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京北。
迈巴赫后座,挡板慢慢升起。
楼阮抬着纤细嫩白的手,夜晚的城市之光透过车窗折射进来,各色光影中,她抓住谢宴礼黑色的衣角,仰着头亲吻对方菲薄的唇瓣。
一丝不苟的风纪扣上方,冷白饱满的喉结轻轻滚动。
谢宴礼垂着眼睛,手掌落在她腰间。
那双纤细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又去亲吻他颈侧的肌肤。
她亲得缓慢而轻柔,像在安抚。
像是要把最喜爱的喉结留在最后似的,嫩白的指腹仅仅在那里停留两秒就掠过了它,仰头亲吻他光洁的下巴和唇角。
她两腿跪在他两侧,轻纱质地的白色裙摆微微卷起,她坐在他腿上,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
“谢宴礼。”
浅樱色的唇瓣若即若离。
她眼睫湿着,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要坠不坠。
“嗯。” 他垂着眼睫看她,轻声应道。
圈着他脖颈的双臂落下来,小心地捧住他的脸,柔软的唇轻触他的唇瓣,“我会不会,和你想的不太一样,我会不会没你想的那么好。”
“不会,”他掌心落在她腰间,克制地没有深吻,只是垂着眼睛在她唇间碰了一下,嗓音低沉道,“酸橘老师和我想的一样好。”
楼阮眼睫颤了一下,酸橘那个微博账号很早很早了,早到她甚至不记得是哪一年注册的。
没有读大学之前,那个账号对她来说一直是树洞一样的存在,看了什么书,吃了什么东西,心情怎么样
他们之前虽然不认识,但他也并不是完全不了解她的。
她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在他颈间,“什么时候知道那个的啊”
明明和她的名字都没什么关联。
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高一。”谢宴礼抬起手,手指扣住她柔软的发丝,很轻很轻地替她顺了顺。
那时候她微博没有粉丝,他也不敢关注,有时候一天会点进去看好几次。
有一次不小心点了个赞又很快取消了。
很担心被她看到,也想过不如就让她看到。
她伏在他肩头,低低呜咽起来,“好笨,笨死了…”
谢宴礼转过头,嘴唇轻轻贴了贴她的发丝:“不喜欢吗。”
楼阮这才红着眼转过头来,她眼中泛着盈盈的水光长而密的眼睫闪了闪,挂在上面的泪珠落下去,她捧住他的脸,垂眸吻下去:
“喜欢。”
她吮吻他的唇瓣,呢喃似地重复道:
“喜欢,喜欢你。”
“特别喜欢你。”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楼阮随着车子下坡的动作身子微微往后倾了倾,又被人蓦地抱了回去。
他双手落在她腰间,忽然侵略感很强地吻下来,唇舌烫得吓人。
楼阮只能抬着头,被迫接受他有些凶恶的亲吻。
车子在地下车库中转了圈,终于停在了合适的位置。
后座的挡板依旧升着。
前面驾驶座上的小秦很懂事地直接下了车,没有打扰后面的人。
楼阮坐在谢宴礼腿上,她就这样被他抱在怀中,随着车子转动亲吻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呼吸彻底被掠夺。
她被软软放开,又被紧紧抱在了怀里。
谢宴礼滚烫的手掌落在她脊背和腰间,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因为缺氧,楼阮呆了两秒,她下巴低在他肩上,呼了两口气才往前蹭了蹭:
“最喜欢你。”
“以后,也一直喜欢你。”
因为刚接过吻,她气息不匀,带着点微妙的靡丽,却又缱绻十分,让人无法自抑。
谢宴礼闭了闭眼,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今夜掉得每一滴眼泪,都让他胸腔震荡。
他扳过她的脸,黑眸中映着她的影子,嗓音被烧的沙哑,“再说一遍。”
“软软,再说一遍。”
楼阮眼睫闪了闪,唇瓣轻触过去,染着哑的嗓音热而甜,“谢宴礼,我爱你。”
“以后,你可以随时向我确认。”
唇舌再次被封住,玉雕般的手指扣住的她的手,舌面交织,摩挲,勾颤。
她被抱着,堆在腿间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卷了起来,露出她白皙的小腿。
谢宴礼胸膛微微起伏,他垂眼拉好她的裙子,冷静几分,“回家吧。”
楼阮抬起微红的眼睛看他,因为哭过,她鼻尖红红的,脑袋蹭了过去。
被亲吻得靡红的唇又贴过去,轻吻落在他下巴上,“谢宴礼。”
他已经抬起手开了车门。
怀里的人是被他抱着下来的。
她动作很小地凑过去,在无人的停车场里轻咬他的耳尖。
刚刚直起身子的人动作蓦地一顿。
不过只是很轻的一口,她又蹭了过来,双臂乖乖环着他,鼻息落在他脖颈间,热意顺着那块肌肤涌向四肢百骸,她在他耳边低低说,“这次,可以得到你了吗。”
“我不会不珍惜的。”
她又凑过去,轻轻厮磨他脖颈的肌肤。
谢宴礼抱着她,身子微僵地抬脚,嗓音哑烫,“家里没有”
她挂在他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肩上,声音闷闷:
“我们已经结婚了。”
-
身后的门被叩住。
在即将天亮之际发出剧烈的响声。
楼阮被按在门上亲吻,她胡乱伸出手,去解他喉结下方的风纪扣。
但手指好像都是软的,怎么也解不开。
被她手指蹭到的喉结微不可察地吞咽了一下。
谢宴礼抬起手,单手解开了那颗风纪扣。
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被拿了下来,随手丢在鞋柜上,又很快被撞了下去,摔在了地板上。
她被抱起来,一边亲吻一边走向沙发。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就着即将亮了的天,她仍然可以看到他深邃的轮廓。
呼吸逐渐稀薄。
她白色的裙摆微微飘动,触碰让她感受到了对方动情的证据。
他当然也可以感受到她的。
楼阮被他抱在怀中,柔软的白裙滑落。
谢宴礼眸光彻底暗下来,指腹染上潮湿。
她微微仰起头,雪白纤细的脖颈如同天鹅。
清澈的眸子中蕴着无措和失神。
下方有暗哑的嗓音传来,落在楼阮耳朵里,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听到他说,“好软。”
谢宴礼抬着手,眸色晦暗。
他的软软,哪里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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