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初晨,兴许是酒醉的缘故,谢溪睡得不安稳,胸腔沉沉。
尤其在近天明时分,身体像猛然灌进深海,空气一点点稀薄抽离喉咙。
她惊杵地睁开眼!
整张病床全部打湿,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
“顾先生吩咐,六点准时带你过去。你没醒。”罗烈的声音陡然在病房响起。
谢溪无语至极,“大哥,我没晕,你就不能直接叫醒我?”
“顾先生吩咐,对你不可太客气。特殊时期,非常手段,你不理解也没用。”
罗烈一板一眼执行顾廷野的吩咐,顾廷野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仿佛顾廷野是他的神,唯神命而遵。
不理解?
这帮人行事作风想一出是一出,她脑子有病才会理解。
罗烈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脊梁骨挺如钢板,哪里是恭敬谦慎的态度。
在他眼里谢溪和其他女人没有区别,都是顾廷野的玩物。
只是时间更久些。
活得更久些。
“你就让我这么过去?”谢溪摊开手,一个头两个大。
见罗烈没说话,她彻底放弃了。
主仆两个,脑子都有病。
入昼,南海城沉寂于白雾清晨,湿冷的空气在薄雾中犹如一面妖娆的纱粘连在她水答答的浴袍上,发出阵阵酸味。
昨晚到现在,顾廷野连衣服也没给她换。
“顾先生,人带来了。”
砰!
谢溪脚弯一痛,双膝发软,连准备也没来得及准备,直直跪了下去。
膝盖钻心的疼痛,一时间虚汗频频冒出。
她现在又多了个敌人。
这一脚,她迟早找罗烈讨回来。
坐在金雕宝座中央的顾廷野身边站着两个粉红女郎,翘臀巨胸,那表情僵硬得不像在服侍金主,更像被逼上阵。
他以帕掩鼻,手肘撑着宝座把手,一张冷傲的脸上满是嗤之以鼻的嫌弃,偏头不爽地盯向恶臭气味的来源。
“谁让你这么过来的?”
穿成这样就敢来见他。
这女人成心的吧。
“他。”谢溪揉着双膝,目光锐利地投向罪魁祸首,“他不许我换衣服。”
闻言,一向严谨不苟的罗烈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顾先生。”
完了,从来没听过顾先生有洁癖,就是正常的爱干净。
他以为顾先生要见谢溪刻不容缓。
顾廷野阴沉地看向她,侧眉如刀。
收到视线,谢溪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我生病了,就算你不把我当人。就是畜牲,你也得让我缓口气。”
言外之意,她现在身体羸弱,在她身上发泄脾气,容易死。
而顾廷野刚对她产生浓厚兴趣,还不想让她死。
谢溪有分寸,她不能再受伤了。
顾廷野脸色阴沉地转移目光,像是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抄起精钻烟灰缸就朝罗烈头上砸下去。
一声闷响!
罗烈趔趄地晃了晃身形,转瞬又再次站定,额头顿时溢出一道道血流,不敢有一句怨言。
布料摩擦齐刷刷作响。
房间里的仆人和保镖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去。
静如落针可闻,满屋子人愣是没有一丝气息。
顾廷野将手帕扔给女仆,眉眼间不怒自威,“办事不利,自去领罚。”
“是。”罗烈态度诚恳坚定。
见血了还不够?
她以为所谓的领罚顶多跪两下,顾廷野却不是那么想。
不一会儿一张长条板凳搬进卧室,放在她眼皮子底下,罗烈掀开衣服刚趴上去,另一个保镖立马揣着皮鞭,高高举起又落下,抽打皮肤脆脆地响。
鞭风昏昏掀着她的眼皮,可见使了多大力气。
谢溪看着端坐在椅子姿态傲睨的顾廷野,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心底一阵恶寒,他真是绝情到家了。
罗烈可是他的心腹。
屏退满屋子的人,顾廷野倨傲地蹲到她面前,“你也逃不掉,类似错误你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已经想好怎么惩罚你了。”
谢溪反应过来,还有昨晚那一次。
满身油污与他亲密接触。
可他明明很享受。
“今天不是我的问题。”谢溪心惊,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说服顾廷野饶了她。
“不是你的问题?”顾廷野脸色刷得沉下去,“你在怪我。”
“我没这么说。”谢溪偏过头去,膝盖不自觉向后挪了挪。
“你,数着。”顾廷野朝她说道,“念出来,要整栋楼都能听清楚。”
这就是他说的惩罚。
如果她记得不错,顾廷野卧室位于别墅第五层。
整栋楼听见,她的嗓子还能用吗。
“放心,不会死。”顾廷野冷峻地说着,眼里透着信誓旦旦地嘲讽。
嗓子废掉,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看,他多善解人意。
谢溪咬着唇,很不甘心。
可偏偏他手段残忍,常人只有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到。
这次不答应,只会迎来更严酷的惩罚。
她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喊,行罚的人也配合着抽打,“二!三!四!五!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喉咙缺氧干肿,音调也越来越低。
“大点声。”顾廷野没什么耐心地说。
“两百零、零一!咳咳咳!”
一鼓作气地喊叫令她头昏脑胀,剧烈咳嗽后脑子陷入短时间充血,她倒下去,像只死鱼。
“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死。”她的声音些微粗哑,状态很不好。
侧躺的手臂在她香汗粼粼的胸前挤出半道沟壑。
顾廷野喉咙一紧,一把将她压在地上,领口纽扣散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背着头顶光,他的神情看不分明。
“顾廷野,你放开我。”她的腿
实刑的保镖很有眼力地带着罗烈退出去,还不忘禀报公务,“顾先生,缅北的业务已经提上日程,下午理事会过来找您签字。”
“滚。”
顾廷野丝毫不在意她的反抗,暴力扯开她的浴袍带子,胸前风光一览无余,她总是能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怪他,那就怪到底好了。
掌住她的后脑勺,顾廷野另一只手用浴袍腰带栓住她的双手,压在身下,一口咬住她的肩膀。
“啊”
谢溪痛得忍不住叫道,“不是嫌弃我臭吗,自己打自己的脸,不觉得羞耻?”
同时她也松了口气。
顾廷野对她还有欲望,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杀她。
“做记号。”顾廷野宽硕的身体稍微抬了一下,嗜血地抿了下唇,看着她肩上留下的印记,笑得邪恶至极,“不然其他臭男人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个干净的人了。”
“抱歉,和你比起来我确实甘拜下风。”谢溪一口气呛回去。
趣味低级,不引以为耻,反而把她当作战利品。
“能让我留下印记的,你是第一个。”
“是吗。”谢溪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谢谢,并不觉得荣幸。”
顾廷野手掐住那道血口,食指漫不经心地碾压下去。
就在谢溪他要慢慢吻下来的时候,随着铁块撞击的碎响,顾廷野蛮力地扯开绑她手腕的带子,将箱子里取出来的铁链一端拷住她。
谢溪挣扎着,“我不是囚犯,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喉咙拉扯,疼得她眉头渐深。
“进来。”丝毫不理会她的怒吼,顾廷野已经风光绰约地系上纽扣,举止得体,仪态从容,朝外面吩咐了一声后,将昨晚收去的手机扔还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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