“啊哈哈”那汉子身形矫健,四处躲避祝彪。抹黑祝家的话连绵不绝,层出不穷,并鼓动众人。周围人却听起来很爽,起哄大笑个不停。也随着那些人起哄附和,哼哼哈嘿,又吼又叫。
“老家主,有事说事,快制止三公子。”
那位栾教师,也就是铁棒栾廷玉,见到人群起哄大笑,又见徒弟祝彪抓人不得。心里暗道要遭,赶忙上前小声提醒祝朝奉,后者却不以为意。
他冷着脸,看着周围人群,又看着自家儿子祝彪的举动。并没有听从栾廷玉的建议,只是恨恨地回应“祝家不是跳梁小丑可以抹黑侮辱的”。
“该死,你这厮还敢胡言乱语?”祝彪听到周围的哄笑声,更加愤怒。边怒吼边飞扑向那条汉子。这回没有顾忌,沿途挡住的几人被撞翻在地。
“哎哟,祝家三公子打人了。”几个人躺在地上痛呼惨叫。还有更夸张的人直接尖声高叫“杀人了”。围观人群楞了片刻后,随即是哄堂大笑。
那边没有人挡路,祝彪不用躲避绕开,速度猛增。眼看就要抓上那条汉子,准备一拳将其打倒在地。可对方仍然没有害怕,只是冷冷地看着祝彪。
“哈哈哈这下看你往哪里跑?给我死来。”祝彪看到那汉子无处可逃,脸上露出狞笑来。
就在祝三公子伸手处抓汉子的时候。
一声霹雳般的吼声响起:“谁?是谁当街杀人了?”
紧接着,几个头戴大帽,身穿青的衙役飞奔过来:“他娘的,谁敢这么大胆,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是他,是他,是祝家三公子要杀我们。”躺在地上的几人捂着胸口,齐唰唰指着行凶之人。
“住手。”几个衙役大声喝止祝彪。
只是祝三公子眼看要得手又岂能罢手?所以他没有停下来,把衙役的话当放屁仍然是要去抓人。
“呔,光天化日之下,祝彪,你敢当街杀人?”又是一声大吼响彻,接着一道人影闪电般冲入战场。几个纵身挡在那汉子身前,一拳打向祝彪。
祝彪正满脸狞笑,去抓惹事的汉子。突然眼前一花多了个人影,并攻向自己。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收回手招架,被一拳打退了好几米远。
“啊,是…是你?”祝彪稳住身形,抬头看向阻拦自己的人。只一眼,他就眼睛瞪大,咬牙切齿。
此人是谁?竟然让祝彪如此愤怒。
不是别人,正是穿着衙役服饰的燕子李三李景华。正满脸轻佻地看着祝彪,露出戏虐的笑容。
祝彪在韩家村店屡屡吃瘪,他又怎么可能忘记?尤其是近来祝家接连遇袭,他第一时间就猜到是这韩家村店的报复,又不敢说,只能憋在心里。新仇旧恨,祝彪暴怒,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就在祝三公子按捺不住火气,冲上去要干李三的时候。这时边上人群中又有不屑的声音响起。
“啧啧啧,都说你祝家行事霸道,还真敢当街行凶杀人。今天怕是要跟我们走一趟衙门问个清楚。”
接着,人群散开,只见又是一队衙役走了过来。领头的是牛高马大的焦挺,边打量祝彪边吹口哨。身边七八个衙役哈哈大笑,连连恭维称是。
燕子李三把几个躺在地上的汉子扶起来,嘀嘀咕咕装作询问的样子,站起身来后大声吆喝:“祝家贩卖粮食里面有死老鼠,不去想办法化解此事,不赔偿顾客。反而要行凶杀人,当真是罪大恶极,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必须要严惩。”
“该死,这全都是你们故意针对我祝家。”祝彪听到这番话勃然大怒,看看李三,又看看焦挺。他哪里不明白,今天有人闹事明显是有意为之。
这回祝彪的确没有猜错。
李三率领特别行动队来找茬,打击祝家。为何选择粮铺,那是祝家庄人多地广,靠着官府大开方便之门。祝家里良田万顷,每年获得的粮食无数。贩卖粮食及有关的产业是祝家重大产业。
事实的确是这样,可李三不会承认!
