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心中有些忐忑,难道说是自己演的不好?
不然为什么一点动作都没有呢?
他又轻声唤了句,“姑娘?“
可依旧没有人回应。
王示硬着头皮,又叫了两遍,“姑娘?”
这次总算是听到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嗯。”
季连初差点入戏,她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演的很好,还蛮有代入感。”
王示闻言,心中一喜,原本紧张的脸颊终于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多谢公子夸奖,这一切都要感谢公子的知遇之恩。”
季连初摇了摇头,“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可不是什么公子,你以后也叫我季掌柜吧。“她说完又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知你可曾听说过季家酒楼?”
“略有耳闻。”
季连初见状,微微勾唇,“我们酒楼最近准备短剧,想邀请出演男主书生,你意下如何?当然我们也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王示听后一双眸子瞪得老大,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酒楼愿意雇佣自己,简直太幸福了。
只微微一愣立刻点头应下了,“好,我答应!”
这种能够赚钱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呢?
“那好,明日就过来报道吧。”
季连初见他点头,便转身离去了,她刚走两步,又转过头来,冲着王示微微扬起一抹浅笑,“可不许迟到哦!时间紧任务重,但我相信以你的表演能力一定可以胜任。”
王示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公子放心,明早我一定到!”
这个时候,季连初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处。
王示望着桌上摆放的一叠银票和写满台词的纸条,激动地握紧拳头,心中斗志昂扬。
他暗暗下定决心,这才将钱装入荷包。
翌日。
季连初刚一睁眼,就见窗户边站着一道高挑的身影,一身青衣长袍,手持折扇,风度翩翩。
季连初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怔怔地盯着他。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些画面。
是的,幻想出来的剧情。
甜甜的恋情也能打动人,当白衣书生温柔而宠溺的看向短剧女主,那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深情,仿佛要把对方融化一般,观众的心里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她有直觉,这个小短剧在京都一定会火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对家酒楼得知后在剧本排练了一半时收买王示。
那日,王示变得支支吾吾,想和季连初谈谈。
“季掌柜,我我明天不来了。”
“为什么?你演的挺好的啊!是薪酬不够高吗?”季连初轻声细语道,声音很柔,似乎一阵风就能吹散。
“我”王示叹了一口气,“柳掌柜让我去他那里工作,报酬是这里的两倍,再者,小的急需用钱,所以就答应了。”
王示终于将憋在心里好久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他不敢抬头看季连初,一个劲儿的低头道歉。
“对不起,季掌柜小的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我娘她病重,实在是经不起折腾。药钱太贵所以我答应”
季连初深吸一口气,其实她早应该想到柳大财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派人暗中监视关注她的动向,发觉什么不对就立马破坏打乱,这么害怕她季连初,莫非是他输不起?
只是王示的做法有些让人寒心。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每个人都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季连初苦笑,“没事,我能理解的。”
但这样算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柳大财挖墙脚的功夫也真是绝了,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大吐血呢?
突然灵光乍现,季连初叫住准备离开的王示。
“等等,你回去和柳大财说,他柳大财出双倍,我愿意花三倍。”季连初两手环抱胸前,仰头坚定的说。
“啊?还是不了吧,季掌柜您别和他斗气,支出本就不宽裕可不能”王示本就对于跳槽感到愧疚,这下更不好意思。他羞耻感低头但还是忍不住劝说。
季连初:“不,我的意思是和他抬价。你放心,只要我出三倍,他一定会翻成五倍。你娘不是病重吗?多赚点给你娘买药治病。”
王示一听,愣住了。
心中一股暖流涌过,虽然和季掌柜认识还没半个月,但她这人能处,并没有生气,反而替他着想。
王示羞耻至极,头更低了。
他连忙道谢,最后精神恍惚的离开季家酒楼。
主演没了,季连初郁闷的瘫坐在椅子上,她其实有想过挽留王示的,但柳大财不会善罢甘休,利诱不成改为威逼那就麻烦了。横竖不想做强人所难的事,自己确实也给不起柳大财能给的价,索性就好聚好散。
找不到主演?大漏特漏。现代明星是怎么被挖掘的?星探慧眼识人!去哪里挖掘的?街道人流处!季连初决定,今个儿自己就做一回星探,挖掘剧本男主角。
但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察觉,尤其是柳大财他们。季连初扮上了上次和赫连胥出门时的男装。
季连初走在长街上,不由自主被这里的热闹所吸引。
有卖糖面小人的,有卖阳春面的,还有饭馆,饺子,茶庄。瞧着大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声不停,她一会儿走到卖瓷器的地方摸一把,一会儿走到卖糖面人儿的地方瞧一瞧。
逛了半天,也没遇到合眼缘的人。
正午阳光炽热,饥渴难耐之下季连初走到一家小摊前歇息。
香喷喷的气息扑鼻而来引的人饥肠辘辘,季连初也不例外。
她索性坐在沾满灰尘的长方形木凳上,要了一碗阳春面。吸溜一声,不由自主的连声赞叹:“这味道还挺不错,老板,再来一碗。”
不过片刻,一碗阳春面便上了桌。
“得嘞!咱们这里还有招牌菜鱼羹稻饭,要不要尝尝?”
