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迎接宴会上,鄯律可汗向所有到场的人介绍温沅,“这位是龙国的晅阳公主,令人闻风丧胆的就是她的父亲,身份尊贵。公主会在咱们这里游玩些时日,可得好好待她。”
专门提到定南王,是为了让某些眼拙的人记住温沅,免得得罪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定南王啊那她不就是晅阳郡主,怎么成公主了?”底下窃窃私语。
“晋封的呗,我听说龙国郡主是可以封为公主的,再说她父亲军功赫赫,也不奇怪。”这话有点温沅占了自己家父亲便宜的意思。
但无所谓,她不介意,反正自己这一身殊荣都是靠着父王才得来的,会投胎也是她的本事。
一些人想趁机攀上温沅这根高枝儿,“晅阳公主,这杯酒敬你。”男人不等温沅拒绝立马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微微泛红的脸上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沈怀言同为男人怎么会看不穿他心里的想法,当下为温沅挡住了那杯递来的酒,“公主不胜酒力,这杯我替她喝。”
男人虽有心询问他是哪儿冒出来的,但一想到能在温沅身边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只得悻悻离开。
“你啊”温沅实在无奈,这臭狐狸也太容易吃醋了,不就一杯酒吗?用得着这么防备。
谁料沈怀言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揽过了温沅的腰肢,“你是我的,才不让你和别的男人喝酒。”
“别的男人不行,那与我喝一杯总可以吧。”池照月面露坏笑,举着杯等待温沅与自己碰杯。
“嘁,你自然与别人不同。”他别过脸的时候,温沅分明在沈怀言脸上看到了红晕。
没想到这臭狐狸不仅爱吃醋,还这么容易害羞啊,真是有趣。
酒过三巡,宴会上的人多少都染了些醉意,温沅也不例外。
将她抱回住的地方后,温沅与池照月在后院的亭子里饮酒,说的无外乎还是温沅的事。
“很奇怪,每次我的手触摸到她背后的胎记,都会觉得有力量传入我的体内,”他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指尖,“一开始还以为是我自己多想了,直到最近我才肯定,这不是虚幻的”
而是他的真实感觉。
池照月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可他也知道沈怀言不是那种会胡说八道的人,将信将疑地问他:“她那胎记是什么样子的?”
“一道枯藤朱砂胎记,从尾骨长至脖后。”
“这般大?”这样的胎记放在哪里都是显眼的,还好是长在后背上,这要长在脸上手上这些平时能看见的地方,温沅不得被人议论死。
沈怀言幽幽叹气,“唉是啊,沅沅她自己也十分在意这胎记,只不过不表露出来罢了。”
“这胎记可让她有什么不适之感?”
想了一会儿,沈怀言神情更凝重了些,“她总说会灼烧一般的痛。”
“啊!”
二人正聊着就听殿内传来温沅的叫声,“怎么回事?你快进去看看我在外面守着。”
沈怀言跑进温沅的寝殿时发现她正死死盯着窗户,“刚才刚才窗户外面站了一个一个长耳朵的人,就和你的一样”
温沅钻进被子里,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结果结果”
将被子蒙在头上,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沈怀言还是很严肃地询问她到底怎么了。
“结果那个东西突然睁开眼睛因为是背对着光的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但我看清了他眼睛是红色的就那么盯着我”
说着话温沅再一次把头埋进被子里,“我我我我今晚不睡了”
她现在也描述不出来当时的情况,反正就是一睁开眼看见一个长狐狸耳朵的人站在窗边,睁开眼还是血红的,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那双渗人的眼睛。
沈怀言坐在床边抱住她,“好了好了不怕了我今晚就在这里守着,阿月也在外面守着的,你乖乖睡吧,不会再做噩梦了的”
其实这是不是噩梦他们都不能肯定,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温沅冷静下来。
她蜷缩在沈怀言的怀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最终还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下。
可在温沅睡熟后,那个人影再次出现在窗外,这一次沈怀言也看见了,“你是谁?”他声音很小,只有他与那人影能听见。
这都是为了不吵醒温沅,否则他现在就想冲出去掐死这个大半夜吓唬温沅的东西。
“我们见过。”那黑影发出沈怀言熟悉的声音,是上次那个厉害的妖魔,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怀言自知不是对手,池照月也出现在黑影身后紧盯着他,“别紧张,我对你们不感兴趣,我对她感兴趣。”
黑影伸出细长的指甲指向熟睡中的温沅,“放心,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来提醒你们小心身边之人。”
二人越来越不明白了,这妖魔如此关心温沅,到底图什么?
