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钟启明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申明宇正逐渐习惯着这份工作的节奏,虽然非常辛苦,常常休息不好,但是破案以后的那种成就感是无法比拟的。
春节放假了,单位看申明宇整体加班,而且帮助破了几个大案子,于是给他多放了一个礼拜的假。
申明宇收拾好行李,他已经半年没回过家了,因为平时太忙,和家里的联系也不多,不过父母倒是很支持他的工作。
他选择坐火车回家,坐火车比高铁慢很多,但是他能躺着休息,也能顺带看看沿途的风景,这是他坐火车的原因。
火车站是最能反映人们生活的地方之一,临近年关,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往小小的车站涌入,回家过年,不仅是一种传统,更是一种文化和社会的表达,也蕴含了大多数人内心的思念之情。
申明宇混在春运的队伍中,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10车025号下铺,好难挤进去啊。”申明宇抱怨道。这也是坐火车的缺点之一,人太多。
申明宇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把行李放好,坐到了走廊的板凳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然后思考自己的事情,这是他觉得这漫长旅途中最惬意的事情。
申明宇的家乡离政法大学距离很远,每次他都得坐20小时左右的火车去上学,对于一个高中毕业前从来没出过远门的学生而言,这无疑是一种考验。
四年来,他乘坐火车所积累的火车票厚度都有一本书那么厚了,他用一个盒子将车票装了起来,不仅是对过去的怀念,也是对自己逝去青春的美好回忆。
晚上了,每节车厢都关上了自己的门,走廊也熄了灯,申明宇躺在火车的卧铺上辗转反侧,没有睡意的他只能来到厕所洗脸。
突然,他听到一声惊叫,
“哎呀,有小偷啊,我的钱包不见了!”申明宇闻声回到车厢,因为这一声尖叫,车厢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乘务员听到以后也过来维持秩序,申明宇见状只得拿出自己的证件,
“大家安静一下,我是a市公安局的,大家听乘务员的,先不要惊慌,我帮你们看看是什么情况好吗。”申明宇来到020号座位,他发现丢失钱包的是一位大姨,大姨50多岁上下,穿着朴素。
“大姨,你先说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别慌张。”大姨看到申明宇的证件,顿时稳定了下来,她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的钱包放在我的袋子里,我的袋子就在我睡的床上,放在我的脚边,我刚刚去上厕所,我想着只是去一下,就没有把钱包带在身上,结果我回来就发现不见了,这可咋整啊,这可是我回家过年的钱。”
“您先不要激动,你确定你上厕所之前这个钱包还在这里吗?你上厕所花了多长时间?”申明宇发问。
“肯定在的,因为我下床的时候正好摸了一下,当时还在的。我应该去了十分钟左右吧。”
“那说明钱包是在这十分钟之内被偷的了,大家不要惊慌,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申明宇开始兴奋起来,上次在林梦那个案件的时候,他就曾想过自己像个侦探一样破案,但是大案子还是得大家互相配合才能解开谜团。
但这次他终于有机会了,他可以向众人展现一下自己的推理能力。申明宇开始给大家分析现况:“大姨的钱包是上厕所的十分钟内被偷的,现在正处于晚上,链接车厢的门都被关闭了,而且门口处也有乘务员在值班,所以不可能是其他车厢的人员偷的。现在车也没到站,所以那个人肯定也没有下车的。那个人现在就在这个车厢里,如果不愿意主动站出来,那我就开始调查了。”众人都表示赞同。
“有哪个包间可以互相作证的,可以说一下,关系亲密需要第三人作证,首先我可以帮我这个包间的证明,因为发生案件的时候我还没睡觉,我们4个人都一直在包间里。”申明宇紧接着又询问了其他包间的乘客们,经过排除,只剩下了两个包间。
第一个就是大姨所在的包间,除了大姨去上厕所以外,其他三个人都称自己正在休息,但是他们并不能互相证明。
