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这番话彻底伤了泉的心,他并不是故意隐瞒,可温沅怎么能这么想他
男人转身离开,临走前甚至不愿对她说什么重话,“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可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这样厉害的人会关注我,会成为我的师父;我想知道为什么龙族的人叫我命定之人;我想知道我的身世,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温沅心情激动,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只是这泪水一滴出来就融入了海水中,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还有些滑稽不说。
“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会胡思乱想啊,我会想我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我是不是不属于定南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你就告诉我吧”
如果不是在水里,温沅真的要给泉跪下来了,她抓着男人的手臂,急切地看着男人。
但泉还是什么重要的信息都不愿意说,不过却想法设法安慰温沅,“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份,绝对不像现在一样简单,所以我和玄渊才会来到你的身边保护你。”
他停顿了半晌,“但是其他的我现在都不能告诉你,那是现在的你不能承受的,等到了你足够强大能够承担一切的时候,真相就会大白。”
说完泉加速游开了,温沅心想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
她的真实身份一定和万魔渊有脱不开的关系,否则灾厄之兽不会乖乖在她身旁做一只猫,泉也不会过度地关注她。
温沅向着更深的地方游去,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而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沈怀言默默跟在温沅身后,生怕她又出什么意外。
谁知这丫头竟然又跑到刚才不准她去的断崖了。
不过还好她只是找了个地方坐着,没有太靠近,“你一直跟着我,不累吗?”
竟然被发现了沈怀言慢慢游上前,“担心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少操些心呢?”
“我不会乱跑的,只是这里更凉快,我想过来在这边冷静一下罢了。”她揽住一条游过的小鱼,“鱼儿也会有烦恼吗?”
“你如果烦心,我就离你远一点,在这边陪着你,但你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好吗?”
沈怀言重新游远了一点,“我就在这儿。”
温沅在断崖边坐了很久,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算了,回去吧,我饿了。”
她还以为沈怀言早就离开了,没想到回头他还守在自己身后,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回到龙王为他们准备的宫殿后,沈怀言确认她自己乖乖待好后就离开了。
他找到泉,准备问清楚这段时间的事情。
男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来此的目的,“你想知道什么?”
“阿沅问你的那些问题,我都想知道。”沈怀言已经接受了温沅与他的疏远,但他还是想知道一切真相。
泉考虑了半晌,“给你说可以,但你能保证不在阿沅面前提一个字吗?”
“自然,你还信不过我?”只要是为温沅好的事情,沈怀言都能做到,这点泉倒是不曾怀疑过。
他将沈怀言带到了自己的寝殿里,在四周布上了任何人都进不来的结界。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或许会让你大开眼界,你今日听过这些事后,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这关乎阿沅的生死存亡,明白了吗?”
这么严重吗?还关乎性命了,沈怀言认真起来,“我知道了,你说吧,阿沅到底是何来历?你和玄渊,又是什么身份。”
“我的身份很简单,我曾是万魔渊大统领云中邈的副将,是他的心腹,后来大统领殒命就由我暂代副统领之职,而玄渊呢,他就是玄渊,古籍上的灾厄之兽,显世会带来灾难的凶兽。”
介绍完了自己和玄渊的真实身份,泉犹豫良久才肯开口,“阿沅是大统领唯一的血脉。”
这个消息足以震惊整个妖界,更别说沈怀言了,他只觉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她不是,定南王的孩子吗?”
“阿沅出生时正值妖界与神界战乱,大统领为了保护她,以妖族秘术封印了她的妖力,这就是为什么阿沅没有灵根,她不是没有,而是被封印了,只有封印解除,她的灵根才能长出来。”
沈怀言有些不解,“神妖的争斗与阿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将她的能力封印?”
