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怡一看到那两条纱带,那种不好的感觉更甚了,连忙往床尾缩。
边缩边喊:“顾定方,现在可是白天,你不许乱来。”
前世她惹着了顾定方,这人就用这种法子惩罚她,将她困在床上,几天几夜不让出门。
顾定方一步一步逼近:“熙熙,人犯了错,就得受罚。”
而随着他的不断靠近,身上那种压抑而霸道的气场,震慑得辛怡呼吸都跟着乱了节拍。
“我犯什么错了?”
辛怡不死心地辩解,
“那裴诺就是个花花公子,我这般做,只是为了救玉安,免得她被歹人所骗,跳入火坑。我没有错。”
辛怡简直要疯了。
前世顾定方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惩罚她,是她在表哥与辛怜大婚那天,一个人酒后躲在房间里大哭,被顾定方给逮了个正着。可这次,她明明是在做好事,顾定方凭什么还要罚她?
她不服!
“救人有很多种,你为何偏偏要选择以身犯险?”
顾定方冷冷看着她,一双黑眸晶亮得吓人,仿佛里面藏着头野兽,随时都能窜出来把她吃掉,
“还是说,你看上了那裴诺?”关键约裴诺时,还请的那姓容的帮的忙。
其实在辛怡求他让文昭帝先别赐婚时,他转头就派人去调查了裴诺。不料昨晚上裴诺在江家的所作所为刚传回来,今早上小丫头就自己动手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得知,小丫头竟然以身作饵,去诱那裴诺上钩时,他心里有多愤怒。
就裴诺那种人渣,既是人品有问题,直接杀了就好,她竟然想出这种馊主意,把自己置于那种危险境地。
顾定方想想就难以接受。
“我我看上他?我瞎呀?”辛怡听到顾定方的问话都懵了。
天地良心,就裴诺那种人,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她之前连裴诺的名字都没记住过,更别说长相了。
也就前世因为好奇,在裴家被灭门后,多打听了点他的风流韵事而已,咋到顾定方嘴里,就成她一早就看上人家了?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那种温润公子吗?”顾定方挑了挑眉,沉声反问道。
“顾定方,你侮辱谁呢?”
辛怡想也不想的脱口道,
“我是喜欢那种清风霁月的温润公子,但也绝不可能是裴诺这种呀。”
她眼睛又没毛病,有表哥这种美男子珠玉在前,就裴诺那类货色,怎么可能还入得了她的眼?
更不肖说,就连顾定方这张凶脸,明明看着也比他顺眼好不好?
辛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喜欢清风霁月的公子哥时,顾定方的眼神倏地就冷了下来。
“喜欢温润的,清风霁月的?”顾定方冷冷一笑,扯过那条红色纱带,不由分说就欲往辛怡眼睛上缚。
辛怡自然不肯让他得逞,一跃起身,跳下床就准备逃。
不料她快,顾定方比她更快,一把将人捞过来,抬手点了她的穴,转手就又扔回到了床上。
这下,辛怡彻底成了待宰的羔羊。
看着顾定方那张棱角分明、气势凌人的凶脸一点点逼近,辛怡气得嗓子都要喊破了。
“顾定方,你讲不讲理?”
“你个登徒子,你不许欺负我!”
前世辛怡中佛串的毒,张民升诊断一年不能行房事,顾定方便生生忍了一整年。为此,辛怡一度还曾对他心生感激,觉得自己嫁了个不错的男人。
不料,在表哥与辛怜大婚那晚,当顾定方得知她酒后躲在房里痛哭,蒙着她的眼睛便强要了她,而辛怡对他所有的感情,在那一夜也再一次全部消磨殆尽。
两人本就早早成了亲,辛怡也没有非坚持着不让顾定方碰她,她主要是抵触顾定方这种方式。尤其眼睛被蒙上的一刹那,她觉得对她是一种侮辱,她痛恨这种无法自主、任人为所欲为的感觉。
虽然过程,也没有那么糟糕吧,但想到要蒙眼睛,又不能动,她就喜欢不起来。
“熙熙,我本来不想这么这样的,是你逼我的。”
在蒙上辛怡眼睛的那一刻,顾定方在她耳边低喃,
“昨晚安城送回的消息里,还夹了个张民升写的字条,他把什么都说了。”所以,现在咱们要新帐老帐一起算了。
既然你不喜欢我这张脸,哪怕蒙上眼睛,你也只能做我的女人。
“顾定方你混蛋,你说过残毒的事,你原谅了我的”
辛怡刚开始还能骂,可是等顾定方一件件开始剥她的衣服时,辛怡才是真的怕了。
“夫君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夫君看在我也是做好事,为玉安公主终身大事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辛怡的骂声,很快又变成了求饶声。
“为了谁?也不是你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理由。”顾定方丝毫不为所动。
“我没有,我做了十全准备的”
辛怡解释的话说一半,就被顾定方堵住了嘴。
这是一个霸道强势的吻,完全不给她换气的机会,吻得辛怡差点窒息。
终于在辛怡觉得人就快要过去的时候,顾定方松开了她。
她刚试着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突然,呼吸就顿住了。
因为那湿湿的、凉凉的吻,已沿着她白皙的颈项,开始一路往下。
“顾定方”
辛怡浑身都在打颤,人在看不到的时候,触觉最为敏锐。
“夫君”
“相公”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辛怡几乎是哭着在哀求。
“熙熙,对不起的事都做了,就别再说什么对不起了,咱们不如把你的歉意都落在实处吧。”顾定方含糊不清地应着,一点点往下吻去。
“啊,不、不要”
很快,辛怡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到最后,呜呜咽咽的,浑身颤得竟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无论怎么努力都靠不了岸,只能任由风浪为所欲为。
*
辛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醒来时,她窝在顾定方怀里,身上的穴位和眼上的纱带,早被他解开了。
窗户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床边小几上一盏烛火摇曳不定。辛怡瞟了眼屋角的沙漏,竟然已经过了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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