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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经历,她的家世,她的性子都决定了她无法站在他的身边。
她长于市井,生来平庸,又有那样黑暗的人生经历,她的爹娘放养着她,虽有几分小聪明,却从不肯好好学习,她……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更别谈待人接物、为人处事了。
诚然,她多次在他的眼里见到过他对她的喜爱,他眼里对她的情动也许是真的。
可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永不会相交的两条线,因缘际会之下才有了交集,可终究要回到属于自己的轨道。
“怎么不行?你可以的,和我在一起你只需做你自己。“裴湛轻声道。
翩翩哽咽,絮絮叨叨:“不,我适应不了这里的规矩,我也无法像那些贵女一样左右逢迎,我不喜欢,也做不到。”
裴湛也隐隐有些头疼,她过得迷糊,可在这事上像一头倔强的毛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她看起来是真的难以接受,这个认知令裴湛的舌尖都蔓上了苦涩。
她是矛盾的综合体,既脆弱,又坚强,既坚强,又脆弱。
在面对他的事情上,她束手束脚,手足无措,裹足不前。
她的心里有着深深的创伤,如果不将那个伤口愈合,她恐怕难以接受他对她的感情。
他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喃喃道:“好,我不逼你,那你也不要提一笔勾销的话,我们这样,如何真的能做到毫无瓜葛?”
第二日,裴湛果真派人将陈嬷嬷送来了逸庄。
陈嬷嬷见到心尖上的姑娘浑身缠着纱布躺在床榻上,便忍不住痛哭出声,她伸出一只布满皱纹的手,颤巍巍抚摸着她的脸,她的手,又不敢触碰她的伤口。
“不过几天的时间,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嬷嬷也不活了。”
翩翩见到陈嬷嬷,心里也是又酸又涩,但她总不能和陈嬷嬷一起哭吧,因此安慰道:“嬷嬷,别哭了,这些伤口瞧着吓人,实则养一养就好了。”
陈嬷嬷坐在她身边抹眼泪:“你小时候,摔一跤你都能嚎上半天,你……这么多伤口,你如何受得住?”
说完,嬷嬷又打量屋子,见屋里堆满了各色药品、补品,又想到路上听仆从说的那事,她低声道:“你,真的救了大房的大夫人?”
翩翩看向嬷嬷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嬷嬷鼻子都发酸,她频频点头:“好姑娘,你的好运要来了。”
可这好运是翩翩用命换来的,嬷嬷心里难受极了。
但她也知道,这是绝佳的机会。
翩翩无奈一笑:“嬷嬷……”
嬷嬷撇过头,再不提这一茬,只和翠玉二人每日里伺候翩翩汤药、饭食,无不尽心。
过了几日,伤口处无需再缠纱布了,可是待那纱布揭开后,之间原本无半分瑕疵的身体上,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瘢痕,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显触目惊心,别说陈嬷嬷和翠玉见了抹眼泪,就是翩翩自己见了,也是眼泪花花的。
夜晚,裴湛来了。
翩翩这段时日,经过嬷嬷和翠玉的精心伺候,手脚自如多了,每日里还能坐上一两个时辰,想来再过几天,也能下床略微活动一二了。
裴湛一进来,便要撩起她的衣服,翩翩见状,忙用手压住他的大掌。
裴湛抬眼看她,翩翩摇头,红着眼:“不要看……”
裴湛捏了捏她的手心,“听话,我带了玉容膏来,这药去疤痕最是有效,不过这还不够,我还带来了药浴粉,这是前朝宫廷秘方,每次沐浴时泡上小半个时辰,多半年的时间,你身上的瘢痕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翩翩听闻,眨了眨眼睛,慢慢移开了手。
裴湛轻笑一声,慢慢揭开她的衣裳。
饶是有心理准备,他也依旧被她身上留下的瘢痕惊住了。
他身上也有不少瘢痕,可也没有这般骇人,大抵是她的肌肤太白太嫩了,愈发显得那些瘢痕丑陋骇人。
感觉到了他的震惊,翩翩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委屈愤怒之感,她忙拂开他的手,就要用锦被遮住自己。
可是下一瞬,裴湛制住了她的手,滚烫的吻落在了那瘢痕上。
翩翩心口一颤,软下身来。
又湿又热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又逐渐往上,封住了她的唇。
裴湛给了她一个密不透息的长吻。
之后,裴湛开始给她上药,一边涂抹一边说道:“府里的疫情已经制止住了,祖母的生辰就快到了,你和我母亲经不得颠簸,你们先待在逸庄,养好身子最重要。”
翩翩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乖巧,裴湛将她搂入怀里。
翩翩不知想到了什么,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来逸庄的那日,我见其中的一个杀手,就是那日在街上掳我的人,他们……是左相的人,你应该知道了吧?”
裴湛轻轻“嗯”了声。
翩翩的声音又低了下去:“那左相一家行事如此残忍,我母亲在他手里,我真害怕……”
裴湛安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据我收集的信息来看,周庸……很是迷恋你的母亲,他把你母亲藏得十分严实,就连左相夫人以及宫中的周贵妃多方打探都没进展。我派人盯着那边呢,只是那园墅防范极严,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会尽全力救你母亲出来。”
听他这样说,翩翩淡月弯弯,浅浅一笑。
裴湛盯着她看,她看起来纤细,实则骨细肉丰,肌肤莹白而不显胖,摸起来柔弱无骨,手感极佳。
但这十来日,她瘦了不少,锁骨伶仃,更添楚楚。
小脸变尖了,显得眼睛也大了些,眸盈秋水,望之生怜。
肌肤苍白羸弱,更添透明质感,有时候她就那样躺在褥衾间,日光照射在她的脸上,给裴湛一种她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每每他总要将自己埋在她的脖颈间,闻到她身上那缱绻的幽香,他才有种踏实感。
就比如此刻。
他贪婪的汲取她颈边的气息,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比世上最厉害的催情药还要勾人。
他声音忽地变哑:“我记得你身子总在每月下旬发作,时间快到了吧?”
翩翩:……
她苍白的脸也晕上了两朵嫣红。
自二人发生那种关系后,欢好实在是频繁,这俩月来几乎没有感受到身体的发作。
她嗫嚅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吻在她额上、眼睛上、鼻子上不断流连:“哪怕再忙,晚上我都会赶过来,我做你的解药……做你的角先生……”
翩翩脸红耳赤,实在听不下去了:“闭嘴,你忙你的去行不行?”
裴湛这才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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