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被陆清婉怼得哑口无言,根本回不上话。
他从懂事起就在来恩寺,在师父身边,听师兄教导。
寻常见过一两个女子,也是偶尔远远见到来恩寺上香的夫人们,根本没有与女人打过任何交道。
有生以来,第一次下山,偏偏就遇上最难缠的陆清婉?
提了好几口气,明空也没说出个什么。
十二三的年纪,快被陆清婉给彻底瞪得心肌梗塞了!
德妃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贤妃连忙拿着手中的菩提佛珠念叨着“罪过罪过”,纯嫔耻笑着看向皇后,只等皇后拿个态度。
毕竟陆清婉这话说得过于粗鄙。
皇后的茶碗重重地落了桌案上,“乡君不要胡说,小师父乃是弘光大师的关门弟子,也是有一定修为的,不与你唇枪舌战争高低,你也莫再咄咄逼人,不讲道理。”
陆清婉轻应一声。
倒是惠妃先问出了口,“也不知华严乡君到底是因为什么责罚下人?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万一是委屈了你,也有解释的机会。”
“听说是绛紫姑娘在为将军府挑选下人,而且都是忠宁侯夫人举荐的,乡君这么打罚,显然也是怒气极了,否则岂能不顾侯夫人的体面,绛紫姑娘也跟着受连累了。”
纯嫔这话摆明了是在挑拨是非。
虽然没提太后,可谁不知道绛紫是太后派去陆清婉宫中掌事的?
这摆明了是在给陆清婉挖坑,想扯出太后娘娘这杆大旗,让皇后都无法包庇。
皇后脸色一暗,只能看向陆清婉,“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
“臣妾有一事不明,还希望诸位娘娘能为臣妾解惑。”
陆清婉这话是看着纯嫔说,纯嫔也不得不接话,“乡君有什么就直说,皇后娘娘还能不为你做主?”
陆清婉轻笑,“臣妾只想问问,是不是以后但凡家中发生点儿什么事,都要进宫向娘娘们禀告?连责罚个下人,都要写个折子递上来,否则就大错特错了?”
皇后脸色不太好看,却故作低头,不想接这个话。
贤妃却很不乐意,“这也是事情特殊,是明空小师父告到宫里来,本宫才多嘴问一问。你以为宫里没事闲得很?都有心思去管你的家事吗?”
“既然娘娘说是家事,那臣妾就懂了。臣妾不想说那婆子犯了什么错,也不给娘娘们添堵了。”
陆清婉拒绝得直截了当,摆明了死磕到底。
德妃唉声一叹,“这华严乡君果然不一样,进了将军府之后,陛下罚的抄经也不抄了,反省也没了,倒是整日忙碌开铺子赚银子,连脾气都比之前大了。”
事情扯到开铺子,陆清婉也早就已经料到了。
“难道有明文禁止官家夫人不许开铺子吗?如若没有,我为什么不能开?”
贤妃今天是彻底被陆清婉给气到了,说话也没了之前的含蓄,直接斥责起来,“士农工商,商人轻贱!”
陆清婉就等着有人把这句话说出来。
只是她没想到居然是贤妃。
“再轻贱,也比养不起将军府的人要强,何况贤妃娘娘的母族在京郊外有上万亩良田,凤都城内最奢华的酒庄是您的小侄子在经营?”
“也许他在您的眼里也很轻贱,就不知您每年拿了他送入宫中的孝敬,觉不觉得那银两也贱到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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