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烨为首走在最前,刚才那声是他运灵发出,他严厉的目光横扫了这些不明情况就胡乱跟着起哄的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再吱声。有认得灰烨的,也有不认得灰烨的,灰烨作为殿主身边的首席侍从,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就算不认得,可连管事都不敢吱声,他们又怎么敢。更何况此时灰烨身后还跟着两人,一袭白衣,一袭紫袍,他们看上去,似乎身份比灰烨还要高。
新来的不认得灰烨和慕白不足为奇,但其他管事层的,在白钰殿呆了有些年头的,是不可能不认得的。所以大部分的人见着慕白了,都得恭恭敬敬地对慕白行他们琼山的揖礼。
“殿主!”
认得与不认得的,在管事们一声声殿主的面前,想不认得也不行。
被人扶着的管事妈妈见到殿主,连忙开声申冤告状,她身旁的那些学徒,也一人一句的帮着说话。慕白摇了摇扇,满不耐烦地反问管事妈妈:“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偷懒?”
“两只眼睛都看到!”管事妈妈指了指自己双眼,又指了指身边的那些药堂学徒:“不但我看到,她们也都看到!”
“哦,那看来你们这些眼睛都只是摆设。”慕白说。
摆、摆设?
另一位管事连忙跑出来给解释,是元绫去送药的时候,被留下来待命的,哪有什么偷懒。
待命?怎么可能。
要待也是管事级的待,哪轮到学徒级的新人去殿主身边待?
“是你留的吧,灰烨。”慕白对灰烨说。
“是。”灰烨坦然承认,无论这是不是锅,只要是殿主甩过来的,他都得接。
管事妈妈错愕地看着灰烨,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只能把怒火甩向那几个向她告状元绫偷懒的学徒。不是你们说她偷懒的吗,连她到底去了哪里偷懒都没看清楚吗?那些学徒觉得怎么可能第一天上工的学徒就能被留在殿主附近待命呢?先不说她们资历更久,根本就是学徒中从未有这种先列啊。
慕白已经不想再理会闹事的管事,直走到元绫面前,故作惊讶地道:“嫂子,怎么是你?你怎么来的?”
嫂子?
嫂子是什么…
在场的人一时都没想明白这称谓的来源。
“老弦,嫂子来看你咧。”慕白转头看向弦月。
众人的视线随着慕白通通转移到了灰烨身边的男子。
长发用紫绳扎起,五官清俊冷洌,眼眸深沉,一袭深紫斗蓬包裹着男子,让人看不清他袍下的动作,也看不到他袍内腰间挂着的灵兵,只凭外貌,众人一时根本猜不到这个男子的真实身份,只听慕白喊他老弦,便猜想他是殿主的好友。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有落在过别人的身上,目不转睛地只看着站在人群中间最为突显的元绫。
他没有理会慕白,只轻轻向元绫伸出右手…
从弦月出现的那刻,同样视线在对方身上从没移开过的元绫,见到弦月的手从紫色的斗蓬中伸了出来,就算两人没有传音,她也彷佛早就猜到他动作的意思。
她越过了慕白,奔向弦月…
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有种奋不顾命的洒脱与果断,无论他身后是否悬崖绝壁,无论他将会把她带到何处的深渊,即使接近他会让她阳气耗尽,即使接近他会让她自焚其身,她也在所不惜。
弦月握着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把她拉到怀中。
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闪离现场,离开所有看戏的人的目光,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希望有任何人的打扰,哪怕一句话,哪怕一道目光…
可他仍处于无法运灵的静养状况,所以他只能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从原路离开。
身后的摊子,他不想管,也懒的管,他自然猜到这一切都是谁搞的鬼,所以他给了慕白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里是白钰殿,而他只是来养伤的客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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