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娘见张无恙哀声求饶,样子很惨,竟有些于心不忍了,她便对杨老七道:
“老七,算了,别打了!”说到这里,她把愤怒的目光盯在张无恙的脸上,“缺德兽,你说,俺家与你有啥冤仇,你竟然这么祸害俺?”
“是啊!”杨老七也无比愤怒道,“张无恙,是俺挖了你家祖坟?烧了你家房子?还是把你家孩子扔到井里淹死了?你竟然这么祸害俺?你说!”
“不是,不是,都不是!”张无恙胆战心惊道,“只怪我好吃懒做,一心想不劳而获,才想了一个装神弄鬼的主意来骗钱”
“呵呵”燕子飞不禁冷笑道,“张无恙,你黑天装鬼,白天驱鬼,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难道你不觉得累吗?”
“就是呀!”虞彩儿也忍不住谴责道,“张无恙,你这样胡作非为,到处坑害人,就没有想到会有败露的这一天吗?”
“我想到了!”张无恙痛哭流涕道,“所以,每次骗人的时候儿,我就会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也不干了,再也不干了!可是,每当我手里没钱花了,我就忍不住又要装神弄鬼结果,今天到底儿败露了!我真的很后悔呀!呜呜呜”
杨老七听到这里,不禁气得直跺脚道:
“张无恙,你损不损哪?你知道你这么做得有多缺德吗?”
“就是呀!”杨九娘忍不住哭道,“张无恙,你这个损兽,挨千刀的,这两天俺差点儿没被你给吓死今儿夜个多亏了燕公子和虞小姐来俺家投宿,要不,再让你给吓唬一天,俺还有个好吗?”说到这里,她非常感激地对燕子飞和虞彩儿道,“燕公子,虞小姐,真是多亏了你俩呀!”
“嘿嘿嘿”杨老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真的多亏了燕公子和虞小姐想不到,燕公子和虞小姐竟然这么厉害,一出手,就把这个缺德兽给制服了。嘿嘿嘿可是,之前俺还一个劲儿地不让你俩出来呢。”
这时,杨老七家的左邻右舍以及附近的乡亲们都闻讯打着灯笼跑了过来,大家一看“吊死鬼”竟然是驱鬼道士装出来的,不禁都义愤填膺,纷纷对张无恙破口大骂,拳脚相加
这时,燕子飞见张无恙被大家给收拾得体无完肤,没有人样儿了,心想,张无恙经过这次血的教训,一定会痛改前非了,就对大家道:
“乡亲们,不要再打了,也不要再骂了,大家听我说几句话。”
众人闻听,便都住了手,站在那里对燕子飞道:
“燕剑侠,有啥话你就说吧,俺都听你的。”
“好!”燕子飞点了点头,转眼看着张无恙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儿,问道,“张无恙,你觉得今天这顿打挨得冤不冤?”
“不冤不冤”张无恙用手捂着腮帮子,一边流眼泪一边异常懊悔道,“我知道装神弄鬼这事做得太缺德,挨什么样的打都是罪有应得哎哟,疼死我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燕子飞呵斥道,“张无恙,现在你知道后悔了?”
“知道了,知道了!”张无恙连声道,“燕剑侠,现在我肠子都悔青了!只求大家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我相信你此番说的是真话。”燕子飞点头道,转眼看向杨老七和杨九娘,问道,“大叔,大婶,你们是受害人,如今,张无恙已经知道错了,你们说,放不放过他?”
“唉!”杨九娘叹了口气道,“看他这样子也怪可怜的算了吧,冤仇宜解不宜结。虽然俺受到了一番惊吓,钱财毕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燕公子,这件事情俺不想和他计较了,就任凭你发落吧。”
“嗯。”燕子飞又问杨老七,“大叔,你的意见呢?”
