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用食指轻点了几下椅子扶手,严词警告:“顾景翰,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再敢如此,或者背后捅刀子,那你就等着死!”
顾景翰看得出她是认真的,黑眸中染上了细碎的寒意:“这点你放心,我不会真拿我的小命开玩笑的。”
夏清漓轻嗤一声:“那是谁之前死都不肯由我治病的?”
顾景翰沉默了下来。
夏清漓鄙夷道:“所以说,男人的话是骗人的鬼,要是相信了男人的话,那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顾景翰凉凉的瞥了眼她,还什么说话。
夏清漓也懒得多说,她在把脉确定了顾景翰现在的情况后,便让他等着。
她来到了里屋,倒了一杯温水,而后将一小团木系异能混入水中。
瞬间,白色的温水就变成了绿油油的,看着有些吓人。
她端着这杯水走了出来,递给了顾景翰:“喝下去,不要废话!”
顾景翰眼含怀疑的看着这杯绿油油的可疑水,看了两眼她,总觉得夏清漓是想毒死他。
夏清漓翻了个超大的白眼:“爱喝不喝,你这人的毛病真是多。”
顾景翰斟酌一下,仰头一口喝完这杯水。
当他喝下这杯水,那股不算熟悉却异常温暖的感觉,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体里,并不断滋养着破败的身体。
他冷硬的神情不自觉的渐渐缓和下来,眉眼间染上了一丝舒服,整个人放松了两分。
好舒服!
疲惫倦怠的身体,得到了一定的缓解,整个人都没那么难受了。
这杯水,是怎么回事?夏清漓是从哪儿得到这杯水的?
“好了,今天的治疗结束,请你隔一天再来。”夏清漓下了逐客令。
顾景翰深深的看了眼她,转动轮椅走了。
夏清漓继续看账本,唇角噙着一抹冷意。该说,真不愧是婉姨娘吗?背着夏雪松在暗中做了这么多事,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小姐。”这时,吉祥快步走了进来,靠着她的身边低声道:“奴婢刚在府里转悠时,无意中看到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公子从侧门进来了,他被下人领着去了老爷的书房。”
“现在,如意正在书房那边盯着的。”
年轻的公子?
夏清漓猜测可能是顾熙,眼神变得犀利:“你去盯着夏清柔那边。若那公子去了夏清柔那边,盯紧点。”
吉祥应了声“是”,退下去办事了。
夏清漓把账本放好,卷指轻敲着椅子扶手,琢磨着接下来要如何走,才能一步步揭穿这些人的真面目,让他们痛失一切,成为人人唾骂的存在。
或许,从婉姨娘和夏清柔那着手会更好。
而趴在床上养伤的夏清柔,在看到顾熙来时,赌气道:“你还来看我做什么?你不是要娶夏清漓吗?”
顾熙隐有不耐烦,面上却是温柔至极:“瞧你,又闹小脾气了。”
他亲昵的点了两下夏清柔的鼻尖:“清柔,我那是权宜之策。你是知道我有多厌恶夏清漓的,可我爹不同意我解除婚约,似乎是有什么打算。”
他坐在床边,亲了亲夏清柔:“等我处理好夏清漓,咱们便能在一起了。”
夏清柔闻言,嗔笑道:“你就会哄我开心。我不相信,鲁安伯爵会不同意解除婚约,定是你贪图夏清漓的美色,才用这样的话来骗我。”
娘说的对,她得另外找靠山,不能等着顾熙娶她。
顾熙更温柔了,可他的眸底没有一丝温度:“我哪里会哄骗你,这是我的真心话。这次我来,也是和你商量如何解决夏清漓的。现在的夏清漓,很有问题,也不好对付。”
提起这点,夏清柔是又怕又恨:“你说,现在的夏清漓会不会是厉鬼变的?所以她才能安稳无恙的回来。”
顾熙的脸色一白,他板起脸:“不要胡说!我看,定是夏清漓有什么奇遇。越是这样,咱们越是要问清楚,如此咱们就有保证了。”
夏清柔一想也对,她阴恻恻的笑道:“我这有个好办法,定能让夏清漓从此乖乖听你的话。咱们这样”
这一次,她定能让夏清漓身败名裂,死无葬生之地的。
夏清漓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看完了所有的账本,查清楚了账本的问题。
她朝如意招了招手。
如意走到她的面前,福礼道:“小姐有何吩咐?”
