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摇头表示不是,“顾二爷定是得知你的身世了,你又能为他治病,他不拉拢你才怪。”
夏清漓直觉朱氏奇奇怪怪的,眸光微冷的盯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氏不是个蠢人,不会傻到用这样的话来挑拨离间。除非,朱氏是想做什么。
朱氏笑了笑,“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清漓,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的身份很不简单,这是顾二爷会缠着你的原因。”
夏清漓抱臂,“那你说说我的身世有多不简单。”
朱氏自是不会说的,“要我说你的身世,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等这三个条件办成,我就会告诉你,你真正的身世。”
这下夏清漓懂朱氏的真正目的了,“搞了半天,你说这么多的目的,是想让我问起我的身世,你好顺势说这样的话。朱氏,不得不说你为了达成你的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朱氏从来不认为自己不择手段,在她看来,她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才做这些事的,且任何人的选择都会和她一样。
“清漓,你要答应我的条件吗?”她蛊惑道,“等完成三个条件,你就能知道你的身世了。”
夏清漓单手用力的掐着她的脸,眼神凶狠,“我是太久没收拾你,你的皮在痒了,对吗?”
朱氏的脸色唰的全白了,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清漓,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是真想跟你谈条件。”
“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我就是想,想保住小命,有个好日子过而已。”
夏清漓用药捏碎她骨头的力气捏着她,“朱氏,你以为我为什么在查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是不想让你如意罢了。就算我这辈子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我也一样能过得很好,也一样能收拾了你。”
朱氏疼得直叫唤,“清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骨头要碎了,真的要碎了!
夏清漓不会真捏碎她的骨头的,倒不是怕惹事,而是还没到那个时候,且这样才更让朱氏恐慌。
“朱氏,好好享受你为数不多的日子。因为,我搬家就意味着,我不会再放你一条生路。”
话落,她嫌弃的丢开朱氏,用绣帕擦着自己的手。
朱氏狼狈的摔在地上,惶惶不安,“清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清漓睥睨着她,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即将被解决的臭虫,“字面的意思。”
朱氏不禁抖了几下,脸色更为惨白了,“清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吗?若你知道了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你就能享受更好的日子了。”
夏清漓轻嘲道,“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朋友,就不会有人烦我,更不会有谁算计我,也不用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谁会说一句不好听的,为什么非要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朱氏,若是一开始你用这一招,或许我会跟你谈谈条件。现在嘛,这一招对我没有用。”
朱氏后悔了,也对那人产生了不满。若不是那人说不能告诉夏清漓,她亲生父母的事,她也不会一直瞒着的。
“清漓,咱们谈谈?真的谈谈你亲生父母的事,好吗?”
夏清漓随手毁掉绣帕,“我给你今天的时间考虑。你考虑清楚了就来找我,说不定我会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留你一条活路。”
说完,她在如意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随后车队缓缓的走了。
朱氏就那样坐在地上,脸色变幻莫测。
她是告诉夏清漓一点点关于她亲生父母的事,还是安排一对假的亲生父母给她?
另一边。
夏清漓来到了自己名下的宅院时,发现有不少穿着补丁的瘦小孩子,怯生生的拿着一个碗站在大门口的不远处。
“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的问如意。
如意小时候是经历过这些的,她解释道,“小姐,这算是一种风俗。有些人认为,在搬家时越热闹,家族日后会越繁荣。所以,贫苦人家的孩子会在他人搬家时来讨要一点儿吃食,帮主人家增加喜庆。”
夏清漓懂了,她扫了一圈,大概有十几个孩子,其中男孩子居多。
“一般人家的女儿都是留在家里做事吗?”
如意闷闷的嗯了声,“女儿不值钱。遇到稍微好点儿的人家还好,若是遇到重男轻女的人家,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长大了会被家里卖了换彩礼。”
她算是运气好的,虽说被卖了几次,可最终遇到了好心的小姐。
夏清漓吩咐如意拿些糕点给这些孩子,摇着头进了宅院。
她是有心无力。
即使她名下的铺子请这些孩子做事,也是治标不治本。
她无法改变这些孩子的原身家庭,且他们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大环境里,能做出改变的是极少数。
如意拿出一包最便宜的糕点,分给在场的孩子:“拿回去慢慢吃。”
这样的糕点对这些孩子来说,堪比神仙美食,他们欢天喜地的拿着糕点走了。
但有个小女孩留下来了。
这是一个很瘦弱的小女孩,她的头发蜡黄稀疏,双手有着很多疤痕,一双手也十分粗糙。
“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如意蹲在她的面前,并未同情心泛滥。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
小女孩张了张嘴,她怯生生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特小声的说道,“大姐姐,我,我能要一副治疗伤寒的药吗?”
