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砚不以为意,甚至还听引以为荣的!
“恩。”
年轻的总指挥震惊。
要知道他们认识十来年,这是唯二让他和颜悦色的年轻女孩子。
“霍家要是不松口让她和霍承安退婚,你还真打算一直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跟她处下去啊?”
薄司砚漫不经心:“帝都,可以没有霍家。”
年轻的总指挥无语,在内心了疯狂叫嚣。
明明都是在金三角被受过重创的人,凭什么他的野蛮和霸道还没被打碎掉!凭什么!
“年轻人,你确定这位柔柔弱弱又超级能打的女士,会容许你动霍家吗?还有,她对你好像害怕比喜欢更多唉!”
薄司砚的眼刀刷刷砍过去。
年轻的总指挥微笑。
呵呵。
饶是你在商场上如何的牛逼轰轰,也得在情场上吃到瘪!
病床上的人眉心若有似无地皱了一下。
薄司砚的目光立马温柔下来,倾身靠近她,轻轻抚摸她的额角,在她耳边低语安抚。
年轻的总指挥:“!”
小姑娘牛逼啊!
居然把这个月光和铁水组成的变态大佬,驯化成正常人了?
当初那个把商场搅得天翻地覆的魔鬼,居然还能夹子音?
唉!
说好的一起不婚不育保平安呢?
居然要叛变!
“不是,亲,你怎能”
今苒坠在噩梦里,无法自拔,眼珠不断滚动。
又仿佛是自我防护机制,让她死死咬着牙关,不管是痛苦和恐惧,都始终不曾发出一声呓语。
额角青筋浮起。
薄司砚似乎懂得她灵魂深处的悲鸣,不断安抚着她。
年轻的总指挥也不免诧异。
他见过太多太多人,但凡思想脆弱,都会被梦境控制情绪,或呓语、或躯体反抗,只有常年在绝境里的人,还能在梦境或者被注射毒药的情况下,还能死咬牙关,滴水不漏的!
“她”
薄司砚让他闭嘴:“出去!”
年轻的总指挥:“”
震惊了,无语了,被嫌弃了。
心里对今苒充满了好奇,但又得不到答案,抓心挠肝。
不过现在也问不出什么,未免被大佬一脚踹出去,他还是老老实实自己滚吧!
临出门,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个虞今苒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儿呢?
***
今苒累极了,这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却也没能睡得安稳。
一直堕在噩梦里。
漫天大火。
炙烤着她。
每一步,都像是走着刀尖之上。
狰狞破碎的活尸从火海深处爬出来,张开的血盆大口里却开出洁白的花朵,映衬着可怖焦烂的尸体,显得那样诡异!
它们发出尖锐的爆鸣,不断朝她扑来。
想要撕碎她!
而她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承受着烈火和恶心的腥臭味的缠绕。
在极致尖锐的喧嚣里,有干净的、重叠着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回来了。
——你不该回来这片罪恶的花田!
虚空之中,轻灵地凝聚出几道身影。
笔挺而坚毅。
今苒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是觉得熟悉。
熟悉得让她心痛!
他们那样深深地、远远地凝视着她,似乎在微笑,似乎还说了些什么,然后义无反顾地奔向那片火海尸山,抵挡汹涌的杀戮。
她们的身体被撕碎。
他们依然挡在前方!
而耳边,是他们纯净的声音在向她祝祷。
——请带着我们的信仰,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别害怕,往前走,永远别回头!
——愿你,长安。
心痛到无法呼吸。
想问清楚,他们到底是谁。
可在梦里,怎么都无法发出声音。
她拼命、拼命地挣扎,可是没有用。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拖进火海尸山里,灰飞烟灭。
喉咙仿佛被一双又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攥住,喉骨仿佛要碎裂。
最终。
她在窒息的痛苦之中,猛然惊醒!
本能的伸手,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肉体的痛苦,加剧了她的情形,也加剧了无法抓紧的心慌!
今苒忍着痛楚闭眼,可梦境还是从她脑海里快速消散,再也抓不住那些身影和声音。
她的心,突然空了一块。
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大口喘着气!
又是梦
这么多年来,只要她住进医院就会反复梦魇。
可是一旦梦醒就会无法回想起来,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
只知道,很痛苦,很绝望。
梦境与现实交接转换。
身上痛得厉害,脏腑像是被人爆炒了一顿,一呼一吸之间血腥气很重。
让她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枕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忍住身上的剧痛拿了起来。
像是本能驱使,没有去看信息,而是在查询软件里输入“月光花”。
图片很快跳出来,引入眼帘。
目光窒住。
竟就是那些尸体嘴巴里开出的白色花朵,一形一瓣,完全重合!
可明明,她根本就没见过
还有那个背后偷袭她的年轻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好像认识自己?
直觉告诉她,有一段记忆被她遗忘。
可到底忘了什么?
那朵花,到底意味着什么?
“醒了?”
略微激动,又熟悉温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今苒的思绪。
她抬头。
对上薄司砚深邃的目光。
像是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凌乱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薄司砚快步回到床边,手里温热的毛巾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薄汗:“噩梦了?”
今苒脑子里一团浆糊,以为是在做梦,顺着他的动作,将头枕在他的手心里。
很轻地“嗯”了一声。
薄司砚小心抚着她的身子:“吓坏了,是不是?”
今苒又“恩”了一声。
薄司砚低头亲吻她的眉心。
柔软的触感让今苒蜷缩了一下身子,扯痛了伤口和内脏,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一处不在叫嚣着剧烈的疼痛。
才擦净的小脸上又深处了细碎的汗珠,脸色更加苍白。
薄司砚不敢乱动,看着她苍白虚弱的可怜样儿,更是心疼了。
马上按了床头铃。
医生过来给她查看情况。
说人醒了是好事,说明内脏没有一直在出血。
薄司砚知道她吃痛,还是要求医生用了止痛剂。
没必要硬抗。
医生照做。
叮嘱薄司砚一定密切关注之后,就离开了。
今苒很虚弱,浑浑噩噩的看着他。
眼神挺委屈的,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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