一位40多岁的大叔说:“我睡在这位阿姐下面,当时我有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但是我并没有睁眼,不知道是谁出去了。”睡在大姨对面的一位女大学生说:“我当时没有睡着,但是我闭着眼睛戴着耳机在听歌,放的音量可能比较大,我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出去,还是因为大姨叫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的。”另一位睡在下铺的大爷说:“当时我已经睡着了,没有任何的知觉,是这位女士回来大叫我才惊醒的。”
“好的,我明白情况了,另一个包间呢?”申明宇继续追问道。一对情侣率先说:“我们两个都在下铺,因为今天赶车太累了,所以一熄灯我们就睡了,也是刚刚有骚动我们才醒的,我们也没有注意到有没有人起床。”申明宇发现这对情侣连鞋子都没穿好,是直接踩着鞋子过来的。
接着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我没睡着,在玩手机游戏呢,但是我是朝里睡的,也戴着耳机,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情况。”最后是一个30多岁的妇女,身上散发着一股香水的味道。
byd大晚上的还涂那么浓的香水。申明宇心里埋怨道。这个妇女说:“我都是早睡的,不然皮肤不好,我熄灯的时候就睡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懂了。”申明宇大致了解了情况,他向众人询问:“今天从上车到现在,除了大姨这个包间的,还有谁来过这个包间吗?”大姨说:“那个打游戏的小伙子来过,他忘记带纸了,来包间问我们借纸,当时是我给他的。”
“确实是,我下午的时候过去借的,当时大姨那个包间所有人都在,当时我挺感谢大姨的,因为上车太匆忙忘记拿纸了,我借到以后就回去我的床位了。”
“其他没有人去过大姨的包间了吗?”众人都纷纷摇头。
“好,同学,我能看一下你听的歌吗?”申明宇朝女大学生说道。女大学生将手机递了过来,申明宇查看了播放记录,确实是不间断的在听歌,而且女大学生的鞋由于担心被踩到,所以是放在床底的,她虽然可以从她的床直接横到大姨的床,但中间是悬空的,这样难度系数太大,因此可以排除她的嫌疑。
“你们有碰到奇怪的事情吗。”申明宇继续问道。
“我时不时问道一阵味道,怪呛鼻子的。”大姨回答道。申明宇顿时反应了过来,呛鼻子的,难道是他连忙回头问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女,
“这位女士,你白天是不是有在大姨包间外走廊的座位上坐过?”
“呃,是,是啊,这又怎么了,我手机没电了,刚好发现那里下面有插座,我就坐在那里充电呢怎么啦。”这位女士回答。
“你是不是上车的时候就涂了香水啊?”
“当然啦,我出门都涂香水的。”
“那这个呛鼻子的味道应该就是香水了。”申明宇回答道。此言一出,大家也附和起来,今天确实闻到了很浓的香水味,不知道这位女士涂了多少香水。
申明宇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发现这位女士穿的是高跟鞋,而且也没有带备用的鞋来换。
他完全明白了,
“各位,我现在来揭开谜底了,大家仔细听好了,首先,这肯定不是临时起意的事件,而是有预谋的,大家都素不相识,没有人会知道大姨的钱包在哪个位置。只有看到过或者了解过的人才知道。根据大姨包间人的说明,今天只有两个人来过包间以及在包间逗留,一是借纸巾的小伙子,二是这位充电的女士。小伙子在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而且他只逗留了一分钟不到就离开了,他不可能知道大姨的钱包在哪个位置。为什么我不怀疑和大姨一个包间的人呢,因为他们没必要,在火车上这种半封闭的空间里,很快就会被发现,况且他们有更好的下手时机,他们完全可以等到准备到站的时候动手,这时人流比较多,可以趁着人群多的时候混在里面下车,没有必要选择这种时间,那就只剩下了别的包间的人能下手了,这个人不好把握时机,她又不能一直出现在大姨的包间附近,这样只会增加嫌疑,对吧,这位女士,你就是小偷!”众人都感觉十分惊讶,一个穿得光鲜亮丽的女士居然会是小偷。
“你,你别以为是公安局的就能血口喷人,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偷的。”女士反驳道。
