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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还是别为难我吧。”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这么多年了,我给过裴珩无数次机会,他没有珍惜过。
我的回答让裴母脸上露出了失望,她叹息一声,“唉,是他的错。”
“现在再计较对错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阿姨,裴珩不是小孩子,他得为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我轻声说。
“意意,你有心仪的对象了吗?”裴母突然又问。
我坦然摇摇头,“没有,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再回头。”
裴母苦笑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希望你能早点找到如意郎君,正好让裴珩也死了这条心。”
我也想,问题是目前我不知道如意郎君在哪里。
“好了,知意。”裴母站了起来,神情已经平静释然了许多,“我明白你的决心,今天这么突然地来找你,打扰到了你,抱歉。”
裴母除了在陶雪那件事上瞒着我,其他事情上对我挺不错,我对她没有那么完全的怨恨,看着她为了裴珩这么卑微,我心里既有些同情,又有些无奈。
送走了裴母以后,我立马接到了裴珩的电话。
“我妈去找你了?”裴珩开口便问。
“刚走。”我答道,“你知道她要来找我,你还不拦着点?”
裴珩有种挫败感,“她跟我提了一下,我让她不要去找你,但是等我睡醒就不见她的人影了。”
他顿了顿,身后低沉了几分,继续道,“总之你不要听她说的。”
我当然不会听,我又不是疯了。
既然他就是来问这件事,那我回答完了就没其他事,直接挂了电话。
裴珩住院十天后,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出了院,当然这是我新闻上看到的,这十天里,我和他没有联系。
他和李耀恒大打出手的原因,这几天被人扒了出来,我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很快就添了一个“红颜祸水”的称号。
网上各种议论,我闲来无事刷了刷,确实很离谱。
有人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们说会不会裴珩和他前妻其实就是相爱相杀,那个蔚蓝只是裴珩用来气前妻的工具人,没想到玩脱了?
还有人说:没离婚前都没见他们同框过啊,现在是裴总想吃回头草了?
又有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和裴珩五年的婚姻确实很尴尬,到现在再度被提起,大家都知道裴珩和蔚蓝两个名字,到我身上,称呼就变成了“他前妻”。
这种豪门往事总是容易被人各种分析,我自己都有点看笑了。
好在蔚蓝马上就跳了出来,替我分走了热度。
她选在裴珩出院的第二天,向外界宣布了她如今的身份,密斯集团副总艾布纳的干女儿,而且还手握二十亿的投资资金。
这一宣布,直接引起了轰动。
曾经的清纯女孩,家境普通,却与裴珩那样的男人发生了一段曲折的故事,最后被人撕下面具,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消失。
如今她化身富家千金,强势回归,并且早就放话,心里喜欢的依旧是裴珩。
网友们闲得发慌,短短一天时间,就以这个背景创作了一些小故事,传得到处都是。
不可避免的是,有人拿蔚蓝来和我对比,甚至专门做了一个对比表。
“真是荒唐!”我爸看了一部分新闻后,生气极了,“裴珩受伤是他自己幼稚冲动,和我家意意有什么关系?还红颜祸水?”
“爸,你别生气,网上众说纷纭,你别当回事。”我赶紧劝我爸。
他哼了一声,“有一部分人还是清醒的,记得裴珩做过的事,还有那个什么蔚蓝,不是什么好女孩。”
有一部分人是始终支持我的,不过蔚蓝应该雇了不少水军,从她宣布她的新身份开始,就冒出了许多人,夸她单纯美丽善良,以前都是被我陷害的,毕竟当时一个家境普通的女孩,怎么斗得过豪门怨妇呢?
不过这些评论我不在意,影响不到我的生活。
除了我爸妈和邓晶儿她们忍不住替我打抱不平一番,日子依然平静。
“许小姐,有一封您的信。”这天,小李替我收到了一封信,带了进来。
这年头还有人给我寄信?我有些好奇地接过信封,拆开以后是一封邀请函,很精美。
等我看完内容,心底那点好奇全没了,只剩无语。
原来这封邀请函是蔚蓝寄过来的,邀请我去参加一场由她举办的商业晚宴。
我把邀请函扔进了垃圾桶,没有打算去。
这时于一凡打来了电话。
“在干什么?”于一凡已经好些天没给我打电话了,从裴珩住院到出院,也从来没去看过,他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又突然出现了。
我有时候会悄咪咪地狐疑一下,他真的喜欢我吗?为什么我现在经常感觉不到?
但是同时我又非常希望自己的怀疑成真,能和他成为好友,而不是情侣。
我随口答道,“没干什么,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即响起了他笑声,有点愉悦,“怎么了,在怪我没联系你?”
“不是,就是裴珩前段时间不是住院了吗?听说你没去看看他,你们两个现在闹得这么严重?”我不由得谈到了这个话题上。
于一凡声音里的愉悦消失了,恢复了平常的那种清冷,语气很淡,“是因为担心我而问这个问题,还是因为担心他才问这个问题?”
这是什么话?我就不能纯粹出于八卦吗?
我施施然答道,“都不是,我就是好奇。”
“我前段时间家里有点事,没时间,这两天才返回医院上班,”于一凡的回答很简单,不想解释太多的感觉,“他受伤的事我知道,玺诚和我说过。”
“于一凡,你和裴珩那么多年的朋友,不要因为任何人而放弃,没有谁值得让你们翻脸,知道吗?”我认真地说出心里话。
于一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轻巧地问另一件事,“今天晚上你有空吗?我需要个舞伴。”
“舞伴?你该不会也是要去参加蔚蓝那个晚宴吧?”直觉强烈地告诉我,真可能是,我的语气可谓是诧异极了。
“嗯,蔚蓝给我们几个都发了邀请函,包括裴珩,他应该也会去。”于一凡沉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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