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后,我问了一句:“刚才那个是你朋友?”这话虽是明知故问的,但李驰还是回答了两句:“对,晚上在酒吧街驻唱的,白天是独立音乐人。”
“哦。难怪唱歌还怪好听的。”我感叹了一句,“你的朋友真是五花八门。”
李驰反问我:“那你呢?你的朋友都是干嘛的?”
“老师、网站编辑、广告策划。”我回忆了一下我大学同学所处的行业,“大部分都是吃文字饭的。”
“哟。都是文化人啊。”李驰不无戏谑的说。
我有些尴尬:“也不是啦,就是大学读了传媒专业,毕业后除了干文字工作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喂,你大学专业是自己选的吗?还是你家里人帮你选的?”
我不知道李驰为何这么问,但我还是如实回答:“我文科比较好,所以班主任建议报苏州大学的传媒系。但是我妈说,以后最好留在上海,所以就填了上海大学的传媒系。”
李驰嘟起嘴巴:“所以说,严格来讲,你的大学专业不是自己选的喽?”
我歪了歪脑袋:“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李驰认真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人生的方向怎么能由大学的专业来决定呢?”
他把我说得一愣,我想或许他的意思是,人生的选择不能交给别人来决定。
但我还是虚心请教:“那由什么决定?”
李驰与我对面而坐,此刻他笑了笑,右手伸过来摸住我的左胸口,我蜷缩着避开他的咸猪手:“你讨厌。说正经的呢。”
他快速的一捉,捉住我的手,折了一下我的手腕,用我的手摸着我自己胸前,像在与我嬉闹。我扭了扭腰肢,闪躲他的突袭。
“我是在说正经的。”他用了点力气,擒住了我的手腕,他目光灼灼、摄人心魄,我没再乱动。
“是由这里决定的。”他盯着我的眼睛,蜷起我其他四根手指,拎出食指在我胸前戳了戳。
我愣住了。
“你要学着听心里的声音。”他松开了我的手腕,“心自己会说话。”
我深受震撼,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看着我,眼神像黑洞,我的胸口更加剧烈地起伏,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脖子,靠近了他,他扔掉我的帽子,用掌心托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头微微仰起,深深地吮吸了上去。
随后,他的手掌慢慢滑向我的后背,慢慢搂住我的腰肢向前收紧,将我的前胸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
他解开我的扣子,脱掉我的衣服,随后是自己的。我微微发颤,上身只剩一件单薄的文胸,我的战栗越发明显,浑身都开始颤抖。
他没有笑话我的表现,表情很认真,甚至是严肃的,他很严肃的,甚至是虔诚地俯身吻在我的锁骨上。
他吻住我的刹那,浑身的战栗让我就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冒起了鸡皮疙瘩。
他慢慢地移动嘴唇,我闭上了眼睛,微微挺起上身。
地板上的手机开始震动着敲击地面,但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他一边用嘴唇摩擦着我的皮肤,一边用指尖施展着魔力,我浑身无力,但是又狂热。
奇怪的是,我不再害羞,准备好了接受命运的召唤。
停歇片刻,我的手机又在不折不挠地震动着敲击地板,他不理,我也不理。他褪下我的裤子的时候,我整个人又开始疯狂地抖动,就像是赤着身子被扔进了十二月的严寒,他屈起我的膝盖,将裤子滑下去,深埋着头,嗅着我的气味,再抬起头的时候,他整张脸都红了。
我看到他的牛仔裤前方变得鼓鼓囊囊,眼前的景象让我再度闭上了眼睛。
他挺起上身解着裤子扣子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迟疑了一秒,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接听,他拿出来,看了看来电的名字,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是胡之菲”,就扔到了一边。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被剧烈地拍响了。
“李驰。快开门。”门外是胡之菲的声音,“快点。”
李驰捂住我的嘴巴,对我摇摇头,示意不必理她,可我却不能,半撑起身子,快速将衣服挡在胸前,这时候李驰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愤怒地从地上站起来,低吼了一声:“操!”
“干嘛啊!”他对着门口大嚷。
胡之菲听到李驰的声音,尖声嚷道:“李驰,司葭的爸妈要杀过来了。”
我惊得从地上弹起来,李驰的表情也很震惊,从地上拾起衣服胡乱穿上,一边急急忙忙对外面说:“来了。你等会儿。”
“快点!”胡之菲喊了一声。
一分钟后,李驰打开门,将胡之菲一拉,拽进了屋里,砰的关上门。
“怎么回事!”李驰焦急地问,“快说。”
胡之菲摸着胸口,像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
她对着我们大口喘着气说:“你们两个快藏起来吧。回上海,别待在苏州了。事不宜迟,现在马上就撤。”
她说完这句,又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两口,这才说:“我爸知道了。不是我说的。黄宏耀说的。”
“啊?!”我和李驰异口同声道。
她撑着膝盖,像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又说:“黄宏耀跟我爸说了整件事,但是他不是要怪司葭,而是帮他老婆动粗道歉,但一时又联系不到司葭,只好找到我爸。不过,不过……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和黄子文是一对。”
她的话听上去越发语无伦次。
最后,她把目光看向李驰:“李驰,我爸知道你。他调查了你的背景。所以……总之,你们快回上海吧。这边有我,我会把这件事解释给我爸还有司葭的爸妈听的。”
我从地上站起来,有些英勇地挺身而出:“我去解释。我昨晚是和李驰在一起的。我把李驰带回家,那就一切都说得清楚了。”
“说不清楚。”胡之菲摇着头,随后拧眉问李驰,“李驰,我能说吗?”
“说什么?”我奇怪地看看胡之菲又看看李驰。
“先别说!”李驰有些激动地阻止胡之菲说下去,“我先带司葭回去,这里就靠你了。”
说着,李驰把口袋里的钥匙交给胡之菲:“钥匙帮我还给阿涛。”
胡之菲撑着膝盖,点了点头,对我们说:“去吧。这边解决好了,我会和你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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