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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犬看到主子遭到欺负,激得面目狰狞,狂吠着朝沙发中的元隐冲去。
嘭!
一脚就被踹开。
元隐那一脚不知使了多少力道,竟一下子将比特犬踹的飞出三米远,比特犬哀嚎一声重重地撞上墙壁,噗通一下跌落在地,出气多进气少,只剩下了不断抽搐的四肢。
“巴尔!”
看到自己的狗被踹的进气少出气多,野里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踉跄着起身朝巴尔付过去,心疼地把巴尔整个都抱进了怀中。
“胡说八道!”
孔昂一双厉眸紧紧盯着野里,目光中的警告,让野里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
她嘴边渗着血迹,不甘心的冲着孔昂喊:“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我说她就是被换了啊!你们现在的苏倾城就是个机器人!不信你们去试试啊!”
“你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孔昂根本不接她的话茬。
野里被气的胸膛不断欺负,恶狠狠地盯着孔昂,巴尔在她的怀中奄奄一息,这一刻她真的好后悔带着巴尔来傅宅。
这群愚蠢的人,呸!
“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孔昂看向另一边等着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把她的嘴给我堵住,带到地牢去,在主子没有醒来之前不准任何探望!”
“是!”
保镖领命,一左一右上前就要去拖瘫坐在角落中抱着狗的野里。
“慢着……”
就在这时,傅母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缓慢却不失威严。
孔昂的头皮当即一紧。
该来的……还是要来吗?
死死瞪了一眼蜷缩在角落中的野里,孔昂咬紧牙关,转身低头道:“夫人,这人来历不明净说胡话,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又带了什么样的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属下看不懂她,不如先关押起来,等主子醒后由主子来审!”
如今知道野里并没有什么威胁性,孔昂也不再避讳傅修远昏迷之事。
野里确实有些看不明白如今的情况,什么叫等主子醒来,这个叫孔昂的主子不就是傅修远,傅修远不就好好的坐在他跟前的么?
“孔昂,为什么不让她把话说完?”傅母叹息了一声。
年轻的贵妇人一双眼神毫无情绪地看着孔昂,眼神中却弥漫出了淡淡的威压,压迫着孔昂,叫他额头逐渐冒出细细的汗珠来。
这是傅氏主母。
傅氏主母向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只是傅母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没有展现过雷厉风行的一面,如今这浅浅的眼神确实暴露了她的真实能力。
他们妄想糊弄傅氏主母,犹痴人说梦。
“夫人……还请您,高抬贵手。”孔昂顶着偌大的威压,身子被压的越俯越低,吐出的每个字都艰难地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元隐也早已起身,和孔昂一同向傅母请罪。
傅母丝毫没有将他们两人放在眼中,唇角冷冷地勾起一抹弧度,起身,步伐缓慢地越过他们,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大了蜷缩在角落中的野里。
野里不由蜷缩起了身子,朝她走来的这个中年妇人叫她打心底里升起一抹恐惧。
那是种杀人不见血的恐惧感。
在诡异多云的大宅院里待久了沉淀出的血腥之气,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能压制住她血液的好战因子,叫她那些天生的暴力和杀戮根本使不出来。
“好孩子……”
傅母已经走到野里跟前,微微蹲下身子,保养极好的纤长手指轻轻捏住野里的下巴,声音要多轻柔有多轻柔:“告诉我……苏倾城在哪?”
“你、你……”
野里瞧着面前这一双不起任何波澜的眸子,只觉得内心震撼,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说啊。”傅母掐着她的下巴逐渐用力。
她越是这般野里越是恐惧,颤抖得也更加厉害,也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这世界上比她更可怕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夫人……”
孔昂颤抖着喊了一声。
此刻客厅中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个,都在等着野里的回答。
孔昂的声音便显得十分突兀。
“夫人,我们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的,您不是也一直将倾城小姐当做女儿看,难道您忍心……”
“闭嘴。”
不等孔昂把话说完,傅母便猛然一个侧眸,凌厉的眼神宛若刀子般直朝孔昂刺去。
话语戛然而止,孔昂为说出去的话卡在颤抖的喉咙里。
傅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悲哀地笑出了声:“孔昂,我是把她当女儿看,我亏欠她也亏欠她母亲的,可我儿子也是人啊,原谅我的罪孽,等老大好了,我自会下去陪她们母女,向他们母女请罪……
但现在,我只想救我的儿子,那是我唯一的孩子,难道你不想老大好起来吗?”
