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户上多了五万元,让穷惯了的楚健多少有点激动。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的,这只是一个开端。
他毕业一年多,存款从不超过五千元,留下自己每个月正常开支,以及应急的一点钱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寄回家里。
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手握这么多钱。
楚健觉得,接下来要换一个住所。赚了钱,没必要再委屈自己住看不到阳光的城中村。
再说了,以后可能会带宝物回家,也不安全。
他还想继续逛一会的,奈何摊主陆陆续续收摊,只能就此作罢。
次日一早,楚健的手机就响了,是公司的经理打来的,让他赶紧回公司,出事了。
“公司一件价值超过一百万的清代瓷碗打碎了,现在大家怀疑是你弄碎的。你快点过来,柳总很生气。”经理透露道。
“柳总?”
楚健有点疑惑,他不记得,公司还有姓柳的领导。
“新来的总经理,母公司的人,梁总要被调走了。”陈经理解释道。
楚健虽然有离开公司的想法,但可不愿意离开前被人污蔑。什么清代瓷碗,他没见过,更没可能打碎。
有了钱后,楚健奢侈一回,叫了个滴滴上班。
来到公司后,楚健发现平时上班摸鱼的人,现在战战兢兢。平时都说不稀罕这份工作,但真到了要清扫的时候,很多人还是不希望自己失业。
“他就是楚健,昨天就他呆在库房的时间最长。”平头哥看到楚健,立即跟柳总说道。
这平头哥叫周志明,也是木棉花拍卖公司的三个鉴定师之一,能力比楚健强,经常能外出,工资自然也就高不少。
首席鉴定师顾伟海是拍卖公司的老资格,据说已经为公司服务了十多年,能力在本市的圈子内,是有点名气的。
啧!
这话,虽然没有明指,瓷碗是楚健打碎的,但意思也差不多。
楚健这才看清柳总的人,微微一惊,居然是个女的,年龄跟他相仿,一米七左右,皮肤白,颜值还很高,流露出一副知性气质。
只是,此时脸色微沉。
柳如烟没想到,自己刚接手拍卖公司,就遇到这种糟心事。
她初来乍到,或许还有一些老油条不服,柳如烟本来就想着怎么打开局面,没想到发生这种意外事故。
楚健很大方地点头:“没错!昨天我就呆在流拍品的库房。但我印象中,没有一只清代的瓷碗吧?又怎么打碎?”
“我前天为公司带回来的。别狡辩了,昨天我和顾叔都在外面,能自由进出库房的,就只有你,不是你还有谁?柳总,听我说……”
楚健皱眉,他什么时候跟这家伙结仇了?
现在,一个劲往他身上泼脏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楚健摔碎的?”柳如烟蹙眉。
她很不喜欢这个周志明,今天疯狂跟她示好,一双眼睛老往她屁股瞄,什么想法,她能看不出来的?现在,都不惜随口污蔑自己的同事。
楚健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总经理,居然会为他主持公道。
“呃!他的嫌疑最大。”
三翻四次被人这么泼脏水,泥人都有火!
楚健直接说道:“还是报警吧!价值超过一百万的古董,可不是小数目。”
他是毫无畏惧的,反正不是自己干的,还能被黑锅不成?最好的澄清方法,就是让警察介入调查。
周围的人一听,几乎立即排除了楚健的嫌疑。
如果真是楚健打碎的,他不会主动提出这种建议。很显然,楚健不怕查。
可周志明竟然还不依不饶:“这是贼喊捉贼吧?我听说,你昨天还早退了,不会就是因为打碎了宝物,心慌之下早退吧?”
“姓周的,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楚健再也忍不了了。
就在这时,公司匆忙走进来一个中年人,腋下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赵先生,您先别生气。您那件清代瓷碗的事,我们公司还在调查中。放心,既然是在我们公司碎的,我们公司会负责到底……”周志明连忙迎上去。
来者,正是那件瓷碗的主人。人家把宝贝交给你们拍卖公司拍卖,如今碎了,肯定要来问个究竟,商量怎么赔偿等。
赵先生不想听什么解释,说道:“我来,不是听你们怎么调查的。结果怎么样,我也不关心。如今,我的宝物碎了,你们赶紧赔偿。
我那件清代粉彩三喜临门瓷碗,你们公司也鉴定过,估价一百万以上。”
柳如烟只好赔笑:“赵先生,你先别急,赔偿是一定的。我们公司虽然不大,但也是诚信经营,先去待客厅喝喝茶,我们再详细说赔偿的事,如何?”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东西在他们公司毁掉,责任自然就落在他们公司身上。
毕竟都签了寄拍协议的,人家打官司完全不虚。
“陈经理,你带赵先生到待客厅去招待,我们一会就过去。”柳总安排道。
然后,又问:“顾大鉴定师呢?”
“他没来。”有人回答。
顾伟海作为老资格,还是公司首席鉴定师,可以说是顶梁柱,平时上下班,都是不受束缚的,公司也默认了他这种行为。
“打电话通知他,那件清代瓷碗,是他和周志明负责鉴定的,需要他们在场。”
否则,不好对瓷碗做出具体的定价,赔偿也就谈不下去。
“另外,昨天凡是进过库房的人,都要配合调查。放心,公司不会冤枉任何一位员工。”
不得不说,这位新来的柳总,说话让人服气。
楚健没辙,他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昨天,他在库房的时候,也没有人能为他作证,有点麻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另一位经理小跑过来。
“柳总,糟了!顾鉴定师辞职了。”
“辞职?什么时候?为什么辞职?”柳如烟头皮发紧。
这么重要的人辞职,之前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吹出来,不正常呀!
“刚刚,我给他打电话,他说自己留在木棉花拍卖公司,完全是因为梁总,现在梁总被调走,他也不想留。”郝经理小心翼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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