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白晴夫妇刚走出机场,赫然看到不远处,陆霜陆涛姐弟两家人,有说有笑,拖着行李正走向航站楼的入口。
看他们打扮,显然准备登机去往外地。
不是说,一个公公住院,一个孩子发烧吗?
怎么看怎么不像。
白晴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厉元朗一把没拽住,她怒气冲冲直奔弟弟妹妹而来,老远怒声呵斥住。
陆霜和陆涛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白晴会突然出现。
“大姐。”陆涛这声叫的,自己都感觉到有气无力,明显发虚。
“我不是你的大姐,你也不配做我弟弟。”白晴面沉似水,质问道:“你的孩子不是发高烧吗?这么冷的天,还带他出远门,就不怕病情严重?”
“这”陆涛脸都快红到耳根子了,慌忙掩饰,“他、他好了,没事了。”
“还有你!”白晴又将脸转向陆霜,“你公公得重病,我看你也不像伺候病人的劳累相,莫非你公公有如神助,自己康复了么!”
陆霜傲然的扬起脸,捋了捋耳鬓发丝,直言不讳的说:“大姐,有话直说,何必夹枪带棒呢。”
白晴冷声道:“还用我说明白么,你们两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出现在这里,分明去游玩。去玩有时间,去楚中爸爸的故乡过春节,你们却以各种荒唐理由拒绝,是何居心!”
“今年春节,是爸爸故去后我们姊妹第一次相聚,我原本想把你们召集到一块儿,怀念爸爸的同时,延续我们姊妹之间的亲情。可你们所作所为,有一点亲情的影子吗,太让我失望。我想,九泉之下的爸爸,同样也会寒心。”
说到动情处,白晴不免眼含热泪,她尽量控制住情感,不让眼泪流出来。
反正窗户纸已经捅破,承不承认不重要了。
陆霜索性翻脸,直来直去的表达出不满。
“没错,我们欺骗了你。可爸爸都不在了,我们去楚中只会伤心。年前,我和陆涛专门去东河爸爸的墓地祭奠过他。”
“该做的,我们做儿女的都做过了,至于你的楚中相邀,爸爸不在,我们这个家就不完整,心思也不在一起了。这种无意义的聚会,只会浪费大家时间,涂于表象,不聚也罢。”
“大姐,你不要怪我和陆涛,我们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生活,互不干扰,互不打搅,个人忙个人的岂不更好。”
这时,厉元朗走来,听到陆霜这番话,轻轻拽了拽白晴,“算了,我们走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人家都不念及姊妹之情,白晴何必和他们浪费口舌。
白晴身子一甩,挣脱厉元朗的手,痛苦的摇着头,伤感道:“陆霜,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绝情的话。”
“我们都是爸爸的儿女,身上都流淌着他的鲜血。你竟然毫无亲情可言,你真的是真是无情无义。”
陆霜不以为然,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你不也是怀疑我们欺骗你,大老远的从楚中来京城,找我们兴师问罪吗。”
“我不是”白晴本想解释,可一看到陆霜自以为是的傲慢,都懒得搭理她。
一转身,大步流星走了。
厉元朗眼神凌厉的扫了扫陆霜和陆涛,什么都没说,快步追赶白晴去了。
“姐,我们是不是做的过分了。”陆涛小心翼翼的征询陆霜的态度。
“怕她干啥。”陆霜撇了撇嘴,“厉元朗都去体总养老了,白晴还耍什么威风。”
“爸爸在的时候,她仗着爸爸的名声耀武扬威,发号施令。看在爸爸面子上,我们忍了。”
“现如今爸爸去世,厉元朗又不受待见,还怕白晴能翻出大天来!”
