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河里,陈妙计负责在把水里的鱼赶到渔网里;陈彪负责抓住渔网,将鱼控制在渔网之内,陈欣负责看鱼和拿灯笼照路。
晚上行动果然比白天行动抓的鱼还要多。三兄妹心里都很满足。
陈妙计用力踩岸边有水草的位置,据老人说这些地方里的鱼都会比较多,陈妙计也示范过好几次,果然灵验,他尽情的在水里玩耍,踩水草,水花溅了一身……他很满意的示意陈彪要捞渔网了。
不到半个小时时间收获倒是不少。
“快点快点。”陈妙计一边使唤着陈彪。
陈彪将网里的鱼一条一条往水桶里装。陈欣双手握在木桶的边缘,探着头往里瞧,一边看着水里活蹦乱跳的鱼不停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心中欢喜不已。
“这是什么?”陈彪手上抓的一只头像蛇,身体像泥鳅的家伙。一时间三人面面相窥,你看我我看他,心中各个揣测。道路两旁吹出阵阵凉飕飕的风,周围声音簌簌。陈妙计用力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仔细查看四周的环境……没等陈妙计发话,陈彪和陈欣早就跑的没影了。
陈妙计看了一下溪边的水,很浑浊,用打渔网下去捞,上来的是一只鲶鱼,接着在旁边的一坑小水洼里看见一条长长的水蛇……陈妙计转悠着双机灵的双眼,心里呐喊:‘不能回头看,不能回头看……’他猛的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几步,嘴里碎碎念了几句,随后一溜烟跑远了。
陈妙计回家时,家人都在屋里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呢。
“还不赶紧洗手吃饭?大家可就等你一个呢。”奶奶严厉中还带着教训的口吻。
“我不饿。”陈妙计一时没有心情吃饭。
不吃饭的结果就是被父亲用戒尺猛打了一顿。
陈妙计被打完了,极为委屈的抓了个馒头就跑了,爬到屋顶上,背靠着烟囱吹风,衣服被他弄的脏兮兮的,回来时让奶奶发现了又狠狠的被打了一顿。奶奶还是用竹编打的。腿上很明显的肿了好几条被打的痕迹,被竹编抽下去的伤口上还残留着淤血,最后血迹结成块贴在肉上,淤血周边是浮肿起来。
他强忍着眼泪,不想让眼泪留出来,即使心里哭的跟个泪人似得,表面上还是一副很横很倔的样子,也不承认自己错了。结果因为顶撞奶奶却被爷爷又打了一顿。陈彪和陈欣偷偷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头看,脸上有同情、有害怕、有心疼、有内疚,表情很复杂。
“用力打,打死我算了。”陈妙计很暴躁、很生气、委屈极了。
“你还敢顶嘴啊?”爷爷说着力气加重。“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没有错。”陈妙计斜睨着爷爷,满眼的倔脾气。
“错了还不承认?”说着爷爷越发狠了打。“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道知道。”陈妙计已经习惯了被打,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因为打完就可以睡觉了。
“错哪了?”
皮肉之痛可以忍,但是心里的痛却是无法言喻。陈妙计已经不愿意回答了,回答错也要打,没有错也要打。每天这样的事情反反复复重复好几次,都是家常便饭了。由此家人打的越发的凶,他的性格也就越来越叛逆。
1873年9月9号下午,阴雨蒙蒙,山间小路里,陈妙计双手将芋头叶举的高高的,(出门时没有带伞,临时在别人的田里偷摘的)身后紧跟着陈彪。陈彪的芋头叶明显比陈妙计的小很多,尽管陈妙计的芋头叶大,但是也免不了被雨淋成落汤鸡。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很久很久,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顶着风雨望着遥遥无期的山路,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凉在心里,这雨水已经足够将心的火也浇灭了,陈妙计内心无比的抓狂。抱怨上天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下大暴雨……
到了村头,陈妙计要求和陈彪的芋头叶互换了一下,起初陈彪还不敢跟他换,后来被陈妙计强行抢过去的。说他心疼陈彪吧,倒也不是,比起陈彪他更厌恶被家人看见,然后因为这个原因被数落。最害怕什么就来什么,陈妙计以为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不料在拐角时被爷爷看见了他和陈彪被雨雨淋了一身,陈妙计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一顿。
“陈彪拿的是大的‘伞’……”陈妙计的一只手是被爷爷抓着的,他一边躲闪爷爷的追打,一边愤愤不平。
“你还好意思说?照你的意思是要陈彪拿小的了?多大了?还总是带着弟弟出去鬼混。”爷爷训斥道。“祖训家法忘记了?”
