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华全身绷紧不敢动弹丝毫,他在她的语气中听着满满的苦涩,牵扯着他的心都跟着痛了起来。其实,他不用多想,也知道平日里坚强的大小姐此刻是为什么会这样的,那是因为风夜寒,只有风夜寒才能把她给情绪给牵动起来。
风夜寒
此时,门,被推开一袭黑色锦袍的墨宣从外走进,入目的便是凝华神色满是疼惜的被一女子紧紧抱着,她的身形只需要一眼他就知道是谁,当即眼神一凛。
下一刻,白玉珠就被拉入了一个满是酒香的怀抱,她惊愕的抬眸看去却见到看着自己双眸满是复杂的师兄墨宣。
她什么都没说,便是伸手将他抱的牢牢的,仿佛要将自己镶嵌进他的身体里。
温暖、充实的怀抱忽然空落,凝华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心被人活生生的挖掉一样的又痛又孤独,他看去,却见到主子墨宣,他当即垂下了眸敛下所有不属于他的情绪。
墨宣看向恢复平常淡漠神色的凝华,他眼眸微冷后轻抚着怀中白玉珠,柔声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兄,师兄给你讨回公道。”
抱着墨宣的白玉珠抬头看向他,开口道:“师兄,我们走吧,我不想在呆在太子府,也不想在京城看着满满的阴谋诡计。”
她是答应过师傅,也为了与师傅之间的誓约,她百般去收敛脾气对任何人都毕恭毕敬,更是刻意去讨好风夜寒,但是,在面临交付身心上,她退缩了,或者来说她对他有隔阂,他那么粗暴的占有了自己的第一次,她此生难忘的耻辱,让她和这样一个心思成谜的男人在一起,她过的如履薄冰。
墨宣愣住,随后他带着不可置信道:“你真的要和我走?”
“嗯,我们现在就走吧。”白玉珠看着墨宣狠狠点头。这个念头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思,她现在只想离开京城,离开风夜寒,若是再晚点,她怕她会反悔。
墨宣的脸上满是欣喜若狂,他一下子紧紧搂着白玉珠,他高兴道:“好,走,我们现在就走。”说罢,他拉着她就走,他怕稍许她会改变主意,他费尽心思要的便是让她跟自己离开,此时她主动要求,他岂能放弃这次机会。
媚金楼的马厩里,一匹上好白马被藏在暗处的暗卫牵了出来,墨宣和白玉珠同骑一马便驶向城门方向,子时深夜,空旷少人的大街上只见踢踏的马蹄声响彻街头,白色的马身呼啸而过,留下夜风吹拂。
高耸的京城城楼,士兵们疲劳的打着盹,入夜之后便很少有人出入京城,所以当一匹马飞疾而来时,他们却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一旁地上。白马畅通无阻的驶出了京城,坐在墨宣怀中的白玉珠将头依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耳边风呼啸着,吹乱了她的发髻,却吹不平她内心中的躁动。
脑海中满满的都是风夜寒的俊容,她怎么想去清空脑袋都无法做到,她紧咬下唇,抓着师兄衣袍的手在慢慢收紧。这个男人,真可恶,真可恶,他竟然连她这个丑女人都不放过,要是她真恢复了真面目,他是不是更会肆无忌惮
白马快速行驶在漆黑的夜里,墨宣在马头上挂了一个夜明珠,路上便是方便许多,到天渐亮时,他们已经出了京城很远很远,她在山间破庙里换上暗卫给她带来的普通纱裙,华贵的凤袍和凤冠被她摘了下来放在了一旁的包裹里。
墨发柔顺的垂顺着,她将脚放在清透的溪水中,宛如一幅美人戏水图,只是她神色恍惚让他怜惜,他拿着精致的点心走到她身边坐在一旁石头边道:“吃点东西,饿着了师兄心疼。”
白玉珠抬头看向面前英俊潇洒的师兄哦,她带着歉意道:“师傅要是知道我逃跑,一定会生气”
墨宣温柔笑了笑,他将手中的糕点放在她的掌心,手伸进水中捧住她娇嫩如玉的脚轻捏着道:“傻瓜,本来就是师傅求你的,你只是受不了风夜寒后悔了而已,这有什么。况且,她是我们的师傅,最疼的还是你,她最多无奈绝对不会对你生气。”
白玉珠定定地看着墨宣,无奈道:“希望如此”然后看着他动作轻柔的为她捏脚,她心里一暖,还是师兄对自己最好。
这片天地,上至皇宫下至普通百姓,凡是女子自有她们规范的贞洁礼仪,她们的脚和胸一样不能让除了她们的夫君外任何人看到,明显白玉珠并不知道,可墨宣清楚,所以在他的心里,他便是她的夫。
脸上的黑胎早就在白玉珠的小心处理下淡了很多,并且她的面容普天下怕是谁人一看都知道她是谁,所以,她到了无心门的据点自己亲自配了药把脸上的胎记卸掉,同时,她为自己易了容,一张很普通的脸,这样谁也不会再知道自己是谁。
“师兄,你要带我去哪里?”三天后,她终是问出了声。因为师兄是有目的再走,至于去哪里她想问清楚。事实上,她在知道风夜寒到处找她时,她一心要走的心出现了动摇,因为她发现一旦她走了会牵扯出很多问题来。