杨老七答道:
“俺没意见,就按九娘说的办吧。”
“好!”燕子飞对张无恙道,“张无恙,你都听到了吧?苦主不与你计较了,你赶紧走吧。回家好好反省反省,想想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是!是!是!”张无恙连声答应道,又对杨老七和杨九娘说了一番深表歉意的话,便脱下装神弄鬼的行头,灰溜溜地离开了杨家
张无恙装神弄鬼的把戏被揭穿,大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都不害怕了,杨家庄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与安静。
燕子飞和虞彩儿在杨老七家住宿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两个人在杨家吃了一顿十分丰盛的早餐之后,便告辞回到了邯郸城。
燕子飞和虞彩儿再次入住“春来客栈”,受到了小顺子和老板娘的热烈欢迎。
在客房里,虞彩儿面对那两幅人体穴位全图,在燕子飞的悉心教导下,专心致志地认穴,记穴
一转眼两天过去,今天是去“徐记剑坊”取剑的日子。
虞彩儿心情十分激动,早晨天色一见亮,她就起床了,等燕子飞睡醒之后,也起床穿好装束,虞彩儿和他一起洗漱完毕,便离开“春来客栈”,两个人在“郑记粥铺”吃了一顿早餐之后,就高高兴兴地直奔“徐记剑坊”。
走在大街上,燕子飞对虞彩儿道:
“彩儿,咱俩在邯郸已经滞留三天了。等一会儿见到徐大师,拿到青铜剑咱就立刻离开这里。”
“嗯。”虞彩儿十分兴奋道,“哥哥,这次出行咱很有收获:知道了‘蝴蝶帮’,见识了‘逍遥派’,解救了白狐,帮助了香香,遇到了赵小五和孙小二,又揭穿了张无恙骗人的鬼把戏不知后面的路上还能遇到什么事情?”
“是啊,前途未卜,彩儿,咱得处处小心谨慎。”燕子飞答道。
虞彩儿点头道:
“哥哥所言极是!”
说话间,燕子飞和虞彩儿来到了“徐记剑坊”。
徐夫人已经铸好了“虞彩儿专用”青铜剑。见面之后,他把青铜剑交给了虞彩儿。
虞彩儿接过青铜剑,捧在手里,激动万分地和燕子飞一起打量起来。
只见这把青铜剑剑身大约有一尺半长,白中泛绿的剑刃,锋芒寒光闪烁,椭圆形的剑柄上,对称铸有“虞彩儿专用”和“徐夫人特制”两行篆字
虞彩儿边看边心花怒放道:
“好,好!这把剑铸得炉火纯青,精美绝伦,真是太好了!”说罢,她将剑插入青铜剑鞘里,摘下黑虎的剑,放在几案道,“徐大师,黑虎这把剑太笨重,我不要了,就交给你处理吧。”
“好。”徐夫人笑道,“燕公子,虞小姐,请坐。”
燕子飞道:
“徐大师,你还有事要忙,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是呀!”虞彩儿笑容灿烂道,“一会儿我和哥哥就走了。徐大师,你什么时候儿离开这里?”
“大概得今天夜里。”徐夫人答道,“花千树和颜如玉的那两把剑我也铸出来了,今天刮削琢磨大概得需要一天的时间。”
“嗯。”燕子飞点了点头,“徐大师,多多保重,我和彩儿告辞了。”
“好,燕公子,虞小姐,咱们后会有期。”徐夫人笑道。
燕子飞和虞彩儿齐声道:
“徐大师,再见!”
燕子飞和虞彩儿辞别了徐夫人,两个人离开邯郸城,施展轻功,一路南行
一个时辰之后,燕子飞和虞彩儿来到了一座大山的脚下。两个人放慢了脚步,沿着崎岖坎坷的山路向山上走去。走了大约两刻钟的光景,前面出现一片密林,两侧是悬崖峭壁。
“彩儿,这里地势好险峻啊!”燕子飞边看边道。话音未落,忽然一脚踏空,只听虞彩儿惊叫一声,他俩都落到了一个陷阱之中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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