“他也是你的孙子,我也是你的孙子,为什么每次都是打我不打他?这次是他拉我出去玩的。”陈妙计极为不满。自从自己逃婚之后,家人对他的谩打比之前还要严重,以前自己调皮顶多打了,但至少是不伤骨的,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家人真是拼了命的往死里打。
“你这是做哥哥的样子吗?”爷爷打的更猛了。
陈彪躲在门后,偷偷透过门缝看陈妙计被毒打,表情隐忍着内疚,心疼。
陈妙计自从有记忆以来都是被打。最严重的一次是误以为偷了家里的钱被打,(1873年9月19号)还被脱了裤子吊起来打,陈妙计说自己没有偷,可是家人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打完之后要求陈妙计把钱交出来,据说丢了的钱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以维持一家人三个月的开支。小时候被脱了裤子打没有关系,但是现在他已经是可以成家的年纪了。
陈妙计面目可憎的望着爷爷与父亲,字正腔圆的说:“我说了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
奶奶在一旁还帮着出主意,说陈妙计死鸭子嘴硬,要给他一点厉害尝尝才会承认。奶奶命人将她准备的一个木桶放在陈妙计头上,要求他蹲着马步然后将木桶举着。
木桶里装着软体动物,好像是水蛭,一群在挪动着,背部是深绿还带着黑,还有黄色纵线的竖型条纹,有大有小,有好几只趴在木桶里,伸缩着着它那修长的身体,行动非常分敏捷,它那身子好像可以无限延长一般,要是被钻进肉体里吸血,抠都抠不下来,光看着汗毛都竖起来了……软体不要紧,最恶心的是它身体上还有稠稠的粘液。眼睛居然有5对,比妖怪还妖怪啊。以前很喜欢去水里抓鱼,自从看见村头的那个老头被水蛭吸过血之后,再也不下水了。陈妙计亲眼看见水蛭被斩断之后还能继续存活,甚至由断部再生成新体,九尾狐都比不过它,再生力非常的强,似乎怀有不死之身。
陈妙计头发都发麻了,痛恨奶奶居然可以想出如此狠招,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吧,自己可是她的亲孙子啊。这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嘛。那么多的水蛭,看来奶奶是下血本了。饱受煎熬……最后陈妙计哭着离家出走,发誓再也不回来了。他很委屈蹲在街边,望着人来人往的村民,世界那么大,自己却是如此孤独,憋屈的自言自语:“怎么都不过了劝一下我?安慰我一下我就回去了啊。”心里渴望的想着:‘赶紧把我劝回去吧,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啊?’
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好,大哥哥和小哥哥都去山里打猎玩,我自然也是跟着的。大哥哥就像小时候一样,依旧一手牵着我的小手,一手牵着马儿。我的身后还跟着我最喜爱的狗狗。
“我如今已经长大了,哥~你就不要在牵着我了。”我嘟着嘴,很想自己去玩,想自己去抓兔子。
大哥哥许久才反应过来,距上次一起来打猎时已经有好久好久了,那时候我就记得我才8-9岁的样子,那时候的狗狗跟我一样还很小很小,如今,我头发也长了,个子也高了。狗狗因为抓野兔时被夹断了一节后腿,现在成了3只脚的独脚狗,如今的体力也是大不如前了,我们才没走多远,狗狗已经大喘气了。我请求大哥哥让我陪狗狗走,走慢一点。
此次收获感觉不比上次多,也许是因为长大了,怀里抱着的兔子都显得特别的小,小时候个头小,抱着野兔很兴奋,与此时此刻的心情落差有些大。此番打猎是我最后一次如此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因为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成家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长兄为父,我也不能再说什么,我只想好好的珍惜现在大家还能在一起的时光。哥哥,我真的不想嫁人,你可了解我的心?
晚上8-9点,陈妙计肚子饿的实在难受,擦干眼泪,走到巷尾看着自己的家又折回刚刚蹲着的地方去了。如此徘徊了好几次,又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回家。“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走?”说着陈妙计鼓起勇气回家,只要把偷钱的那个人抓获了,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回家还没动手查清小偷又被打了一顿。
“为什么又打我?”
“大晚上的不回来吃饭,你想干嘛?”陈金海手上紧握戒尺。打了多少下,陈金海都数不清了,但是陈妙计还是死活不认错,后来陈金海打累了,直接在墙上画了把戒尺,让陈妙计自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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