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威慑路诗甜一下,但路诗甜听了这话,却是连表情都不曾松动一分。
她甚是不屑的斜睨了一眼,手心里的金色光芒强度却丝毫不减。
路诗甜一步步走近了动弹不得的“路诗玲”。
她那张明媚的小脸倏地笑了:“你来多少个,我就封印你多少次,这有何难?”
说完,路诗甜没有丝毫的犹豫,将小手覆上了“路诗玲”的额头。
“再见,睚眦。”路诗甜轻启唇角,脸上的神情冷冷的,看不出什么喜怒。
金色的光芒在她手中大放异彩,逐渐由点到面,包裹住了“路诗玲”的全身。
“封!”随着一声轻喝,“路诗玲”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像是整个人都被丢进了正在熊熊燃烧的熔炉里似的,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额角砸落。
“路诗玲”的口中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眼角带着红印,正恶狠狠地紧盯着路诗甜的脸,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终于,随着“路诗玲”一声凄厉的大叫之后,一团墨黑色的黑气一点点的从她身上被强行的剥离开来......
路诗玲像是失去了全部的意识,等那团黑气离体后,整个人像是一团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路诗甜终于可以稍稍的喘上一口气了,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原本红艳的嘴唇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现在的她本就不是全盛时期的巅峰状态,也没有得到祥瑞气运的增补。
而方才为了强行封印逃散出来的睚眦凶气,不得不再次透支自己的本源精血。
酸酸涨涨的疲惫感涌了上来,但路诗甜还是强撑着,没有倒下。
看着手心里的那团不断上下漂浮着的黑色气团,路诗甜有些犯难。
得找个“容器”把睚眦凶气暂时安置起来才行,不然这么一直拿着太碍事了,这样不是个办法。
路诗甜低头寻找了一圈,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了手腕上的红色手串。
有了!这不是李明月送她的手串么?在佛门圣地浸润过的手串,想来会更适合压制睚眦凶气。
可以暂时把睚眦凶气收集在这手串中,等日后有了更加适合的容器再换。
想到这里,路诗甜立即张开手,引导着那团黑气,一点点将其逼进了红色手串中。
随着最后一丝黑气被吸纳进了手串中,路诗甜一股屁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现在的她只觉得又累又困,要是现在有一张床,她完全可以立即秒睡,恨不得睡到地老天荒才好。
但是路诗甜知道,现在她还不能睡,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薄汗,抬眸朝着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路诗玲看去。
睚眦凶气与祥瑞之气天然相克,它会上路诗玲的身绝对不是什么偶然,怕是路诗玲心中的恶意与它产生了共鸣,这才会吸引睚眦凶气入体。
睚眦凶气放大了她心中的邪恶,这才会让她完全失去了神志,甚至被凶气所操控。
路诗甜摇了摇头,人在做天在看,路诗玲一点儿悔改之意都没有,这是在自寻死路。
若是这样,那她也不建议小小的帮助她一下。
路诗甜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面无表情的拨打了出去:
“喂?是110吗?我要报警......”
“路家水产公司的采购负责人意图逃跑,还涉嫌跟他人联手意图顶罪掉包......”
“对,我这边是在兰亭别墅小区。”
“好的,我就在这里等您。”
......
直到看着路诗玲被警方带走后,路诗甜才慢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到了兰亭小区的别墅小楼里。
她仰面一倒,躺在大床上,脑袋刚挨着枕头的下一秒,浅浅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
路诗甜,很快睡着了。
这一脚,她足足睡了有两天。
再次醒来的时候,路诗甜是被一声接着一声的手机电话铃吵醒的。
小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迷迷糊糊地朝着旁边床头柜摸索过去。
路诗甜没有睁眼,全凭着感觉,终于让她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也没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路诗甜直接接了起来。
“......喂?”许是好几天没有吃饭,她的声音有些弱小,就像刚出生的小奶猫的那种细细的嗓音一样,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电话里那头的人甚是奇怪地停顿了几秒钟,就在路诗甜即将要没有等待的耐心,想要挂断的时候,他却开始说话了:
“......路诗甜?”
“嗯......是我。”路诗甜小声的应着,语调哼哼唧唧的,“你是谁啊?”
这话说出口后,对面的回答倒是非常迅速,“宴辞九。”
“哦......哦?”路诗甜躺在床上忽然睁大了眼睛。
宴辞九这个威风凛凛的大名让她有了些许清醒,她猛地把手机举到眼前一看,可无奈手机上只有一串干巴巴的阿拉伯数字。
路诗甜这才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存过宴辞九的号码。
这个债主怎么会破天荒的给她打电话啊?
