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翻本就是精通各类阵法,以阵法入道,突破道清之境。易云天以他为先锋,也是看中他阵法之上的造诣。但凡精妙的阵法,威势远甚各自为阵,自显神通。
而此刻他现出的这手阵法,便是他触类旁通,自己悟出。幻海三大剑诀,星芒破月、五岳真形、化影如虚皆是大道造化。幻海数千年来,凭着这三大剑诀悟破道清之辈举不胜数。而云若翻身为真传弟子,自是有资格择其习练。可是他偏偏在剑法之上的天资很是平庸,其剑法造诣也只是寻常弟子神清之境的威力
。可他却是独辟蹊径,在五岳真形剑诀之中觅得了一道机缘,演练出了一套五岳真形大阵。五岳真形剑诀,本就是浑厚无比,携卷了五岳气势的剑气,每每攻敌便如有万钧之力,令人难以抵御。而他从这剑诀之中推演出来的阵法,自是继承了这剑诀的奥义。阵法一成,便是如五岳压顶,眨眼间便可以将一方大地击碎。
而这阵法的另一个奇特之处,便是无需阵中之人列阵配合。只需这阵法之中人人将真元祭起,便可将这大阵的威力发挥出来。也正因此,云若翻才布了此阵,将五千先锋置于阵中。
这五岳真形大阵布起,便是由云若翻一手掌控,其内弟子只需运转真元,维持大阵的攻势即可。云若翻转身对着易云天再次躬身,只把遁光祭起,伸手一探,已是将这阵法之中的五千弟子席卷而去了。
这五千弟子一去,天地之间自是一阵颤悸,只见气浪飞逝,便是飞沙走石,令人睁不开眼。
易云天见云若翻离去,再次厉声令道:“墨清远听令!”
墨清远早已恭候多时,见易云天传唤,便大声应道:“幻海弟子墨清远在此!”
“我命你领一万风清弟子,做中军而去。务必与先锋做好接应,不让灵兽谷进入我幻海地界半步!”易云天见墨清远已是杀气腾腾,便低声叮嘱道:“凡事随机应变,不可随意妄动!”
墨清远微微一怔,自是明白易云天的心思,便大喝一声道:“请掌门放心,我墨清远定不让灵兽谷一兵一卒闯入我幻海境地!”
说罢,他转身一退,便对着剩下的风清弟子道:“愿随我为中军,与那灵兽谷厮杀一番者,出列!”
一时间,众幻海弟子纷纷跃起,生怕再次落后。他们刚才已是失了做先锋的机会,此刻又怎能再次错失良机。这些弟子各自这般思量,故而眨眼间便有万余弟子率先涌出。
墨清远见这些弟子个个自告奋勇,气势大盛,自是一阵宽慰。他伸手一划,便是粗略分出了一万弟子,一声令下,已是率先遁光而去。那些被分出的弟子,心中一阵激动,纷纷御起真元,尾随而去了。
易云天见墨清远也是离去,便对着剩余的约莫五千风清弟子道:“尔等随我垫后,四处游击,防止灵兽谷突围进来。”
“是!”这些风清弟子正为不能成为先锋和中军而懊恼,此刻见仍可与灵兽谷一番厮杀,心中不由一阵激动。
易云天轻叹一口气,对着史不通、周懿二人道:“我等走后,幻海便靠你两位主持了。这两万多浊境弟子虽是道行低浅,却也不可小觑。善加利用,定可保我幻海一脉相传!”
史不通、周懿二人自然也是希冀可以厮杀一场,却是见易云天让他们在幻海镇守,便是有了几分失落。不过,转念一想,便信心满满道:“掌门尽管放心,幻海便交予我二人了。”
易云天默默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便是一声巨喝,把那五千弟子唤起,化作一阵流光而去了。
秦渊随着云若翻做了先锋,已是飞速朝着幻海边界而去。
他环顾四周,见这茫茫五千人之中,仍有一些熟悉的身影。除了身边的易如晓外,更有天清峰弟子离桑。而云霄峰诸位真传弟子除了曲逸之外,竟都在这五千先锋之中。
秦渊知会了声易如晓,二人心意相通,便靠了上去。
“各位师兄!”秦渊轻唤一声,露出淡淡微笑。
“七师弟,你也在此!”陈太乙轻轻应道,也是缓缓一笑。
其余几位弟子也都还以示意。
“如晓师妹,你怎么也在此?”倒是陈太乙略显惊异道。他虽然知晓易如晓的心性颇为刚强,却终究是位女子,这冲锋陷阵之事,又怎能由她来做。
易如晓把小嘴一撅,不满道:“就只许诸位师兄前来杀敌,便不许晓儿来了吗?晓儿好歹也是风清之境,道行可不比诸位师兄们逊色!”