说出这些话时,向来端庄的贵夫人像是个提线木偶,她尽量保持着平淡的面色,可哀伤还是从她的眼底一丝丝流露了出去。
孔昂被最后一句话震住了。
他不想主子好起来吗?
怎么会,如果说最希望主子好起来的人是傅母,其次那肯定是他,可……可若是让主子好起来的代价是牺牲倾城小姐的性命,他还能接受吗?
哪一个不是鲜活的生命、不是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人?
“孔昂,你怕是忘了,你这条命是老大给你的。”傅母再次轻轻开口,“老大还经常在我面前说,你是他最看好的手下,你…你总不能辜负了他对你的期待,你若是因为别人而放弃了他,你怎么对得起他给你的这条命?”
孔昂的瞳孔剧烈一震。
“我也不想伤害倾城啊……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可若是只能二选一的话,我能怎么选?”
傅母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灯光照在她带了些细纹的脸上,向来端庄的发型此刻有些凌乱,充斥了水渍的眼眶被灯光反射出点点晶莹,她的眼神有几分被逼到绝路的疯癫。
孔昂脑袋里乱成了一团。
看着缩在角落中不断颤抖的野里,孔昂深吸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双拳逐渐缩紧,紧的手背暴起了一条条的青筋。
“孔昂……”
元隐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痛苦与挣扎,咬着牙喊了一声。
啪!
谁想到本来还蹲在地上逼问野里的傅母突然起身,扬手便是狠狠地抽在元隐脸上。
瞧着那张伪装成她儿子的脸,傅母眼中不是对待孔昂是的商议与温和,凌厉的则像是一把把利刃:“我告诉你,你不要捣乱,你最好祈祷那丫头早点被找到,你的主子尽快醒过来!”
压抑音量的嗓音,压不住字里行间浓浓的怒气。
元隐被打偏了脑袋,久久都没有转回去,舌尖顶了顶被打肿的半张脸,双眼之中的神色淡漠无比,如同一堆燃烧尽了的灰烬。
明明和孔昂一样居为傅修远的左膀右臂,却是天壤之别。
元隐不吭声了。
孔昂也早已经陷入沉默。
野里看不懂目前的局势,可心中隐隐约约知道她好像正在经历一场十分残酷的事情,稍有差池就会死人那种。
谁死?
苏…苏倾城?
“说,她在哪?”
就在野里恐惧战栗时,头顶再次传来那道威严十足的逼问,叫她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我不知道……”望着傅母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忽然从懦弱到鼓起所有勇气,摇着头拼命大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本事你们今天就打死我!我是秦风唯一的亲人是帝都战家大少爷的亲人!你们若是敢动我,帝都战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即便是你们海都傅氏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喊,歇斯底里的喊!
试图用嗓门给自己壮胆,吓退那些想要逼她抖落出东西的人!
她只是想苏倾城被傅修远带走并不是想要苏倾城的命,如果苏倾城丢了性命的话她肯定一辈子都会被秦叔怪罪!
“该死!”
傅母被激怒,知道是孔昂和元隐之前的犹豫让野里察觉出什么,气得抄起手边的茶杯朝野里砸去。
啪!