交代完黑影再次消失,那晚温沅睡得很熟,全是黑影的功劳。
“他到底想怎么样”沈怀言活了这么久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问题,他有些看不清当下局面,“难道这黑影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
池照月只简单看了一下双眼紧闭的温沅,见她无事才放下悬着的心,“既然他都说了无心伤害阿沅,那我们不如就放下心来,看看到底身边人会怎么对阿沅下手。”
只是这身边人总不可能是春花吧?杀了池照月他也不会相信春花会对温沅做出不利的事来。
沈怀言温柔抚摸着温沅的额头,替她擦拭去渗出的汗水,为她扇着风,“这岢契太过炎热,我这热石都无用,只怕沅沅会吃不消。”
“明日寻些大冰块来放在殿内,再放上热石就行了。”
“这大漠之中,干净水都十分难得了,怎么还会用来冻成冰块只供消暑。”
“阿沅是公主,她想要的就会有。”池照月的话点醒了沈怀言。
是啊,温沅是龙国的公主,她想要什么,只怕鄯律可汗想破头都会为她寻来吧。
第二日正午,太阳当头,正是大漠最热的时候,温沅被热得直冒汗,不停用手扇着风,“怎么会这么热,比纳纳塔热出许多”
大殿内放上热石都已经完全不抵用,较高的温度不得不让温沅认命换上他们大漠的服侍。
只是这后背的胎记还是让她无法彻底释怀,只能以轻纱挡住大块的朱砂胎记。
鄯律可汗着人为她送来时令瓜果,大殿内充满了香甜清新的气味,却还是无法降低温度。
“公主,如果实在太热就到花园里走走吧,那里有异域使者帮助建造的喷泉,大汗暑热难耐的时候总会去那里静静。”侍女是今日才来侍奉温沅的。
听说是鄯律可汗特意派来帮助温沅熟悉大漠生活的,但温沅不让她照顾自己起居,只做一些杂事。
喷泉是什么温沅还真没见过,心想大概是些会从地里吐出来的泉眼吧,跟在侍女后面期待见到她口中的喷泉。
喷泉在花园正中间,上次温沅他们逛走偏了所以没看到这喷泉。
目测有五六米高的神鹰女神像上涌出的泉水落在下方平坦的圆盘里,水流就这么全部涌入圆盘正中间的小孔中,一点不会溅出来。
温沅觉得稀奇想凑近了瞧瞧,却被那侍女拦住,“公主还是站远些吧,要是弄坏了,我也会跟着受罚的。”
侍女不再像刚才一般谦卑,而是换上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这时从喷泉后面走出来一群女人,温沅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宴会上鄯律可汗与可敦的大公主。
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女子不怀好意,可温沅身边有沈怀言和池照月二人,她才不会害怕。
“干什么?”
大公主身旁的女子双手抱在胸前,不可一世地望着温沅,“干什么?见到大公主还不行礼?”
行礼?温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止住后教育起那女子,“我也是公主,无需向她行礼。”
“你别忘了这可是岢契。”女子不依不饶,仗着自己身边有公主对温沅大呼小叫的。
温沅脾气不小,才不惯着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我站的地方也是我皇伯的土地。”
龙国的强盛让温沅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外招摇,她不相信有谁会活得不耐烦了来招惹她。
“你简直不可理喻!”说不过温沅,女子又开始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温沅。
“行了各位小姐,本公主能走了吗?”她不想掺和在这群只会耍嘴皮子的女人里。
可抬脚刚想走又被那女人拦住了去路。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温沅确实不高兴了,但她好像就瞎了一样,“不行,你今天必须得给大公主行礼!”
“你怕不是忘了鄯律可汗在宴会上说的”温沅刻意装作无辜的模样捂住嘴,“我忘了,你这种身份的人没资格参加宴会,怕不是也只能攀附着公主才能来这王宫的花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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