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言沉默着重新回到温沅的身边,这一次他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用手死死掐住了温沅的脖子。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全部都惊呆了,愣在原地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温沅。
不过温沅也用不着他们帮忙了,她挣脱了沈怀言的束缚反将他绑了起来。
看着一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温沅有些不满,“都看什么?!没事干了是不是,全部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谁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本尊割了他的舌头。”
周围的人纷纷散去,留下温沅一人独自守着沈怀言,等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沈怀言也已经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他不理解温沅为什么要用妖术绑着他,挣脱了几下发现温沅并没有要为他解开的意思便问到:“阿沅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此时泉也已经赶到,他看着被五花大绑扔在榻上的沈怀言,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在泉来之前,温沅还不知道他是被沈怀言打晕了,直到他开口:“你看我脸上这印子,就是他打的,我觉得最近的沈怀言很奇怪,总是冲动生气,这和以前的他完全不像。”
来的路上他也已经听说了温沅这里发生的事情,“而且你想想,沈怀言平日里连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怎么可能会突然掐住你的脖子要弄死你,这实在是太不像他了。”
二人还没讨论完这件事情,只见绮彩从一旁走了出来,他有些害怕地看着正死死盯着自己的沈怀言,“我知道他是怎么了。”
“那你快说说,他到底是怎么了。”一听说绮彩知道沈怀言的情况,温沅二人立马跑过来询问。
他走上前紧盯着沈怀言的眼睛,就在这瞬间,榻上的男人似乎又变成了另一个人,温沅从他的目光中看出来,此时的沈怀言已经不是平时那个沈怀言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沈公子很喜欢姐姐,你这样做他知道了以后会难过。”
温沅本还觉得荒谬,绮彩的话分明是说给别人听的,可他此时面对的是沈怀言啊。
正想要拉开他的时候躺在美人榻上的那个男人突然暴躁地开了口:“她就是该死!沈怀言对她那么好,她却这般伤他的心!就该死!”
等等温沅泉二人都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口吻语气都不像沈怀言不说,他这话就仿佛是另一个人在为沈怀言打抱不平一样。
温沅听到这里彻底凌乱了,她走上前同样紧盯着男人的眼睛,可此时的他忽然又变成了沈怀言,“阿沅?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怎么怎么还不把我放了?”
这一幕让在场包括沈怀言在内的三个人都混乱了,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绮彩将温沅拉走,泉也紧跟在后面。
临走时温沅停下来在周围布了结界,防止他们分心讨论的时候沈怀言突然逃走伤害其他人。
“他到底是怎么了?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温沅一来到外面迫不及待地问到。
绮彩却面色凝重地看着温沅一字一句严肃道:“他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他的身体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他。”
“什么?另外一个他?”温沅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也并不相信,“这话什么意思?身体里怎么可能出现另外一个人。”
“我的家族里就有一个这样的长辈,他当年被人抓去折磨了很久才被解救出来,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他已经完全的变了,在有危险的时候,他的情绪就会变得很冷静,整个人镇定又果断,要知道在经历那些事以前他就是家族里一个最普通平凡的妖。”
绮彩以自己家族的真实事件告诉温沅这件事的可怕和重要性,“后来我们发现,他本人会忘记另一个自己做过的事情,甚至是刚刚发生的,在遇到会伤害自己的人和事的时候,我那位长辈就会变得暴躁,但他能够应付这样的事,后来我们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得知,他的身体里除了他自己,还有另外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都是他自己,只是性格不同,当然很多方面都有不同。”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奇闻温沅很感兴趣,她示意绮彩继续说下去,而少年也很给面子。
“除了性格上的不同,他们的生活习惯也不同,我那位长辈喜欢吃甜的东西,可以说是嗜甜如命,但那个相对来说比较沉稳的却不喜欢吃甜的,口味甚至是和我长辈反着来的,至于那个暴躁的,他好像很有话事权,很多大事都是他出面与我们商量的。”
温沅对这片世间的认知彻底的被颠覆了,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她固执的认为沈怀言只是感染了什么寄生虫一类的东西,所以才会出现性情突然变得暴躁这一情况。
可泉却十分相信绮彩的话,因为通过他分享的故事,泉也想起来了一个和他有关的人同样有着一样的问题。
也是一开始什么都好好的,经历过了一些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后就变得不像是他自己了,有时候甚至会做出一些旁人不理解的举动来,但事后问他他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姐姐,这种情况是不能改变的,如果他的身体里真的已经住进去了一个人的话,只能是通过压制住那个人来控制这种情况。”
温沅此时很担心沈怀言,目光中也流露出了不一样的情绪,“那有什么办法让他能够学会控制那个人吗?”
“有,但现在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去和他谈一下的,你们想一下怎么和他说吧。”说完后绮彩带着二人便来到了沈怀言的面前。
看到别的人还好,唯独是沈怀言看到绮彩后,他的情绪波动变得很大,“看到没,只要不看见我他就正常了,以后我和他少见面就是了,你们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说完绮彩就先离开了,他知道自己如果一直待在这里的话,美人榻上那个叫沈怀言的男人是不可能好起来的。
果然,等绮彩一离开了温沅的宫殿,沈怀言迷迷糊糊地又好了,但他依然记不得这期间发生的事情。
二人也遵照绮彩的话默契的没有提起他。
温沅将信将疑地解开了捆绑着沈怀言的妖力绳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着温沅声音这么温柔,沈怀言就像是在梦里一样,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温沅,“我我很好啊现在,没什么问题。”
“行,那就先回你自己的宫中吧,一会儿我会多派几个人去照顾你,我还有事。”
说完温沅派出了自己手下最得力的血姬血蕊跟在沈怀言的身边,“你要多注意着点他的情况知道吗?如果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劲,立刻想办法告诉我。”
温沅的话让血蕊起了疑,“沈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的情况,说是他的身体里住了另一个他,反正就是很复杂,你照做就对了。”
临走前她突然想起什么来嘱咐了血蕊,“记住,千万不能在他面前提绮彩,还有绮彩和我发生的任何事情也不能告诉他,知道吗?”
“我知道了”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血蕊还是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的,主子的事情她不会去过多的打听。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当天晚上沈怀言就听到了上午发生的那件事情,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对温沅做出那种不可饶恕的举动来。
“你是说真的吗?我掐住阿沅的脖子?差点就生生掐死了她?!”
这个消息是一个侍女和别人小声说话的时候沈怀言无意中听到的。
但一听到他就跑到了那侍女的面前询问着一切是不是真的。
侍女我有些无奈,想到温沅早些时候说的那些话,她心有余悸,支支吾吾了半天都不敢说。
沈怀言知道自己现在才得知这件事一定是因为温沅下了命令,他开口答应如果被温沅知道他会帮着求情,侍女这才敢说出来,“就是今日你离开了一会儿后突然又跑回去找了大统领,然后就像疯了似的去掐大统领的脖子,把我们周围的人都给吓着了。”
“知道了你走吧”
听到这些沈怀言的头开始疼起来,他吃力地支撑起来回到了寝殿,坐在床上开始回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包括泉看他的眼神都很怪,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沈怀言不明白,他为什么什么都记不住。
“阿沅。”夜里,他独自一人来找温沅。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沅顿了一下笔,最终还是选择放下手中的事情将他请了进来。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沈怀言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她,最后还是决定将自己内心的害怕告诉温沅,“我就是想来问问你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对你做了很多让你不能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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