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死一样的寂静。
本来今天是给褚殷放专程准备的庆功宴,没想到唐徽会突然回来,更没想到还目睹他们超出常理的举动,稀奇古怪。
他们意领神会看过唐徽,又扫了眼褚殷放,眼里多了点探究意味。
更遑论方摇光这重在掺和。
唐徽下意识抽回手。
褚殷放,扫过众人,“都愣着干嘛,还不把饭桌拾缀拾缀?”
话又说回来。
他们俩辈分差那么大,相看两厌,哪回不是刮风又下雨?无非势利牵动的事。
所有人又恢复乐呵,边收拾残局边打赌,看褚殷放多久发作。
唐徽乘乱离开。
前头刚溜走,褚殷放的消息随后就到。
【你想让我怎么赔你,唐老师。】
褚殷放发的是语音,唐徽站在银河大厦露台听,被风吹得有些乱的思绪,随着他那句‘你想让我怎么赔你’的余音,重叠到了多年前一个炎炎夏。
看着刚高考完的褚殷放,她说:“要跟我走吗?”
烈日暴晒,少年看着满脸血的女人,点了点头。
后来发生太多事,分不清谁才是以假乱真的赢家。
唐徽的婚礼没大办,挺草率的变成已婚人士,第二天才透过窗户看见褚殷放已经骑车走了。
他遗留在这里的,除了她,还剩下一副拳击手套。
也忘了是哪个透不过气的午后。
唐徽的思绪有些飘,手机却在这时震动,指纹解锁,有消息进来,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桔园酒店包房,韩总被一个女人反复扇脸,衣衫不整,十分狼狈,还时不时传来画外音:“达令你说句话啊!”
看得唐徽忍不住笑出声,好半天才停。
忙活可不是为了敲诈韩总。
她转手就把照片捅给了他老婆。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寒光真正的掌权人,韩丛珊。
至于韩总说难听点就是赘婿,改跟老婆姓,韩丛珊造就他今时今日在行业的地位,他还敢偷吃不擦嘴,韩丛珊必定不会一了百了。
唐徽也就顺利拿下了韩丛珊,合同签的很顺利,过程不同,结果一样。
在外谁不知道,唐徽是宜然老板娘,丈夫一死,可不就是现成的摇钱树么。
月光照进地板。
客厅玄关一并亮灯。
次卧装饰主基调偏灰,跟他这人的风格相似,分为练拳和撸铁两个区域,全盘彰显出一种街头工业风。
约摸过去将近两个半小时。
褚殷放回家,就看一个单薄身影闲散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抱着粗布枕头,她眼皮一张一合,脑袋摇摇欲坠的,在打瞌睡。
关门的动静都轻了几分。
褚殷放快接住她脸的时候,唐徽却突然惊醒,仰头看向手的主人,褚殷放身形魁梧挺拔,正脸湮没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看不真切。
他没收手,仍托举唐徽的下巴。
躬下身,大拇指落在女人泛红的眼尾,过后,要笑不笑的:“睡迷糊了?”
唐徽指节弯曲抓紧药枕,满脑子浆糊。
褚殷放提着她起立,唐徽还在犯困,腿麻也没知觉。
兀地被掎起来,整个身子都跟着软绵绵,直直扑跌褚殷放心窝儿。
唐徽能近距离感受到扑通的心跳声,以及他声音很轻,携来滚烫的呼吸声:“真有这么困?确实该清醒清醒。”
冷水淋头,唐徽完全清醒了,浑身像是打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哆嗦着牙齿,“你,你有完没完。”
指甲用力,骨节凸起,掐得褚殷放皮肤都深嵌。
也许是皮糙肉厚,褚殷放似乎感知不到疼,迸溅水珠沿着喉结滑进里衣,他抬手擦掉,只是平平地转开视线,然后直接伸手,把花洒重新挂好。
说到底曾经也好过,人这么薄情,唐徽心底微微发寒,不太好受。
“作为赔偿。”他也不恼,目光定在她愤怒的猫眼。
很快有抛下一句:“我来帮你洗。”
但血气方刚的青年人,不知得淋多少冷水,才能解除这一身燥热。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dubiqu.com。笔神阁手机版阅读网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1s 2.16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