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念兮看来,这个疯子一定跟皇后有着关联,如今太子既然愿意插手,就说明太子已经站在了皇后的对立面上,而她自然是要和太子夫妻同心的。
只是,皇后毕竟是太子的亲娘,太子如果发现了皇后的罪状,能否真的狠下心肠六亲不认呢?
顾念兮有些担忧。
她的眼眸飘向那个疯子,只见那个疯子犹自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好像丝毫没有听进去一样。
哎!顾念兮长叹一声,唤道:“相公,进来吧。”
秦傲天迈步进来,眼睛看着顾念兮似在询问,当看到念兮皱眉摇头时,他反倒笑道:“无妨,她或许还是不相信本太子有那样的能力。”
说着话,秦傲天来到了那个疯子的面前,俯身说道:“实话对您说,我虽是太子,可我与母后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我正在千方百计地搜集她的罪状,如果你愿意说出来,不但可以为你洗雪冤屈,也算是帮了本太子,本太子自会许你一个安康的晚年,怎么样?”
那疯子的手,忽地就顿了一下,可还是没有说话。
秦傲天那双锐利的眸子快速地划过疯子的脸,淡淡的勾唇,继续说道:“本太子调查过,你是前皇后的婢女,不知道你背负这样的冤屈是否跟前皇后有关呢?”
秦傲天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视着那疯子的脸,说的笃定,其实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没想到,秦傲天通过自己的猜测,竟然戳中了那个疯子的命脉,那个疯子的脸色顿时阴郁起来,有些怔忡。
然而,秦傲天明明看到了那疯子的变化,却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拉着顾念兮的手,假意地说道:“念兮,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们也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走吧。”
“哎。。”顾念兮刚一出声,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就被秦傲天拽着往门口走去,丝毫都不留恋。
然而,他们还未靠近门口,就听见“扑通”一声巨响,他们连忙回头望去,却见那疯子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秦傲天和顾念兮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愣在了原处。
“殿下,请饶恕常玉的罪过吧。”那常玉终于开了口,可是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秦傲天怔了怔,连忙回身想要拉起常玉,可是常玉却纹丝不动。
“殿下,您就让奴婢跪着吧,这样奴婢会好受些。”常玉一直将头磕在地上,不肯起身。
秦傲天无法,只得由着她去,只是对常玉所说的话,却不甚明白。
良久,常玉吸了吸鼻子,终于哭够了,这才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睛,仔细地看着秦傲天,悲戚地说道:“像,真像!”
秦傲天狐疑地看着她,问道:“像什么?”
“像皇后!”常玉激动地说完,突然改口说道:“不,不是像季皇后,而是像你的亲娘司马皇后。”
秦傲天被她说得云里雾里,弄不明白,不禁追问道:“什么意思?”
“殿下,您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那为何和季皇后关系不好?”常玉以为太子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方才寻找皇后的罪证,以图为自己的亲娘报仇的,看来是她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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