李三看看四周人群,又看着祝彪,嘿嘿冷笑:“哼,众目睽睽之下,又岂能容你在这饶舌狡辩?”
“这祝彪当街行凶,俺作为衙门班头,坚决打击这类违法犯罪。虽未造成杀伤,但要带走问询。”焦挺也指着祝彪义正言辞,却露出狞笑。
“你们”祝彪正准备驳斥。
可从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带着恼怒的声音来:“哼,诸位说抓人就抓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祝朝奉和兰教师两人上前来。他俩在边上目睹这幕变化,栾廷玉更加忧虑。祝朝奉表情僵住了,眼看事情不妙不得不现身。他看着先后跳出来的李三和焦挺,冷笑。
“老家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李三瞥了眼走来的祝朝奉等人,丝毫不惧,反而讥讽。
“大家伙都亲眼见证。粮铺粮食有问题,你们祝家不认账还赶人。怎么,这是想来店大欺负人?非但不处理问题,你儿子祝彪当街行凶伤人。你就在边上看着,是何居心?是默认不成?我等不过是秉公执法,按流程办事,公道在人心。”
“就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敢在阳谷县闹事,打人,那就是犯罪。我等必定要秉公执法。”焦挺摸摸脑袋,傻里傻气却一本正经地附和。
“呸,你们这是公报私仇,是过于针对我祝家。”祝彪几乎双眼喷火,瞥见到师傅栾廷玉走来底气顿生。指着焦挺,李三怒斥,恨不得扑上去。
“老夫说个不字呢?”祝朝奉也是要脸面之人,被人做一个老家伙又一个老东西,说的心里窝火。带着栾教师与自己的儿子并排站立,脸色阴沉。
话音未落,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边上飘了过来:“哟哟哟,往常只听说独龙岗祝家霸道。没想到今天一见,名不虚传。公然对抗官府,拒捕。甚至是威胁官差,这祝家真是当地土皇帝哟!”
接着是有人一唱一和:“没错,祝家粮食中出现死老鼠,恶心至极,说有鼠疫也是情有可原。这祝彪当街打伤他人,众目睽睽之下,休得狡辩。这老家伙还敢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活。”
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两条大汉领着七八个人挤出人群。指着祝朝奉及祝彪大声斥责。同时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定住了栾廷玉,冷笑连连。
而这两人这次混在人群中的王子平和王正谊,率领一队人扮作是商队,负责策应李三的行动。这时候出于高手的直觉,两人锁定住了栾廷玉。
同样祝家庄的栾教师也感觉到了,脸色骤变。他扯了扯祝朝奉的衣角,小声却很急切地提醒:“老庄主,这两位是高手,其武艺怕不在我之下。”
“甚么?”祝朝奉听了后,瞳孔一缩,心中惴惴不安。他混迹官场半生,又操持家族壮大祝家。这眼力见自然是有的,能让自己小儿子祝彪忌惮不敢动手的两人,想必也非是庸碌之辈。而如今又来两个与庄上教师不相上下的高手来。
真当这些有本事的人是大白菜不成?
打死祝朝奉也不相信这是巧合,其中必然有门道。他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栾廷玉自然也想到了。
“老庄主,这事儿怕是有古怪,专门冲着我祝家来的。近来商队屡屡遭受袭击,多半与此有关。”
其实不用栾廷玉提醒,祝朝奉也想到近来商队屡次遇袭与此有关系,这明显是祝家招惹上大敌。
偏偏祝家却又不知道得罪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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