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包房里。
何自安脸挂着笑容,把编织袋扔地板一扔,屁股往太师椅上坐。
边上,黄安安、尚维站着,两人心里都在疑惑,进门前王云飞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王云飞也坐下:“二位请坐。”
黄安安两人没坐只是客气回应。
“他是我姑老公的第三个妻子所生,我上初中时匆匆见过一次面,跟他并不熟。”何自安指着王云飞主动解释。
“顺便说一下,我姑是私奔的,去领证路上出车祸走了,所以不算王家媳妇。”
“那时候是我爸让过来探望,后来我一直在家研习烧瓷技术,就没时间了。”王云飞说道。
何自安撇嘴补充:“对哦,你那渣爹后来也走了。”
此刻,黄安安更在意的是,仅凭说不上关系的关系,王云飞就不生气何自安当众揭露家世背景吗?
其实,王云飞当然是生气了,否则也不会他们没进门就先开口,此刻眼睛盯着何自安露出不满,冷哼道:“我向来喜欢低调的。”
黄安安、尚维闻言一怔,随后目光齐齐望着何自安,期待解答。
“他的低调异于常人,说不清的,你们别当真就是了。”何自安翘起二郎腿晃着边说。
黄安安哪里听得下去,赶紧出声跟王云飞道歉。
要知道而今业界被认证的宗师就十五位,王云飞是之一,谁来了不得恭敬喊一声‘云飞先生’,哪有何自安这般态度随便的,还是把人家老底给揭破的前提下。
说真的,现在王云飞只要一张嘴,就无数人不拿报酬都会第一时间抓住何自安烧成灰,而作为场馆提供者也要被牵连。
“不碍事。”王云飞摆摆手,而后问何自安理由
何自安道:“我想赚钱啊。”
“不够!”王云飞双目爆发寒光。
黄安安瞬间感觉空气都是冰凉的。
王维面色发白,俯身帖在何自安耳朵,提醒不要胡闹了,人家是实打实的宗师,人脉等各种资源丰富,搞死他们易如反掌。
同时间,乾卦包房里。
林家叔侄被请来,此刻林建军和黄香河面对面坐着。
林国站在玻璃前,透过单向功能望着月季房,目光深寒道:“如黄老所言,那捡破烂的正在面对云飞先生的质问。”
“那是当然的。”黄香河眯眼道:“年仅三十岁就成为宗师,岂会任人拿捏,我大胆推测,何自安那小子随时可能被肢解作成标本。”
林建军望向玻璃,道:“闵海是黄老的地盘,手头是否有那小子更详细的信息。”
“没。”黄香河摇头道,“我收集的资料中,那小子在几个月前还是个酒鬼,家里也没出现什么有能耐的人,全家被区区乡镇供销所副主任,搞得非死即伤的。”
“怪了。”林建军转头回来道:“从面对面接触来看,疯是疯了点,但应约透露出只有你我这层次才有的气势。”
“你也这样觉得吗?”黄香河想起拍卖开始前的情况。
林建军点头。
“三叔,那废渣被云飞先生捏住脖子了。”林国兴奋喊道。
林建军两人顿感好奇,起身走到玻璃前。
月季房没有玻璃,外界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小厅。
诚如林国所言,何自安被掐脖子面色泛红,一看就呼吸不顺,王维伸手想解救,黄安安着急的劝架。
没几秒,何自安就被王云飞拖入小房间。
“孽畜,仗着走狗屎运张狂,活该踢到铁板!哈哈”林国心情大好。
两位年长的,也跟着露出笑容。
同时看到场景的,还有其他包厢的贵宾,虽然没有嘲讽,但也没同情。
消息很快被人传出去,大厅一片鼓掌声,声量最大的就是昆云几人。
“还以为没机会报仇了,大快人心啊。”身高快一米九的络腮胡老哥,在原地蹦跳着。
周围人们会心一笑,纷纷互相道喜。
月季包房隔音小房间。
何自安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身边左右站着惊魂未定的黄安安、尚维。
“既然都当众发神经,也把我拉下水了,干什么还要演这一出?”王云飞好奇道。
他确实很生气身份被揭破,以后得接待亲戚们,但怎么说何自安也是‘表亲’,没必要下那么重的手。
刚才会突然出手掐脖子,是何自安用眼神打暗号,他照做的。
“是这样的,嫉妒会使人们心态扭曲,我不得不防啊。”何自安叹气解释。
黑龙帮最近老大换人会在旧货市场放货,如果自己跟一位‘宗师’关系甚好,想去捡漏可不容易,会被各种针对。
“那么想赚钱,刚才接下人开的百万价不就可以,为什么还要用话筒逼人闭嘴?”王云飞追问。
黄安安立马提起精神,自己疑惑能解开了。
何自安半真半假道:“双蝶’若是没有你的名称加持,十年内都只能有十万价值,而我不喜欢这种不劳而获,更喜欢一点点的累积。”
嗯。
王云飞不再执着。
黄安安不想错过解惑想开口。
何自安抢先一步跟王云飞说道:“大师,你赶紧把账算一算,然后你跟他俩多多交流,了解当下闵海古玩市场的状态。”
“对了,学费不用给我了,当庆贺你成为鉴定宗师。”他补充道。
王云飞也没打算给,毕竟气还没消。
这一趟收获将近二十八万现金,又逼得最大竞争者黄香河放弃竞争临江街龙头店铺,何自安心情非常好,背着编织袋,嘴里吹口哨,走出泉秀馆名义上的前大门。
大门右边石狮子前,侍应生也就是黄安安的弟弟黄俊才,坐在三轮车上抽着烟。
听到口哨声,黄俊才转头,见是何自安后笑道:“距离拍卖结束还早,你现在就出来,是把底裤都亏光了吧。”
何自安走到三轮车前,把编织袋扔后车斗打开,道:“自己看。”
黄俊才伸头瞟了眼,发现一沓沓现金,发出惊呼:“这能买多少烟?”
“每天一包华子,抽个几年都没问题。”何自安说道。
黄俊才闻言跳下车把手里的烟扔掉,瞪眼恶狠狠道:“钱是我的。”
“理由呢?”何自安斜眼问道。
“我就是这家会馆董事长的亲孙子,现在怀疑你偷开保险箱。”黄俊才顿住伸手抓向编织袋说,“钱我拿走,随后你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不去的话,别怪我下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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