茶杯在野里的脚边炸开,四分五裂,碎片溅起蹭一下从野里的眼尾下方划过,瞬间一道细细的血线渗出,汇聚为血珠垂直地流下去,血泪一样划过脸颊。
野里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死死地睁大不甘示弱地瞪着傅母。
她本就不是懦弱之辈。
如今狼狈不堪地缩在这角落中,不过是清楚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杀不出去,才会示弱暂避锋芒,若是给她找到机会定然要冲出一条血路,她可是大荒漠里骁勇善战的狼娃!
可惜…
“把她给我压水牢去,叫两个人看着她,直到她说出苏倾城的下落为止!”
水牢?!
野里听见这道刑罚,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眼中逐渐浮现出惊恐。
水牢——酷刑!
那种建筑在地底下的牢房,周围都是坚硬厚实的石墙,分为两层,上层是储水池,下层是牢房,一开机关上层的水就可以将下层的牢房淹没!
被关进水牢的人,虽然不会段时间内窒息而死,但人无法坐下休息,更无法睡觉,不出几天就会支撑不住,倒入水中溺毙,其相对漫长的过程和心理折磨极其残酷,实不亚于几分钟内的窒息而亡!
野里只听那两个字眼便浑身发抖,抖的像是筛子一样。
即便是她这种从小在大荒漠中接受训练的狼娃,在水牢中也顶不过三天!
不,她不想死!
最起码她不想死的那么难看!
被水淹死,死之前早就被泡的浑身浮肿发白,死亡之后浑身发青腐烂……她怎么可以那么丑陋的死!
可这次下命令的是傅母。
是傅宅内唯一的女主人,在场所有人员中最有地位与话语权的人,如今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两名保镖不断逼近。
健硕凶悍的身影在野里的瞳孔中不断放大,越来越紧,直到走到她面前,朝她不断伸来的大手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不要——”
嘭!嘭!嘭!
接连三声枪响,子弹穿透玻璃落地窗,夹着细碎的玻璃渣径直朝傅母的方向射去——
“有杀手!”
最近的保镖猛地将傅母拉开,傅母身子往后仰时,坚硬的子弹堪堪擦着傅母的眼前飞过去,铮——射穿墙上挂着的壁画深深地镶嵌进墙壁中。
“一级警戒!一级警戒!”
外头兵荒马乱,无数暗卫与保镖全数出动,黑影如同乌鸦似的整齐有序地朝傅宅每个角落部署搜查。
“护送夫人进密室!”
元隐下令,立即有十名训练有素的暗卫冲进客厅,从保镖手中抢走惊魂未定的傅母,十人成团护送她朝密室方向而去。
竟然有人能带枪支闯入傅宅,事情的严重性质已经到达顶级!
元隐和孔昂对了视线。
见孔昂神色还泛着点点茫然与挣扎,元隐恨恨咬牙,沉声吩咐:“你带人出去搜查,这里我留人把守。”
孔昂仿佛这才如梦初醒,颤抖开腔:“元隐,我……”
“少废话!”元隐不想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肃着脸道:“你赶紧带人出去搜查,不要放过每个角落,千万不要让杀手摸到主子的房间!”
主子?
一听到主子,孔昂顿时像是打了清醒剂似的,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出去搜查!”
说完匆匆带人出去。
元隐一直瞧着孔昂的身影走远,才看了眼缩在角落中的野里,双眼微微眯了眯,沉声吩咐道:“留两个人看住她,其他人跟我来!”
“是!”
暗卫全部跟上暗卫的步伐,只留下了两名保镖看守野里。
野里缩在角落里瞧着外面的兵荒马乱,抬眸看了看守在她跟前的两位保镖,如果此时趁乱搏一搏的话或许有胜算,可若是被外面的人察觉,她大概率会被揍的更惨。
噗——
噗——
忽然空中飞来两针麻醉剂,噗嗤两声分别刺入保镖脖颈,噗通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两名保镖纷纷栽倒在地。
野里不禁瞠目结舌。
怎么倒下了?
她还没动手啊……
嗒,一道轻巧纤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跃落在她身边,单手抓住她的肩膀便将她拎起身,琥珀色的眸底闪过令人熟悉的冷光。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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