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说了很多重话,皇后心里肯定别扭,憋屈,但她没打算去哄皇后这个巨婴,就让她别扭着吧。
南宫翼天回到皇宫之后,先去看看孩子们,顺便检查一下字练得怎么样。
皇后这两日一直头痛,叫人传齐白杏,齐白杏以感染风寒不想传染皇后为理由,拒绝过去飞霞宫。
皇后派人调查过,齐白杏根本没请过太医,也没有得什么风寒,她便对兰姑姑和齐姑姑说:“她应该是怕了太子妃,不敢来了,本宫真是看错冷潇,她太霸道了。”
兰姑姑实在也忍不住,道:“娘娘,太子妃这些日子一直在王府,齐良娣就算来飞霞宫伺候您,太子妃也不知晓,更不会说她什么,若要阻止,往日就阻止了。”
“冷潇的霸道,谁不怕啊?小杏是个胆小的。”
兰姑姑继续斗胆道:“娘娘,齐良娣是觉得来您这讨不到好处了,所以不愿意来侍奉,加上那日太子妃来闹,您也没帮她,她觉得您没有利用价值了。”
“胡说!”皇后脸色沉下,不悦地说:“就算她有功利心,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那日本宫怎么没帮着她了?本宫与太子妃争辩了一番,也全是为了她,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娘娘!”兰姑姑叹气,“她要的,是您和太子妃真正对抗,甚至反目都要让殿下宠幸她,但您做不到,她就不乐意,而且她伺候您的这期间,虽然说得多通情达理,却一直起哄挑火,让您对太子妃不满,您要明察啊。”
齐姑姑见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便伸手扯了一下兰姑姑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
齐姑姑心里很明白,皇后娘娘其实已经看穿了齐良娣的居心,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所以,说得再多也没用,反而会惹她不高兴。
其实那晚齐良娣走的时候,娘娘质问了她一句,是否拿了太子的玉佩,那个时候齐良娣的神色便看出厌恶来了,只是娘娘竟是没察觉。
南宫翼天傍晚来到飞霞宫的时候,皇后的头痛更加剧烈,脑袋上覆着艾包,后脖子上抹了药油,兰姑姑刚给她揉过,但她就是觉得没有齐白杏按摩得好。
看到儿子来,想起那晚遭受了冷潇的气,不禁悲从中来,“你还来做什么?你还管母后的死活吗?顾着你媳妇就行了。”
南宫翼天坐了下来,也没行礼,只是转头去问兰姑姑,“母后又头痛了吗?”
“回殿下的话,娘娘都痛两日了。”
“没传太医?”
“娘娘说,太医原先治过也不管用,都是扎针,她不想扎针,故而没传太医过来诊治。”
南宫翼天淡淡说:“你去传太医,该用药便用药,该扎针便扎针。”
“不必去!”皇后沉下脸,他进殿就没正眼看她,虽是问她的病情,却也没半句关心的话,当即气道:“你不必管本宫,你这么不孝”
兰姑姑吓得连忙打断她,“娘娘慎言啊,怎能这样说殿下呢?”
不孝是大罪,皇后娘娘亲口说太子殿下不孝,若传出去了,对太子名声影响多大啊。
再生气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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