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自城令处换取的报酬“财运”也已到帐,契约完成。
孽债相当于是腐肉,需要剔除。
而她替人消灾解厄收取的报酬,则是补品,可供及这一具破败的身体正常运作,不至于时常受五旺衰败影响。
毛毛欢天喜地道:“山,咱们可以找个时间冲破太乙神数的第八重了!”
只要练成“天人归一”,哪怕是原主这一具普通人的身体,也能够借助一些厉害法器运用高级玄术了。
黄符使用是最基础的玄术,是以看她用黄符攻击,七杀才会如此鄙夷嘲弄她。
因为普通人有点技巧都可以用。
而高级术法言出法随“言灵”,接道理徐山山是用不出来的,当然用出来也是半成品,威力大打折扣。
全是靠毛毛作弊,跟动用了一半收取的“报酬”,才能够说出那么“两句”。
可她以后的对手将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她若不积攒下更多的底牌,只怕会难以应对。
徐山山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虽然“痼病”虽未彻底清除,但已然轻松了不少,那些凝滞的“气”也开始稍慢地在运转。
“或许可以一试,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先做。”
该是时候去取棠嘉善手上的那一串念珠了。
这串念珠叫九紫凤眼,它已经被嘉善气息相融,她硬取不可,偷不可,骗不可,唯有他真心相赠方可用。
——
吴大师正于暗室打坐恢复伤势,突然,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应令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下一秒,腮中鼓涨吐出一口血。
“哥……”
他当即用他哥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然后还从袖兜内取出一根头发燃烧,最后恍若重击,脸色惨白。
“是谁?是谁杀了我哥?”
他哥这么厉害,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他,更何况他是跟在谢玄身边。
吴大师不顾重伤的身体强行出关,一番打探之下,这才知道谢玄与他带去的人全都死了。
死在江陵城。
死在一个叫徐山山的道姑手上。
荒谬吗?
不止是荒谬!
吴大师双眼瞪得滚圆,面部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牙齿咬紧:“徐山山!我吴机定会报这杀兄之仇!你杀了谢玄,谢羽瑾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景国国都
被世人称为“宛若人间烟火,红尘惊艳”的谢羽瑾正在翻阅大国师的手书。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朵盛开的青莲,端庄而幽雅。
这些字迹属于大国师的,它不刚不柔,而是一种异常崎岖、诡变的风格,一如她这个人,充满神性,令人看不懂,琢磨不透。
若非从小看到大的字迹,只怕他也根本辨别不出这其中的内容。
一道鬼魅身影悄然出现在阁楼内。
他跪膝禀报:“主子,谢玄出事了!”
谢羽瑾动作一顿,抬眸:“什么事?”
“他……他带兵围攻江陵城,刺杀王城令,却不想反被一异人杀害。”
异人,说的是拥有奇术之人。
谢羽瑾背脊挺直,白杨树一般秀挺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空气一下变得极为压迫紧张起来。
“你是说,他死在了江陵城?”
“是。”
他将头压得低低的,似快禁受不住头顶那一股携带着摧毁欲的庞大气势。
谢羽瑾半晌缄默不语。
他起身,绕过书案,从帷帘后步出。
“请大国师前往瞻星台。”
瞻星台
大国师神庙附属建筑之一。
空旷高大的平台,以白玉石分二十七屋搭建而成,它呈一个圆弧形,上宽下窄,高高悬挂于瀑布旁。
整座建筑雪白,一尘不染,连水涧流动的日月都无法在其上流落下斑驳投影。
一名戴着白色面具,身上十二层神衣的高挑女子从中走来,她身后跟着一串红衣女侍。
当她看到谢羽瑾站在星台上,那一袭青莲长袍,随风轻轻飘动,周身散发着一种超越尘世的气息。
她当即露出欢喜的笑容,顾不得仪态,小跑着过去:“阿瑾。”
谢羽瑾转过身,这一次他没有回以她任何表情。
他恭敬地施下一礼:“大国师,羽瑾想请你替我算一下谢玄的命。”
大国师表情徒然一僵,她咬着下唇:“我、我不是说了吗?我失忆了,我算不出来。”
谢羽瑾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引领她来到瞻星台上:“你只是失忆了,不可能连你国师的本能都忘了。”
“我真的不会……”
“你们都退下。”
谢羽瑾眼神泛起凉意,扫过跟随而来的一众神侍。
那摄人心魄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是。”
神侍躬身,不敢视、不敢言,疾步离去。
谢羽瑾显然失去了耐性,他将大国师压制在了白玉石柱上,冰冷的指关节摸至面具的边缘,大国师胸脯剧烈起伏,从脖子到裸露出来的皮肤都红成一片。
“阿瑾……”她颤颤地喘气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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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羽瑾突地一笑:“国师,你现在的眼神……”
他并没有揭开她的面具,而是抬起她的下颌,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唇瓣,将淡色抹成了浓艳。
他慢慢凑近了过去。
“你在渴望我吗?”
“我、我……”
她紧张又不受控制地看着他,眼神逐渐失神入迷。
“你可以帮我算出谢玄的命数的,对吗?”
她着实不忍令他失望,于是硬着头皮应下:“那我、我尽力试一试吧。”
大国师深吸一口气,努力通过冥想来找寻这一具身体的本能。
她近几日与神侍打探了不少事情,也抽空学了一些玄术,她虽懂得不多,但是她能时常感应到这一具身体却强大的可怕。
不要紧张,不要害怕,只要她对自己有信心,就一定能够办得到的。
轻轻抬手,让身体与大自然相融,天地气机涌动,千丝万缕涌入她体内,狂风呼啸而来,她站在那里,洪流滚滚朝四野散开,仿佛能穿透云霄。
她只觉眼睛开始刺痛,眼前仿佛有什么模糊又神奇的画面真在浮动跃幕。
她仿佛被这种超越人能理解的力量所震撼,声音抑止不住地兴奋、激动。
“我看到了,他被人杀了,还埋了起来,但奇怪的是,他、他身上却还留存了一线生机,但很微弱……”
谢羽瑾眸中突暴精光,他低声轻叹:“只要还有救就行。”
——
江陵城
徐山山忽感自己的眼睛一阵灼热滚烫,她十分不适地闭上了眼。
“山?你眼睛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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