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道:“那怎么一样?南宫清澜先要杀我小龟蛋,后要下毒害我男人,便是这样,我也没要她的命,卢良媛手无缚鸡之力,夺她的簪子何等轻巧便能办到的事?不用伤她性命,如果我不在现场,大夫来到卢良媛很有可能就失血而死了。”
“你竟然怜惜卢良媛?”皇太后觉得不可思议。
冷潇道:“不。”
“你怕卢太傅?”皇太后觉得寻到了她的弱点。
“不怕!”冷潇坦然地道。
“你撒谎!”皇太后盯着她。
冷潇转了头,“确实不怕,只是不想卢家借机发难,太子对卢家有自己的计划,不应因后院的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乱他的步伐。”
若非如此,管她卢良媛去死。
皇太后听了这番话,有些意外。
能不困于内宅的女子斗争,眼光放得这么长远,实在是出乎意料。
但也不奇怪,她本就是这样,否则当初怎么会杀了冷镇桓?
皇太后心底叹气,她实在不能不喜欢这个丫头,她简直就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造化弄人啊。
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却偏偏又是害太子的人。
这真是叫人两难啊。
南宫翼天在殿外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所有的不安焦虑,在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之后全部消失。
她说,南宫清澜是要下毒害她的男人。
她竟然会承认他是她的男人。
世间上没有比这更动听的话了。
“殿下,”殿门忽然打开,响起了福公公的声音,“太后请您进去。”
南宫翼天大步进去。
在这殿中的人反正已经知晓冷潇的身份,他过去之后十分自然地把手放在冷潇的肩膀上,顺势便搂着她,眼睛却是看着皇太后,“皇祖母瞧着是好些了,怎么忽然会胸口疼痛啊?以前没听您说过,御医不是每天都来请脉吗?”
皇太后见他脸上没了往日的冷凝,显得自在欢快,叹叹气,先这么着吧,回头找法师商量一下对策。
当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她也觉得不是滋味。
“皇祖母?”
“哀家以往没痛过,便有些不适,也没大碍,御医说是心脉不畅通导致的。”
正说着,宫卫领着御医来到了。
御医急匆匆地进殿,先行了跪礼,再跪着上前请脉,一路上宫卫已经说了大致情况,他都快吓死了。
但来到却见皇太后并没有这么严重,才放下心来。
御医诊断了一番之后,劝道:“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再动怒,您已有心疾症状,若是动气,烦忧过多,也会损害心气,加重病情,危害凤体则不妙啊。”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皇太后不悦地道。
她怎么不知道严重?方才都差点死了,可她知道就行,旁人不必知道。
尤其叫皇帝和皇后知道了,势必大动干戈,每日找一群人盯着她,那才是真的不妙。
南宫翼天蹙眉道:“听御医的,好生养着,动怒烦心的事,一概不管就是。”
“你怕哀家管你的事吗?”皇太后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倒是会见缝插针,不见得是真疼她这个祖母。
南宫翼天笑着道:“孙儿都这么大了,还让您操心,那孙儿是大不孝,且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必您劳心费神太多,您就好好享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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