难不成又是哪里得罪了他?要来“兴师问罪”了不成?
路诗甜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对宴辞九有点发怵。
她心头一紧,一瞬间脑子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这下再也躺不住了,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宴辞九?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电话里的男声依旧如往常那般低沉醇厚,只听宴辞九不慌不忙的说道:“晋城里没有我查不到的电话号码。”
他的语气不重,却莫名的叫路诗甜听出了一点儿凡尔赛的味道。
但偏偏也是这句话,简短但有效的小小怼了她一下,她想了半天,确实想不出质疑的话来。
呵呵,听听,真不愧是第一财阀集团的总裁啊,路诗甜忍不住偷偷在心里吐槽了几句。
“是是是,尊敬的宴大总裁,您是不是打错了?”
路诗甜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放在前面又仔细的看了看,她实在想不出,宴辞九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再一次诡异地停顿住了,似乎也在临时思考着打电话的缘由。
半晌,宴辞九才开口说道:“你......这两天为什么没直播?”
“啊?”路诗甜忽然愣住了,宴辞九特意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
“因为这两天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忘记请假了......今天晚上应该就可以恢复直播了......”她翕张了几下嘴角,小声说道。
“你哪里不舒服?”宴辞九声音里似乎染上了一丝焦急,紧跟在路诗甜的话尾末接道。
“没啥,就是前天处理了一下路家人的事,费了点精力,有点犯困罢了。”路诗甜一边说着,一遍打了个哈欠。
令她没想到的是,宴辞九听了这句话,语气却没有放松,反倒变得冷冽了起来,就像春日飘雪一样温度骤降:
“路家人,确实该受点惩罚,吃点苦头了......”
宴辞九的这句话就好像一个铁面无情的法官不由分说地给犯人下达了死刑一样。
叫人听着心里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毛,怪唬人的。
路诗甜挠了挠乱成一团的长发,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个......宴总,您还有什么事么?”
宴辞九:“......”
半晌,他才又从口中憋出了一句话:“没什么事了......你没有请假旷工的这两天,平台是会降低你一半的直播曝光度的.......”
“知道啦知道啦,宴资本家!”路诗甜撇了撇嘴。
那个熟悉的资本家宴辞九又回来了,不过她对自己的能力十分有信心,就算平台暂时降低了她的曝光度也没关系。
俗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嘛。
这回宴辞九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十分利落干脆的挂掉了电话。
**
宴氏集团高层明亮宽敞的高档办公室里,宴辞九放下了自己的私人电话。
漆黑色的真皮转椅转动了180度,宴辞九转过身来,拨通了办公桌上的工作电话。
“小何,路家那家人公司暗地里的内幕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的话全部交给检察院吧。”
宴辞九一边说着,一边同时伸出了一只手,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微微弯曲,时不时敲击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声“叩叩叩”的闷响。
有了这些证据,路家的人下半辈子恐怕是要永远的待在牢狱之中,再也别想出来了。
吩咐好路家的后事,猛地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宴辞九才感觉心中那种怫然不悦到有些烦躁的心情消散了一点儿。
他转动着手腕上的木质佛珠,站起身来,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巨大光亮的落地窗。
窗外高楼耸立,映衬着不远处的江景,明明是一幅尽显繁华的城市景象,但这样的美景却怎么也触不到宴辞九的眼底。
他无暇欣赏美景,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双泛着点点亮彩的杏仁眼,那双眼眼角弯了起来,正冲他甜甜的笑着。
宴辞九抿了抿嘴角,心里莫名的又涌上来一丝烦躁。
他最近......是不是对那个路诗甜的关注过于频繁了一点儿?
**
挂掉宴辞九的电话后,路诗甜没有拖延,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一把拉开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厚重窗帘,窗外阳光正盛,院子里绿树映照着红花,一片生机盎然。
睡饱了觉,路诗甜感觉自己的体力和精力都得到了大大的恢复,她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不过整整两天都没有进食的后遗症就是,胃里好像变成了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胃酸变成了滚滚而出的滚烫岩浆,正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
路诗甜摸了摸自己几乎快要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小肚子,决定今天出去找个餐厅吃堂食。
她太饿了,已经失去了花费时间等待外卖的耐心。
况且,今天她确实还要出门去办一件亟不可待的大事。
路诗玲被睚眦凶气寄身绝对不是什么偶然,她需要返回狱崖山下再重新仔细检查一下睚眦封印。
如此一来,刚好也就顺便在外面吃饭好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dubiqu.com。笔神阁手机版阅读网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5s 2.41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