陈太乙被易如晓这般一说,倒是吃了闭门羹,不知再如何说辞了。他本是好意,却不想好心所错了话。只好淡淡一笑,不再应声。
倒是伏弼轻笑一声,他本就是个话匣子,见陈太乙一时语塞,便辩解道:“易师妹倒是误解二师兄了。二师兄可不曾小看你易师妹是一介女流,只是自小便看着你长大,所以不忍心你受到伤害罢了!”
易如晓听罢,自是觉得刚才话语重了。她缓缓注视身前诸位云霄峰真传弟子,才是歉意道:“陈师兄,晓儿话重了,可不要怪罪晓儿了!”她这话一出,已是有了几分撒娇之意。这些真传弟子,自小便追随易云天,故而也是看着易如晓长大,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家妹子一般,百般呵护了。现在,又见易如晓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哪里还会生她的气。
“怎不见曲逸师兄?”秦渊见曲逸不再此处,便是问道。此前,他匆匆出列,随着云若翻而来,也没有功夫去与易云天知会一声。
“曲逸师兄,放心不下师父,故而留在了师父身旁。再说,我等皆尽做了先锋,师父若要有事,也无使唤之人了。曲逸师兄,见我们杀敌心切,便不与我们争抢了!”一脸肃然的王麟却是应声答道。
秦渊细细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虽是一幅冷漠,却是眼中泛着精光,一幅甚是期盼之状。秦渊微微一笑,再看向陈太乙、冷八郎、焦黑、伏弼,便是知道了他们的心思。此前,易云天欲去灵兽谷,只是带了自家真传弟子中的三位,而其余几人却是没有了这等机会。他们听闻易云天此行凶险重重,一波几折,更是咬牙切齿,痛恨自己道行不济,无法提师父分忧。故而,此次都纷纷应了先锋,便是要夺下首功,为易云天分上一片忧。而冷八郎,虽是随着易云天一同去了灵兽谷,更是经历了两番大战。却是在危难之际,只能望敌兴叹。他自忖道力低浅,根本不能助易云天一臂之力。这才全然不顾,争入到先锋之列之中。
秦渊猜透了几位师兄的心思,不禁莞尔。此刻,诸位师兄已是紧紧盯着他,煞是羡慕。
“七师弟,听闻你击杀了灵兽谷的释惊澜,可有此事?”陈太乙开口问道,他虽已是听到冷八郎说起此事,却依旧不敢相信。
陈太乙这般问道,其余几位真传弟子自然都是心中一震。释惊澜,乃是灵兽谷长老,道清之境,若真是被秦渊击杀,那秦渊的道行又有多深。
秦渊一窒,这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便是易云天问他,他也是不知该如何将这其中原委道出。不过,见诸位师兄竟是如此关注,只好微微一笑:“这并非我能力所为,只是冥冥之中犹如被神灵附体一般,才得以将释惊澜击杀。纯属机缘巧合,这其中原委我也是不知!”
“哦!原来如此!”陈太乙轻叹一声,“但愿神灵此处仍是站在我幻海一方!”
他这话一出,自是显出了一番踌躇。而其余几位真传弟子也是眉头紧锁。
秦渊知晓陈太乙心中所想,也是暗自念道:“灵兽谷之人,靠着祭炼的灵兽,本就在道行上比其他部族的弟子略胜一筹。而那些突破了道清境界之辈,往往祭炼的灵兽已是不知历经了多少代人的炼化,其威力说是开天辟地也不为过了。但从释惊澜的道行来看,便可知晓其余几人的厉害。释惊澜一人,凭了把渡恶弯刀,已是可以将幻海一行人轻易击杀。若不是九天炎龙陡然现身,秦渊也早已被释惊澜灭了魂识了。可即便是如此强横的释惊澜,却也并非灵兽谷道行之首。暴戾异常,以蝣雷兽为伴的释空尽,杀伐果断,毫不留情,已是令人心生寒意。而那深不可测、超凡脱俗的释冀图,更是令人宛如仰视神灵一般,心生放弃抵御的念头,任他处置。”
秦渊轻叹一声,看了眼同样陷入思索之中的易如晓,却是心头一暖。
“晓儿,有你在,便是天神来犯,我也不会放弃!”秦渊心神坚韧,才是露出了一番微笑。
却在这时,听到一个声音唤道:“可是秦师弟?”
秦渊一愣,循声看去。只见一位年过花甲之人,缓缓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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