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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柳传卿,似乎还有很多医者。
可是,女子想要拜师学医还是挺难的,更何况梧灵是四贝勒府的梧格格,有了这个身份,她更加举步维艰了。
好在梧灵还有些三脚猫功夫,得到了府里绝大多数人的认可,有福老头和嫡福晋的好例子,府里的上上下下都知道,梧格格是个会医的,而且梧格格有救无类,特别是在疑难杂症方面颇有建树。
前几天柳氏身上起了红疹,大夫开了好几副汤药也不见好转,梧灵就干脆给了她一碗糖水,喝过之后,第二天就好了。
此后,梧格格医法之神奇,就在府里传开了。
。。。。。。
嫡福晋的病,如今算是大好了,只是不免劳心劳力,就算是治好了病,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今日不只是哪里刮过来的风,把李侧福晋给吹过来了,不仅有她,李侧福晋还撺掇着府里的格格侍妾们,都来了如意阁,说是嫡福晋病愈,姐妹们都要来祝贺一番呢。
嫡福晋虽不喜热闹,但人都来了,也不能避而不见,索性就都请了进来。
先是一阵子寒暄,说了些客套话,就到了晌午了,厨房煮了茶,留下大家一块儿品茶赏花。
如意阁是贝勒府第二大的院子了,花草园子自然也比旁人的大多了,这人绕着院子走一圈,便累的不行了。梧灵那小破院子,还赶不上嫡福晋的十分之一。
李侧福晋一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她把茶推到一边儿:“如今我身怀有孕,吃食饮品都由张大夫把握,所以姐姐莫怪,为了妹妹腹中的小阿哥能够健康成长,妹妹不能吃外面的东西。”
“无妨。”嫡福晋表现得很平淡:“你既身怀有孕,多注意一些是应该的。”
李侧福晋福了福身子:“不过,姐姐园子里的这些花儿还真是好看啊,尤其是这牡丹,个个娇艳欲滴的,好看极了,改明儿妹妹让江万福也去挖几颗种到湘水阁去,也一定好看极了,到时候四爷也一定会喜欢的吧。”
耿格格撇撇嘴:“侧福晋此言差矣,这自家园子里面种的花儿,哪有外边的野花香啊~”
“这倒也是。”李侧福晋应和着:“纵使家中再花团锦簇,那也总有看腻的时候,外边的野花就算是插在牛粪上,但耐不住新鲜好玩儿啊~”
嫡福晋瞧着李侧福晋和耿格格一唱一和,像是话里有话似的,“你们两个要说什么就直说,别在这儿打哑谜……”
“那妹妹可就说了。”李侧福晋一脸委屈的样子,她凑到嫡福晋跟前儿:“最近四爷在城外参加商会,一直都没回来,臣妾听说,在外面,四爷又看上了个青楼女子,夜夜笙歌,交颈而卧,怕是把我们这些人都抛掷脑后了。”
听了这话,嫡福晋微微蹙眉,其她原本在叽叽喳喳聊天的格格侍妾们,也都安静下来。
梧灵刚喝了一口茶,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呛到,啥?四爷在外面养女人了?
嫡福晋有些不相信:“这事儿你是听谁说的?怕不是空穴来风……”
“就是四爷身边的小太监,小祥子说的,他和苏培盛一直跟着四爷身边伺候,苏培盛那张嘴紧的很,倒是小祥子,没经住问,妾身只是套了几句话,他就和盘托出了,姐姐,你不要不信,妾身还托我母家哥哥注意四爷的行踪,发现四爷下朝之后,就直接奔着青楼去了,妾身还听说,四爷看中的那个青楼女子,是来自苗疆的花魁呢,身姿曼妙,最是能招蜂引蝶了,姐姐,要是再有青楼女子入府,和姐妹们平起平坐,那这府里,还能有安生日子了吗?!”
这么一说,嫡福晋算是懂了,李侧福晋今日带着这些人,来如意阁演这一出,就是不想让那个苗疆的花魁入府呗,但李侧福晋只自己一个人来找她商量就好了,何必把所有人都叫来,搞得人尽皆知。
是的,李侧福晋就是要搞得人尽皆知,就算是最后,那苗疆花魁一定要入府,她也要让府里的女人,都敌对于她。
嫡福晋无奈的摇摇头:“四爷喜欢谁,咱们姐妹们也管不着,不管是青楼女子,还是苗疆花魁,只要四爷想要,谁也阻拦不了。”
“姐姐!”李侧福晋努着气。
耿格格道:“福晋,如今四贝勒府中未出长子,断不能让一个青楼女子抢占了先机!”
嫡福晋瞅着李侧福晋的肚子:“这不是已经有了吗?”
“额……”李侧福晋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耿格格先是皱了皱眉,随后舒然一笑:“可若…万一…万一…侧福晋这一胎,不是小阿哥…那不是又给外面的狐媚子机会了?”
这话说完,没等嫡福晋说什么呢,李侧福晋先是暗戳戳捏了耿格格:“臭嘴!”
转头,李侧福晋跟嫡福晋耍起无赖来:“姐姐,那狐媚子真不能进府,你真的想,姐妹们和一个青楼女子共事一夫吗?姐姐,你要为咱们姐妹们考虑啊,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嫡福晋抬头,看李侧福晋,一脸殷切的期盼,看耿格格,同样的点头赞成,再看宋格格,满面愁容,但到了梧灵,她却低着头喝茶,双目无神。
嫡福晋问:“梧格格,你怎么看?”
“啊……?”梧灵回过神来,她讪讪的说道:“妾身都听福晋的。”
李侧福晋嗤之,“梧妹妹,虽然你现在最得四爷宠爱,但是我可跟你说,宠爱不是永久的,你是出身寒梧,但四爷藏在外面的那女子可是出身苗疆,容貌可不会差,而且人家出身青楼,伺候人的本事好极了,怕是四爷已经倒在了人家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过不了多久,就把你忘在脑后了。你现在不着急,以后可就等着哭去吧。”
“好了。”嫡福晋有些不悦:“你怎么这般口无遮拦。”
“妾身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李侧福晋昂着头,十分傲慢。
梧灵有些尴尬地笑笑:“侧福晋说的极是,妾身记住了。”
脸上笑着,但梧灵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
李侧福晋眼睛毒,一眼就看穿了:“怎么,听了我的话,你心里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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