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是最好的,因为老夫人的状态太差了,坐肩舆都没能坐稳,也不可能躺着抬过来的。
冷潇笑着说:“不用,你走路带风,还怕你颠着我外祖母呢。”
“属下会迁就的。”
冷潇缓缓摇头,“不,不必,这是我欠她的,我该为她尽孝。”
若不吃点苦头,怎么能让闵家那边消气?又怎么能让皇太后少恼一点?
是尽孝,但更多是苦肉计。
再艰难,她都不可能同意皇太后的条件,此例一开,以后凡事都以闵家胁迫她,她就处处受制于人了。
第二天,冷潇早早便送了斯年和天恩到书斋里给明无道。
明无道知道她目前的困境,便问了一句,“太子妃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去找皇太后。”
冷潇感激,“谢谢你,但不用了,我有应对之策。”
明无道拱手,“太子妃聪明过人,想必也是有办法应对的,我多虑了。”
冷潇看着她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道:“先生,你的好意,我铭记于心。”
“帮不上什么忙,不必记在心头。”明无道牵着两个孩子进去了。
斯年和天恩都回头来冲她挥手,稚气的笑容挂在脸颊上,让冷潇有一种现世安好的幸福感。
她回到东宫,传召了人过来询问,知道今日招待的事已经安排好,便也就放心了。
她看着时辰,闵家的人应该还没到,但防着她们提前出发,便想着先到宫门去等着。
她吩咐文竹文兰与阿佩一同前去,一会儿文竹文兰接着闵家的人来东宫,她则与阿佩带外祖母去穆慈宫。
与此同时,闵家的几辆马车也缓缓地往皇宫方向而去。
前头,闵家长子闵瑞涵和次子闵瑞山带着孙子辈的策马开路,闵相与老夫人还有女眷坐在后边的几辆马车上。
闵瑞风因不良于行,也只能乘坐马车。
今日他便先闹了一场,说太子妃无情,不愿意进宫与她见面。
但是到大家启程的时候,他还是让儿子把他背到马车上。
他愤怒抿唇,不是他愿意去见太子妃,他只是担心母亲这一去,便回不来。
所以他必须得跟着去,便是真有什么不测,他这个当儿子的也在场。
他自从死了媳妇,伤了腿,性情大变,变得乖张古怪,但对父母是极为孝顺的。
他与父亲母亲同在一辆马车,儿子闵翰墨赶车,大夫则坐在外头,随时查看情况。
今日出门之前的半个时辰,便按照太子妃的吩咐,给了老夫人用药。
服药之后,开始觉得没什么好转,但是小半个时辰左右,老夫人便精神一些了,呼吸也畅顺许多。
大夫把过脉象,脉象也比往日沉稳一些。
不过,大家也没放心,因为昨天阿佩便说过,这药只是暂时管用的,过了时限,药力就会消失。
也好在,老夫人吃了药之后一路进宫去,也还能坚持,甚至在路上还喝了几口大枣桂圆水。
闵相不大放心,让她含着一块参片。
老夫人靠在他的怀中,脸上浮起了激动的笑容,“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今日觉得好多了,想到马上能见到潇儿,心里就高兴,浑身都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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