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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泠一怔。
独孤鹜蹙了蹙眉。
东方永见到两人,忙护住了纳兰纯。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还嫌害纯儿害得还不够?”
听听,这叫什么话,凤白泠的白眼差点没翻到后脑勺。
“东方永,我们是来替纳兰纯看病的。”
凤白泠开门见山道。
东方家的这几个儿女,智商都没随顺亲王,这个东方永更是个死脑筋。
“就凭你?你要是有那能耐,那就早点去替独孤小锦看看,那小畜生病的可不轻。”
东方永轻嗤一声。
凤白泠替永业帝和太后治病,都是在皇宫里,东方永只是个不得宠的庶子,没怎么进出皇宫,虽然也听凤洛尘提起过,凤白泠看好了东方莲华的病,可他并不信,只当凤洛尘在吹牛。
东方永很讨厌独孤小锦,纳兰纯之所以会疯,很可能就是被独孤小锦给吓到的。
当年纳兰纯嫁进门第二天,就出了事,事发前,有人看到独孤小锦进出过她的院子,那之后,她就疯了。
独孤鹜三任王妃,第一任暴毙,第二任被杀,第三任的纳兰纯成了傻子,后两任出事,都和独孤小锦有关。
凤白泠面色一凛,她讨厌别人用独孤小锦说事。
她刚要发作,就听到嘭的一声,身旁的男人更快。
一声巨响,独孤鹜的一只拐杖抬了抬,下一刻,凤白泠都还未看清他的动作,东方永就被打得趴倒在地,纳兰纯尖叫一声,缩在角落里。
东方永爬起来,门牙就崩了好几颗。
“小锦没有病。”
是他这个当爹的疏于管教,才会让小锦那孩子这几年吃了苦,从今往后,没人能再欺负他。
“我不会让你们碰纯儿。”
东方永呸了一口,血里还混着牙。
“我实话告诉你吧,只有我能治纳兰纯。精神病,就是癫症一共有十类,三百多种,你找的那些大夫,根本不懂。她不吃药,病情会持续恶化。你看得住她一时,能看得住她一世?还不如早点治疗,才有康复的机会。”
凤白泠摆出专业医生的嘴脸来,东方永倒是被唬住了。
就是独孤鹜都不由侧目,癫症不就是一种病,居然有三百多种?
“你放心,我也不给她用药,我这里有一种测试精神疾病的法子,能判断她是不是真的得了病,得了哪种精神病。”
凤白泠用的是现代医学上BPRS??鉴定法,通过一些选项来判断纳兰纯精神病的程度,同时也能弄清楚,她是不是在装病。
一番测试后,凤白泠看着纸上的测试结果。
“如何?”
东方永急切问道。
“精神分裂加急性短暂性精神病、还有躁狂抑郁伴随一定的癔症。”
凤白泠还没见过这么复杂的精神病患者,可有一点可以确定,纳兰纯是真的有病。
“需要有些抗精神病药物,再辅助治疗。”
凤白泠心道。
药物治疗只是基础,就纳兰纯这种情况,还需要大量的心理辅导。
可她对纳兰家的人,实在是没好感。
让她给纳兰纯进行心理治疗,她还没圣母到这个份上。
不过药物,倒是可以试一试。
能治好纳兰纯,或是控制住她的病情,对顺亲王府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否则顺亲王府,尤其是独孤鹜,都要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凤白泠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站到了独孤鹜和顺亲王府的角度去诊断了。
凤白泠默念了一种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名,心里琢磨着,混入纳兰纯的日常饮食里,让尼姑庵的人想想法子。
可一打开急救箱,凤白泠找了找。
没有。
她又在心底默念了一次,再看,急救箱里,依旧是没有出现任何抗精神类药物。
上一次,小锦服用的镇定剂,就立马出现了。
凤白泠愕然,急救箱开药也是有两种情况的。
第一种是给它有好感的人开急需药,这种它连银子都不用,就立马给变出来了,狗腿得很。
凤白泠早前遇到的东方莲华、小锦和独孤鹜生病时的用药,都是如此。
第二种,就是急救箱不乐意开,但有钱的话,勉勉强强也可以开。
可这一次,凤白泠两种法子都用上了,急救箱都没开出药。
难道是她看错了?
“怎么有这么多种病,你别是在忽悠人吧?”
东方永一脸的不信。
他眼中,纯儿除了脾气不定,生活无法自理外,是个乖巧的姑娘。
独孤鹜冷着脸,拉着凤白泠就走。
出了茅草屋,凤白泠纳闷道。
“我已经通知了纳兰家的人,他们会过来接纳兰纯,你不需要受委屈。”
独孤鹜冷声道。
凤白泠给他们看病,还不知足,那就让她一直病着好了。
“独孤鹜,你不会是在护着我吧?”
凤白泠愕然。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扶着我,我要去附近的几个村落看看。”
独孤鹜拉长着脸,凤白泠嘀咕了一声,搀着他下了山。
她刚好也想去那几个村落看看情况。
凤白泠夫妇离开后,东方永满脸愧疚,望着纳兰纯。
“纯儿,都怪我没用,没能找到神医给你看病。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法子赚更多的银子,聘请天下最好的神医给你看病。就算是治不好,我也一定会娶你。”
东方永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页纸。
纸上,是一页资料。
“重金悬赏,招募参加十国赛的男女。”
这份资料,是东方永在回楚都的途中收到的。
这一次的十国赛,各国都很重视。
所以对于十国赛的参赛选手,各国都有很严格的要求,所以一些国家甚至在雇佣兵那也发布了招募令,一旦被选中,就会有高额赏金。
东方永虽然接了一些任务,可是为了纳兰纯治病抓药,已经所剩不多了。
他思来想去,只有去参加十国赛。
他找来云水庵的人,给了她们一些银子,这才辞别了纳兰纯。
茅草屋门口,纳兰纯站在那,她神情扭曲,嘿嘿笑了两声,声音里透着不屑。
“蠢货。”
可片刻之后,她的神情又变了。
她忽然泪如雨下,哭道。
“永哥,不要再管我了,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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