对面的男人叹了一口气,“神界一直在寻找她,不将她的妖气封印起来,待神界的人找到了阿沅,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就算是我与玄渊联手也不一定保得住她。”
泉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枚玉扳指,“这就是大统领留给她的唯一信物。大统领在阿沅出生前就处心积虑要保全她们母子了,可谁知阿沅刚出生不久,她的生母就被神族找到带回了神界。”
“她的母亲到底是什么身份?”
“阿沅的生母是司掌世间一切植物开败的神女,神与妖相知相许,本就不被神界接受,所以她母亲一被带上神界后就被镇压在了龟山下,不久后就被神帝下令处死。”
说到这些旧事,泉心中隐隐作痛,“大统领是在神女被处死后才得知的消息,但那是个假消息,他以为神女只是被镇压了起初攻上神界也只是为了解救心爱之人,谁曾想,被神界与万魔渊的叛徒里应外合的偷袭了,自那一战后少主下落不明,没人知道她被大统领藏到了哪里,我寻找了二十多年才找到她。”
这一切对沈怀言来说都太震惊了,他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阿沅是未来的妖族统领,就连我们都在她的统治之下?”
“没错。”泉往前走了几步,停下后又告诉了沈怀言一个惊天大秘密,“而且她是神与妖的孩子,她体内有两股力量,她是妖族唯一一个可以推翻神族统治,带领妖族走向繁荣的人。”
太震惊了沈怀言堪堪坐下,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来
他突然想到这几日的事情,又问泉:“那命定之人是怎么回事?”
“当年海底环境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是神女以自己的神力挽救了龙族生活的那片大海。而龙族有一卷轴,可以预知未来将会发生的事,这其中原委我也不太清楚,大抵是龙族又出了什么问题,需要阿沅觉醒后的神力吧。”
太荒谬了真的太荒谬了这些事情,让人难以相信。
“那她既然不是定南王夫妇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会这么受龙国皇室的宠爱?”
泉皱着眉瞪了沈怀言一眼,这孩子怕是听到这么大的消息傻了吧,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但他还是给沈怀言耐心解释:“这就是大统领高深的地方,他一直在寻找适合的家族,既要家世清白,又要有权有势能够庇护温沅,正好定南王妃产下的是个死胎,大统领篡改了所有知情者的记忆,将刚出生三日的阿沅送到了定南王府,至此龙国备受宠爱的晅阳公主就诞生了。”
“原来如此难怪了。但这个方法不是太危险了吗?定南王只要稍微想点办法就能发现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
“谁会怀疑一个刚从产房里出来的孩子,何况还长得如此可爱,除了不能修炼,定南王一家对阿沅可谓满意吧,如此喜爱她怎么会怀疑她呢?”
泉看着沈怀言的表情,不得不又提醒他一遍,“今天的事情,无论对谁都不能说,否则等待温沅的就是神界无穷无止的追杀,这群伪善的东西是绝不会容忍威胁神界的存在活下去的。”
“我知道了”待沈怀言离开后,玄渊从暗处慢慢游了出来。
“你就不怕他说出去吗?”玄渊和沈怀言相处的时间不长,他并没有完全的相信沈怀言和池照月这两个人。
倒是春花,他十分喜欢,对温沅忠心耿耿的人,他是怎么都讨厌不起来的。
“他恐怕是这世上最希望少主幸福之人了,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吧。”
泉并不信任沈怀言,但面对温沅的事情,他相信这个男人会有分寸。
“他喜欢少主是吧,但我怎么觉得少主对他没意思?”沈怀言对温沅的心思谁看不出来啊。
“是啊,很喜欢。”泉又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天天叹气,活像个老头子,“少主从前也很喜爱他的,只是后来饮下了忘情水,不记得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还得可以和你说啊,有时间我再和你慢慢聊吧,你不去保护着少主在这儿乱游什么。”
泉将玄渊赶出了自己的寝殿,一个人坐在殿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阿沅也修炼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得带她去另一个地方了
可那样的地方对她来说太过凶险,只怕她心中会产生落差,罢了,再缓一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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