季连初有些犹豫,太多了,吃不完怎么办?还是下次吧!
“谢谢老板,一碗阳春面就够了!”
饱餐一顿后季连初站起来消消食,吃完递上了钱结账后满足惬意的四处寻找目标。
正走在林荫道上,一辆疾驰的马车突然从她背后驶来。
“小心!”
路人纷纷躲闪,退到一边。“快让开!”
“马车要撞上来了,快躲开!”
季连初一扭头,好家伙,马车正向她冲过来。
【不明飞行物袭来,已启动自我防护程序。】
信息栏显示完这行字后出现黑色心跳线,却又在归于平静后突然消失。
季连初两眼一抹黑,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衣男子突然出现,一把抱过了她。
由于惯性,两人接着倒在了路旁。
下一刻,季连初的嘴唇重重贴在那男子的喉结处。
一切都来的那么触不及防!
对视的一刹那,一股战栗与恐惧油然而生,她从内心惧怕这个陌生人。
季连初猛然推开他就要站起来。
“你这个流氓,光天化日竟敢欺负我!混蛋,快松开!”
那人有些莫名其妙,无语道:“你有没有搞错呀?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你们东丘国的人都这么没礼貌吗?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却连声谢谢都没有,反而纠结虚无缥缈的东西,再说你是一个男人呐!”
季连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窘迫的开始诚挚道歉。
“谢谢你了。”
然后便想着转身就走,可那男子居然不依不饶地跟在他的后面。
“那你有想好准备怎么谢我啊?”
好家伙,她长那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虽然的确是他救了她,但轻薄她的也是他!
现在居然还跟着自己?!
一时羞涩和恼羞成怒涌上心头。
“你记住啊,我叫,赫连朝,有事可以找我啊!记住了没?”那人喊道。
此刻季连初充耳未闻,内心却备受煎熬极度惶恐。
刚刚的黑色心跳什么意思?还有信息栏指引没了,什么都没了,她不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吧?
她不会倒霉到在游戏里待一辈子出不去吧!
随后一个小厮跑过来,慌张的询问:“殿下,你没事吧?”
赫连朝很快收住中二动作和表情,摇摇头,不满的看向扮作小厮的随从,随后抱怨道:“真慢,现在才来。走吧!去驿馆。”
“是奴才的错,选马不当,差点纵马伤人。求殿下责罚。”
“哼,你也知道错啦?想让本王饶你一次下不为例吗?”
随从低下头不敢看他,唯唯诺诺的说,“殿下,马车已备好,现在就可以启程。”
“嗯,快跟上,阿兄该等急了。”
赫连朝颔首,上了马车,随从暗自松了一口气。
“回去领罚,二十鞭。”
啥?二十鞭?他苦命的老腰不要了?
宫里当值的太监总管不是说殿下心地善良,宽宏大度么?所以才派了这个轻快的任务给他这才刚封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此时此刻,随从的心里一点儿也不美丽。
季连初听岔了,何朝?听这名字倒是挺美的。
然而,走过一段距离后季连初整个人微微一僵,她猛然想起来了,刚刚的人长得像谁?赫连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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