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卫国,江西人,打过仗,第五师上尉连长。”
黄卫国大步上前,将系统给安排的身份信息说了出来。
正在记录的张立宪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看起来很年轻,至少看着比他要年轻,却和他的军衔一样,是上尉。
“你多大了?”
“十九。”
“十九你就上尉了?”一旁的何书光质问道,我特么的都二十二了才是个中尉,张哥二十四也不过是个上尉,刚刚那个十九的才上等兵。
虽说他们的体系比较乱,也不是没有年轻的军官,但亲眼见到这么小的一个上尉,他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在这个溃兵收容站里面。
按理说这么有前途的军官,怎么样也不会混成这个样子吧。
不仅是他,即便是和黄卫国相处了一段时间的这群溃兵,在听到黄卫国自爆年龄之后,都有点梦幻的感觉。
他们是知道黄卫国是个上尉,却不清楚他具体的年纪,看他面相,也只以为他长的比较嫩而已。
黄卫国回应着何书光的质疑,“我是黄埔十六期的。”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这可比之前阿译和张立宪所说的军官训练团,更加让人侧目。
何书光咽了下口水,怎么可能?名校毕业生,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可是黄卫国没有了继续解释的意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神奇,没想到自己也有一个名校毕业的名头。
迷龙咧着嘴笑着,到底是自家兄弟牛批啊。
他上前推了推黄卫国,笑道:“可以了,可以了,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哈,整的他们多懂一样。”
他大大咧咧的上前,“该我了,张迷龙,东北军上等兵。”
张立宪记录着,何书光笑道:“张哥,你本家的。”
张立宪冷冷的看了眼迷龙,对这个目无长官的本家,那是越看越来气。
他挥着手,像是在赶苍蝇一样,“下一个。”
烦啦一瘸一拐的行动着,他先是看着黄卫国笑了笑,然后才说道:“孟凡了,北平人,打过仗,念过书,八十三独立旅中尉副连长。”
说着,他还着重的强调了一下,“现在是郝军医的助手。”
“是真的,现在要是上了战场,少了这个助手可不成。”郝兽医帮了一次,也就不在意再帮衬一次。
“孟凡了。”张立宪面无表情的说道:“怎么说也是个中尉,也该去找个鞋子穿上了。”
烦啦挺着胸膛,说道:“好的官长,一会就去找。”
郝兽医走向前,向两人点点头,说道:“郝西川,西安人,医生,打过仗,没当过兵...”
听得这话,何书光纠结的毛病又犯了,两片眉毛都要拧巴到了一起,“你这穿着军装,你跟我说没当过兵?”
“被伤病拖进来的...来了,就走不了了,长官。”
张立宪记录完后,双手撑着桌子,就那样直直的站了起来,椅子在他站起的时候,推到了后面。
他毫无耐心的说道:“打完小鬼子,你就能走了。”
他将册子交给了何书光,对着众人说道:“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川军团的人。”
“站队,瓜娃子,前后左右对正。”张立宪带着川音,厉声吼道:“踏步,把腿都抬高咯。”
他一边说着,一边踢着溃兵们...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炮灰们。
他踢着炮灰们的屁股,喊道:“你们这些瓜娃子,搞惯球咯,乱七八糟。”
随后,他将队伍交给了何书光,自己则跑了出去。
“一二一,左右左。”
何书光带着炮灰们在收容站里踏着步,所有人都被笼罩在灰尘当中。
黄卫国一开始还觉得蛮新奇的,只是十分钟后,腿都踏的麻木了。
看了眼在那滥竽充数的孟凡了,他乐了起来,小声的问道:“烦啦,撑得住不。”
“撑不住也得撑啊。”烦啦说道:“你和迷龙真把他那些货都卖了?”
“你说你们这是图什么?就为了去缅甸?”
“杀小鬼子,报仇。”
虽然是系统将黄卫国安排到这里的,但在这里的记忆却是实打实的,记忆中的战场,尸体,被破坏的村庄,就如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又过了一会,之前跑出去的张立宪,在外面喊道:“何书光,你这一队快点,先出发。”
何书光应了一声后,对炮灰们喊道:“前进,一,一,一二一,左,左,左右左。”
炮灰们离开了这个他们待了几个月之久的收容站,在离开巷口时,犹如精锐般的哨兵,竟对着众人敬礼。
这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何书光爬上了停在那的一辆车,车子在前面行驶着,炮灰们在后面跟着。
显眼包一样的何书光,在爬上车后,就将挂在身上的刀和冲锋枪都卸了下来,不止如此,他又将自己的上衣脱掉,跨上原本在车上的手风琴。
他倒坐在车上,面对着后面跑着的炮灰们,他豪情十足的叫喊道:“都打起精神来。”
他拉着手风琴,“风云起,山河动,预备起...”
何书光在车上拉着手风琴,炮灰们在吉普车后面跟着,跑着,唱着。
“风云起,山河动,黄埔建军声势雄,革命壮士矢精忠。”
“金戈铁马,百战沙场,安内攘外作先锋。”
“纵横扫荡,复兴中华,所向无敌,立大功。”
“旌旗耀,金鼓响,龙腾虎跃军威壮,忠诚精实风纪扬。”
“机动攻势,勇敢沉着,奇袭主动智谋广。”
“肝胆相照,团结自强,歼灭敌寇,凯歌唱。”
一首满江红,将炮灰们的气势攀升到了顶峰。
只是任何一首歌,你连续唱了七八十来遍之后,都会觉得生厌,尤其是在一个显眼包指挥的时候。
黄卫国这一队人,此时已经跑出了禅达城,正往城郊野外而去,稀疏的房屋看不到多少人烟,头顶着阳光,却又下起了雨。
原本就稀拉的歌声,被雨一淋,就变的更加支离破碎。
何书光的手风琴停了,他愤愤的看向天空,就是不穿上衣服。
也不知是谁领的头,总之炮灰们看到前方有一座破落的院子,稀里哗啦的全跑过去躲雨去了,全然不在乎还在车上呼喊的显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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