“这很简单,你本来应该是没有这个计划的,但是你充电的时候正好能看到包间的情况,你看到大姨将钱包放到床尾的包里,于是就心生歹念。你在别的包间,平时不好下手,正好熄灯了你看到大姨走了出来去上厕所,于是就顺势去那边拿了钱包,因为你穿的高跟鞋,你肯定是光脚去的,不然会发出声响,你能把脚抬起来让我看看吗?”女士明显慌张了,在众人的眼神中,她缓缓地抬起了脚,脚上全是灰。
“钱包在你的包里吧,我想也不用找了。”申明宇补充道。女士无言以对,只能交出了钱包。
众人对申明宇投去了赞许的眼光,大姨拉着申明宇的手,非常激动地说:“小伙子真谢谢你!非常感谢!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申明宇对乘务员说:“联系乘警,下一站把她交给他们吧。”接着他又回头对众人说:“好了,事情也解决了,至于有什么理由,就请这位女士和警官交代吧,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等到站了回家过个好年。”申明宇也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回到了床位。
第二天早上,火车到站了,申明宇走到出站口,看着半年没回来过的家乡,不由得怀念起来。
申明宇走到公交车站,他想体验一下很久没坐过的公交车。申明宇的家离车站并不是很远,20多分钟过后,申明宇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父母热情的迎接,让申明宇重新体会到了家的温暖。一连几天,申明宇都是大鱼大肉,亲戚们的热情让他抵挡不住,他也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大年初三,申明宇收到了昔日好友打来的电话,
“明宇,听讲你回来了,我们哥几个准备去山庄玩几天,你说怎么样?”电话那头的人叫刘树,26岁,是申明宇的朋友兼儿时玩伴,为人轻浮但很讲义气,目前是一家餐饮公司的主管。
“哟,你过年得空啊,不用炒菜啦?”
“我都升职了,还炒什么菜,我放假呢,你肯定得去啊,大家都想听你在那边的情况,我待会联系其他人。”
“okok我肯定去,你们定好计划告诉我就行。”刘树打算组织大家一起去山庄玩,大家也有半年没聚过了。
大年初五,大家来到了刘树家集合,同行的一共有八个人。分别是申明宇、刘树、何元慷、谭岩、卢娜、安郁萍、萧茜、龙崎。
何元慷,申明宇的儿时玩伴之一,25岁,目前正在一家汽车制造公司工作,大大咧咧,直肠子,但是很热心。
谭岩,26岁,申明宇的儿时玩伴之一,星级厨师,某西餐厅的主厨,厨艺非常好,性格温和。
卢娜,22岁,房地产公司的销售,是刘树叫过来的朋友。安郁萍,24岁,申明宇以前的邻居,和大家也都很熟,目前正在一家医院当护士,属于社牛的那一类。
萧茜,21岁,大三的学生,申明宇小叔的干女儿(小叔好兄弟的女儿),两人在申明宇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一直关系很好,恰巧放假,申明宇就叫上了她。
龙崎,26岁,刘树上学时候的好兄弟,开了一家火锅店,生意红火。
众人兵分两路,朝山庄进发了。说是山庄,其实是刘树租了个别墅,刘树从小养尊处优,是典型的富二代,但他的性格和为人却不像大多数的富二代那样目中无人,而是平易近人类型的,这个别墅也是他提前订好的,别墅外面可以烧烤,里面有厨房可以做饭,各种设备一应俱全,连食物也在前一天提前备好了。
不得不说刘树在组织策划集体活动这方面还是十分有心得的。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众人来到了这座别墅,别墅不大不小,一共两层,一楼是大厅,左边是厨房,右边是餐厅,还有一间小的储藏室。
二楼则全是客房。刘树发话道:“大家,我们怎么分房啊,女生们先选吧。”三位女生选了一间最大的房间,刚好有三个床位,接着申明宇和何元慷选了女生们旁边的那件小卧室,最后三个男生选了靠里面那一件卧室。
大家将行李放好以后,就准备开始活动了,刘树带着男生们布置烧烤架,女生们则在厨房里帮忙洗菜串肉。
傍晚,众人齐聚在院子前,大家让申明宇讲讲之前办过的那些案子。申明宇给大家讲了林梦、宁琳、钟启明的案件,酒过三巡,众人打算回房间休息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一场噩梦正在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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