说到这里,她急急忙忙的摆着手,似乎是怕如意不高兴,“我,我没银子买药,但我能做事抵债,我能做很多很多的事的。”
如意是了解一副治疗伤寒的药,对这样的人家来说是有多昂贵的。
“我看你不像是病了,你抓药是想给谁吃?”
小女孩用力的抱着缺了一个口子的碗,“给,给我弟弟吃。我弟弟伤寒了,一直不见好,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求大姐姐的。”
她到处做事,就想着能帮弟弟抓一副伤寒的药。
可是,她得的那点铜板根本不够抓药的。但弟弟的病情拖不得了,她只能求眼前的大姐姐。
如意微微蹙眉,“小妹妹,你确定你弟弟得的是伤寒吗?这药不能乱吃的。我建议你,最好是带你弟弟到医馆看看。”
小女孩噗通跪在地上,向如意磕了几个响头,“我看过他人诊脉,帮我弟弟诊脉过,我弟弟就是伤寒。大姐姐,求求你送我一副伤寒药,我会做工来抵债的。”
如意闻言面露讶异,“你稍稍等我下,我去问问我家小姐。”
小女孩用力的点下头。
如意来到了主院,将事情详细跟夏清漓说了:“小姐,奴婢瞧着那小女孩不像是在说谎。您说,她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才能啊?”
她是知道有极少数的人天赋异禀,对一些本事无师自通的。
夏清漓来了兴趣,“你带她过来。”
“是。”
很快,如意带着小女孩来到了夏清漓的面前。
小女孩别提多局促和忐忑了,她下意识的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结结巴巴道,“见过,见过大小姐!”
夏清漓示意她起来说话,“你看别人把脉会的?”
小女孩脸色煞白,不敢说一句谎话,“我,我曾在医馆这些做过事,偷偷摸摸看过,看过那些大夫诊脉和教学徒,偷学了一些。”
偷学是要被人打断手脚的,她一直不敢说。现在,为了弟弟,她不得不说。
夏清漓指了下如意,“你帮如意把把脉。若你真有这个本事,我送你一副伤寒药。”
小女孩的脸上迸发出极大的亮光,仿若绝处逢生。
“好!”
为了弟弟,她要拼一把。
夏清漓让如意坐下,由小女孩给她把脉。
小女孩将双手在旧巴巴又不合身的衣裳上擦了又擦,再三确认不脏后,才小心翼翼的放在如意的手腕脉搏处。
她这生疏却有点儿架势的模样,让夏清漓挑了下眉。
如意对这小女孩的印象不错,她柔声道,“不要紧张,慢慢把脉。我家小姐人很好的,你不要怕。”
小女孩重重的点下头,用力的抿着有伤疤的嘴。
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也是机会。
约莫两刻钟后。
小女孩又跪在了夏清漓的面前,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位姐姐她,她有点儿那啥不调,不太准时。”
对一个土生土长的小姑娘来说,这话题太难以启齿。
“小姐,奴婢这方面是有点儿,问题不大。”如意很是惊讶,“奴婢原以为她可能是会点儿,没想到她真的能把脉出问题。”
可见,这小女孩在医术上是有极高天分的。
夏清漓双腿交叠靠着椅背,神情并无多少波动,“小姑娘,你父母亲戚呢?”
小女孩的眼神黯淡悲伤,“我爹娘得病去了,亲戚们不愿意接收我们姐弟俩。爹娘得病时,我就跟着看病的大夫学了一些,后来又在医馆学了一些。”
那时她就在想,如若她有很好很好的医术,又有一定的银子,那爹娘是不是就不会去了?
夏清漓拿出一些药材,朝小女孩招招手,“你来认认这些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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