太子妃失踪,那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怎么都没找到她的话,风元必定会为难自己的爹白清,出于自保和利益,那么能嫁给风夜寒唯一的白家人选就是她最恨的白雪儿。就风夜寒的性子,为了拉拢白家,为了想一点点夺回兵权连她这等极品丑女都敢娶,故此,别说是失身的白雪儿了,就算是白家最卑贱的丫鬟,只要冠上白家的姓,她都敢肯定他照娶不误。更甚,她一直在京城为自己布局,一旦走掉,那么她所有的棋局便毁之一旦,她不想看到李会儿母女奸计得逞的恶心嘴脸,更不想和她较真的萧王和月儿赢得漂亮,所以,她不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墨宣朝着她温柔一笑,笑容仿佛是春日最和煦的阳光,能让最心冷的人都心里温暖起来。
“师兄”白玉珠直视着近在咫尺三天一直快马加鞭的师兄,她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回京城了”
白马风驰着,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下半分,墨宣垂眸看了怀中白玉珠坚定的眼神一笑道:“玉珠,做人说话是要一言九鼎的,所以,刚刚的话我就权当没听到。”
“师兄,我真的想回京城,昨夜你也听到了风夜寒在到处找我。你该知道,我要走了,到时候会让白雪儿如愿嫁到太子府,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再者说,我查到萧王要害他,我不能让他发生一点意外啊,不然师傅那里我不好交代。还有我上次进宫太后召见我了,让我亲蚕礼过后就离开京城去佛光寺,我”
手中的缰绳使劲一扯,墨宣带着柔情笑意的眼眸此刻一片冰冷,白马长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下一刻,他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带着白玉珠重重的滚落在一旁地上。
白玉珠震惊的看着将自己保护周全的师兄,在看到他受伤的眼神时,她愧疚的开口道:“对不起,我只是见不得我的仇人好。”
墨宣此刻躺在乱草堆中,他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满是歉意的她,他轻声道:“说要走的是你,都离开京城三天了,你现在要回去?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白玉珠紧抿着唇,理亏的自然是她,后悔?她没有为自己离开京城而后悔,她只是不想冷眼旁观的看着白雪儿成为太子妃,不希望李会儿得逞,更不想让白清日子过的安稳,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报复而已,虽然,也包括了帮师傅铲除掉危害风夜寒的人。
“师兄”过了许久,她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字。
“没得商量!”墨宣斩钉截铁的回绝了白玉珠,随后厉声道:“李会儿母女只要你想,一句话便能让她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只要你一句话,你父亲白清就不会有半天的好日子过,只要你想,你完全可以脱离任何阴谋诡计,何必他们费尽心思呢!那风夜寒有什么好的,处处针对你,上次竟敢刺伤你
白玉珠颓败的将头埋在了师兄的怀中,听着耳边他字字珠玑的说风夜寒都不好。师兄说的一点都没错,只要她想随时可以处死李会儿母女,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喜欢慢慢去折磨她们。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太后早就熟悉她的一切,若是她就此杀完人走了,老夫人该要怎么交代?师傅该要怎么交代?一辈子靠躲吗?就算不躲去了夜郎国,那么她将背上一个大云奸细的骂名一生,夜郎也会因为她是大云将府嫡女的身份而排斥她,两个国家都将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师兄他定是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复杂。
“这次,就算你讨厌我,我也不会让你回京城。”墨宣说话间便是点了白玉珠的穴道,他强行要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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