夏清漓掩唇,小声道:“你去办一件事。小心些,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
她需要确凿的证据。
如意听完要办的事,虽有惊讶却没多问,懂事的退下去办事了,她只需要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务就好,其余的不需要管,也不需要知道。
“小姐!”露儿小跑着进来了,一脸的谄媚:“小姐,奴婢刚从几个下人那听说,老爷在和顾家商量这个月内将你嫁过去的事,这个月还剩下不到十天了。”
夏清漓一听,便知夏雪松和顾家谈好了利益,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将她嫁过去,好换取利益。
“是有些天没活动筋骨了,该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她捏了捏拳头,笑意冷冷的去找夏雪松。
她到夏雪松的院落时,见他笑容满面的坐在那看书,嘴角的冷意蔓延:“看来,顾家给你的利益很足啊,让你这么开心。”
听到她的声音,夏雪松的笑意僵硬在脸上:“是清漓啊,你怎么来了?”
“来和你好好算账的。”夏清漓上前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再拽着他的头发,强行拖着他往外走:“我让你和顾家解除婚约,你倒是敢背着我和顾家商量嫁我过去换利益的事。”
“夏雪松,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胆子。既然你这么有胆子,想必接下来你也会有胆子的。”
夏雪松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头皮,疼得脸皱在了一起:“清漓,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啊。”
夏清漓根本不搭理他,拖着他来到了府里的荷花池边,干脆利落的把他丢了进去。
“啊!”夏雪松惊恐的挣扎着要爬上岸。
被夏清漓一脚踢下去。
夏雪松再想爬上来,再被夏清漓踢下去。
周而复始。
数次后,夏雪松无力的站在荷花池里瑟瑟发抖,恨怒又畏惧:“清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顾家逼着”
余下的话,他在接触到夏清漓那满是杀意的眼神时,说不下去了,这孽障是真的想杀了他!
荷花池的水刚到夏雪松的腰部。
“想不想我在圣上面前,告你宠妾灭妻,联合妾室庶女残害我这个嫡女?”夏清漓居高临下,冷冷的俯视着他。
夏雪松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脸色大变:“不不不!清漓,咱们有事好商量。你的婚事,我有想办法解除,可顾家死活不同意,还威胁我。”
夏清漓伸出两根手指,不容拒绝道:“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若是你在两天内无法解除婚约,那么你会在皇宫看到我的。”
夏雪松知道这孽障是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又舍不得顾家开出的利益,企图拖延到夏清漓嫁人的那一日:“好好好,我定会办好这件事的。”
夏清漓哪能没看出他的心思,眼尾染上了寒意:“夏雪松,我一个光脚的,可不怕你这个穿鞋的。真惹毛了我,你这官途也到头了。”
这一刻,夏雪松如同站在冰窟窿里,止不住的发抖:“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敢做不该做的事。”
夏清漓冷哼一声,便听到了婉姨娘的惊呼。
“老爷!”
婉姨娘快步走到荷花池边,心疼不已的哭着:“大小姐,你有什么冲着妾身来,好歹老爷也是你的父亲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老爷,你没事吧?”她跪了下来,朝夏雪松伸出手:“老爷快拉住妾身的手,妾身拉你上来。”
夏雪松瞄了眼夏清漓,试着朝婉姨娘伸出手。
然后,他就看见婉姨娘被夏清漓一脚踹下了荷花池,连忙躲得远远的。
“你都说让我冲着你来了,要是我不冲着你来,多对不起你说的这番话。”夏清漓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眉眼弯弯的笑着道。
婉姨娘吃了好几口水,扑腾了半天,才挣扎着站了起来:“请大小姐原谅,都是妾身的错。”
夏清漓用看蝼蚁的眼神看她,话却是对夏雪松说的:“夏老爷知道被判刑的原账房吧?你真的应该好好问问原账房,他知道不少关于婉姨娘的有趣事。”
夏雪松想歪了,他看婉姨娘的眼神很不善,该不会,这贱人和账房先生不清不楚吧?
“老爷,不是这样的!”婉姨娘急忙解释:“妾室向来安分守己,从不和旁的男子多说一句话的,又怎么会做出背叛老爷的事来。”
该死的夏清漓,居然敢这样污蔑她。
“婉姨娘,你敢发毒誓说你没有背叛夏雪松吗?”夏清漓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婉姨娘哪里敢发毒誓,她哭得凄凄惨惨的:“想妾身在府里安分守己十多年,谁知如今却被这般污蔑,妾身不活了!”
她作势扑在荷花池里,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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