“快点进去吧,一会还要过安检和边检,迟了的话,该耽搁登机了。”
陆涛只好跟随陆霜,一步一回头的往机场里面走。
刚走没几步,叫住陆霜,“姐,你快看。”
陆霜顺着陆涛手指的方向望去,却看到厉元朗和白晴夫妻,正钻入一辆红旗轿车。
这款红旗车,仅从外形就能判断出来,非普通社会用车。
由于距离较远,陆霜没完全看清车牌号。
但其中几个特殊符号,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一眼看出来,这辆接机的红旗车非同一般,准大有来头。
不禁呆呆愣住,要不是老公提醒,她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
当然了,接机的红旗车肯定不是王铭宏或者王占宏的座驾,可从王家随便派出一辆红旗轿车,就足以让人瞩目了。
何况,坐在车里的除了厉元朗夫妻之外,还有妹妹叶卿柔呢。
路上,叶卿柔告诉厉元朗,她已经安排完毕,直接把车开到京郊公墓,先祭奠母亲范雨琴和父亲厉以昭。
这是厉元朗早就叮嘱妹妹的。
每逢佳节倍思亲。
国人本就有春节前夕,祭奠列祖列宗的习俗。
由于厉元朗是从出差之地返回楚中,因而才将祭奠时间放在回京的行程里。
另外,在京城忙完这一切,他还要陪着白晴去一趟允阳,祭奠陆临松和白晴母亲。
松涛阵阵,春节的京城寒风料峭。
一行几人,站在厉以昭和范雨琴的墓地前,按照传统流程祭奠完毕。
回去途中,厉元朗特地打听叶卿柔的父亲叶明仁身体状况。
委婉的提出,叶明仁是否参加下午的王家家宴。
“他不来,去我二叔那里了。”叶卿柔也是无奈。
随着年龄增长,她不再纠结父亲的过去。
毕竟父亲年岁大了,看着他逐渐老去的身影,叶卿柔早就放下。
可是叶明仁却不喜欢面见王铭宏,特别是如今风头正盛的王占宏。
这里或许有他的不甘,亦或有自卑心理。
怎么说,当初的叶家和王家平起平坐。
自己作为叶家长子,如今家族江河日下,反观王家兄弟两个,各个青云直上。
巨大的反差,叶明仁怎能舒服?
好在他还有个和他同命相连的弟弟叶明天,哥俩在一起总比看着王家人顺眼多了。
王家上下张灯结彩,充满节日气氛。
今天来王家的,除了弟弟王占宏一家之外,还有蒋兆俊和龚玉尚。
蒋兆俊出席,厉元朗并不意外。
但龚玉尚竟然在座,厉元朗大为不解。
说实话,他对龚玉尚投机取巧的性格并不喜欢。
即使看在龚玉尚看在他的面子上,提拔季天侯出任新河市长,厉元朗照样不买帐。
看在王铭宏的份上,厉元朗和龚玉尚周旋着,做足表面文章。
在王铭宏的书房里说了一会儿话,正巧王占宏叫走厉元朗,倒省着他,不愿面对龚玉尚那张假惺惺的脸了。
都是老熟人、老关系了,谈话气氛没有那么拘谨。
刚好白晴也在场,王占宏专门将厉元朗夫妻喊来,准有心里话要说。
厉元朗亲自给王占宏点燃一支烟,王占宏冲他摆了摆手,“你坐。”
转而和蔼和询问白晴近况,怅然道:“临松同志这一走,快有一年了。他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经验和政治遗产,使我们受益匪浅。”
说了一嘴,王占宏一挥手,说:“大过年的,不提这些伤心事了。”
“元朗,听说你们体总大张旗鼓搞的整改运动如火如荼,在体育界可谓是掀起轩然大波。”
“宣传部门正打算大力宣传,你是怎么打算的?”
厉元朗调整了一下坐姿,挺胸抬头,就体总整改措施,向王占宏做了简明扼要的汇报。
王占宏边听边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神色。
等厉元朗说完,他轻弹着烟灰,徐徐说道:“看起来,这次力度非常之大,决心也不小。正如冯滔同志所说,你厉元朗就是一块发光的金子,走到哪里照到哪里。”
话锋一转,王占宏正色问:“元朗,你和我说句实话,关于你的人事安排,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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