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狗奴才,得罪的是自己,道歉却是冲着何太岳,搞得好像他啥也不是。
那态度就好像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的不是他,而是那个根本没有现身的黑袍炼丹师。
“啊,不不不!阁下实力超凡,丹道无双!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自罚十个大嘴巴!”
“牧少侠误会了,咱们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刚才是我们说错话了!该罚二十个大嘴巴,我自己来。”
龚云天众人一个激灵,纷纷赔笑起来。
虽然心中暗骂“不是看在何前辈的面子上,谁搭理你啊”,可嘴上还是慌忙改口吹捧牧凡,手忙脚乱地继续朝肿起的脸颊抽打起来。
牧凡默默地看着他们自罚,也不让他们停手,也不说出惩罚条件。
就这么沉默不语地冷眼旁观,就像置身事外的看客一样。
镇南王府的狗腿子每人足足自罚了两百多记大嘴巴,见牧凡还不喊停,围观的人又越聚越多,他们实在撑不下去了。
龚云天这才苦着脸,赔笑着朝牧凡问道:“牧少侠,您看咱们罚也罚了,罪也请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但请开口。”
牧凡不点头,这件事就无法收场。
拖延久了万一真把何前辈招了过来,他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龚云天也不想对牧凡低声下气,可是形势不由人,容不得他顾及脸面了。
“呵”
牧凡冷笑着耸了耸肩,口气嘲讽地笑道:“想息事宁人?祸是你们闯的,该怎么赔罪,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吗?”
龚云天到现在还想试探他的底线?
如果诚心赔罪,那他就该直接拿出赔罪的方案,而不是探自己的口风。
反正倒霉的又不是他,牧凡才没工夫帮他们思考,应该如何讨好自己呢。
“他这是想狮子大开口啊。”
龚云天知道牧凡的用意,内心暗叫倒霉,谁让自己不走运,惹到了黑袍炼丹师的弟子呢。
想了想,龚云天从腰间取下一枚储物袋,满脸堆笑地递到牧凡面前:“牧少侠,刚才的误会全是咱的错。这里有两千万灵石,权当赔礼,还请少侠不要嫌弃。”
“两千万?呵。”
牧凡斜眼瞥着对方递过来的储物袋,这点钱打发叫花子都不够。
以他的眼界,根本懒得伸手去接。
擎天剑宗赎回雁门孤雨就花了五千万灵石,那还仅仅只是一个灵武境的弟子。
他们这群镇南王府的狗腿子,光是一个龚云天就有玄武境一重境界,难道他还比不上雁门孤雨值钱?
“三千万?”
龚云天有些肉痛的望向牧凡,小心翼翼地又说出一个价码。
这些钱可全是花的他的小金库啊。
这笔钱王府根本不会给他报销,手下那群穷酸护卫也压榨不了多少钱来,就算把他们扒光了也凑不出三千万的零头。
龚云天心中滴血,祈祷着牧凡别再为难他了。
可是牧凡还是一副冷漠轻蔑的表情,仿佛三千万灵石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龚云天见状,眼前一黑,心想三千万还不够,这是要他老命啊!
传说炼丹师为了研究丹药,上亿灵石砸下去都跟打水漂一样,有时候连个响都听不到。
看到牧凡这副表情,他算明白那些传言并非夸大其词了。
抠抠搜搜地盘算了好一会儿,他才怯生生地朝牧凡投去哀求的目光,低声道:“三千万还不行,那四千万?”
看他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牧凡大感无语地扶了扶额头,无奈道:“你跟这儿买大白菜呢,还讨价还价?你要是不想给,可以不给,我也没说一定原谅你们啊。”
此话一出,吓得龚云天浑身一哆嗦。
他急忙挤出一个笑脸,赔笑道:“别生气,别生气!”
“鄙人知道,少侠受的委屈花多少钱的都补偿不了。这样吧,这里是五千万灵石,聊表心意,还请少侠息怒。”
说完,他又解下一个储物袋,恭恭敬敬地朝牧凡递了过去。
见对方逼到这份上也只是继续加大灵石的数额,拿不出别的宝物赔偿。
牧凡心中有些失望,暗暗嘀咕镇南王府也是个穷酸玩意。
对他来说,灵石有个屁用?
他随便拿出一份丹方来,要多少灵石没有?
但看龚云天满头大汗的畏惧模样,牧凡也知道继续施压也弄不到什么好东西。
于是一把抢过对方递过来的两个储物袋,不耐烦地摆手道:“滚滚滚。”
牧凡终于松口,镇南王府众人心下狂喜,全都喜不自胜地朝牧凡抱拳道谢,转身便走。
“站住,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他们刚一转身,背后却传来牧凡冷漠如冰的话语:“我说的是‘滚’,谁让你们用走的?”
什么?
镇南王府众人脑袋一阵轰鸣,只觉得气血上涌,怒气就要遏制不住了。
收了钱,还让他们滚?这不是欺负人没完吗!
龚云天就算心头再怎么畏惧黑袍炼丹师,也不肯轻易答应如此羞辱的惩罚。
他冷着脸,转身朝牧凡抱了抱拳,沉声道:“牧少侠,我们的确有错在先,可是该赔的罪已经赔了,您还不依不饶,怕是有些过分了吧。”
牧凡抬起眼皮朝他看去,口气淡漠地说道:“你不爽?那咱们细细聊一聊‘杀我全家’的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镇南王府众人背后直冒凉气。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他们刚才还暗暗庆幸牧凡没有提及他们的狂妄之言。
谁知牧凡根本没忘,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真要一笔一笔算账,他们威胁要杀牧凡全家的行为,足以让炼丹师公会有所动作,率先把他们全家杀个鸡犬不留。
如此说来,牧凡对他们的处罚已经很留情面了。
牧凡只是让他们“滚”,还没跟他较真,他们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做任何事都要承担后果,既然敢威胁杀了牧凡全家,他们就要做好遭到同样报复的准备。
牧凡不杀他们,仅仅是让他们滚,那他们就必须滚。
能力不行又喜欢嘴臭的人,没资格要脸。
龚云天哪敢跟牧凡讨论那个话题,讪讪一笑,随后毫不犹豫的朝地上一躺,滚地葫芦似地朝大门外咕噜噜的滚了出去。
什么玄武境强者的面子、王府大管家的尊严,在性命威胁面前狗屁不是。
地位最高的人带头滚了,剩下的狗腿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在围观之人戏谑地注视下,串糖葫芦一般,接二连三滚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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