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七回 起大火罗公然失踪
西留庵起火,罗成也不见了,把金针尼气得“呗呗”直跳啊。这一晚上好事儿全泡汤了,全都是那个丫头片子给我捣乱所致的结果,我回头非得抓住她,把她碎尸万段!但现在,我得先找罗成啊。罗成跑哪儿去了呀?甭问了,我刚才去追窦线娘,把罗成给疏忽了。虽然派了几个小尼姑在这里盯着罗成,但她们哪是罗成的对手啊?一看,果然两个小尼姑已然被杀了,扔到了火堆当中,被烧得不成人样了。罗成那把五钩神飞亮银枪也不见了,肯定是被罗成拿跑了。但是,罗成的上衣、盔甲没来得及穿,现在也就是穿个裤子就跑了。行啊,量他也跑不远!身中我的毒药,他能跑吗?这种药不能大活动,只要一大活动,一折腾,毒气再次起来,那就毒气逼心了,再治就不好治了——
那位说了:“你说的不对。如果是这样,金针尼为何还去调戏罗成?如果真地跟罗成发生什么关系,那罗成不也得受累吗?那不也得毒气攻心吗?”没关系。人家金针尼手上有的是解药,哪个时间段吃什么,能够给罗成控制量,让你运动一定程度,但不能大运动。人家是专家呀,专家看护,这您就放心吧。
——如果罗成自己跑,那跑不多远就得毒发呀。毒发一逼心,罗成就得昏倒在路上。“给我追!”金针尼冒着火,“赶紧地!”点着火把,带着这些小尼姑就追下去了。当然了,受重伤的赶紧留在庵内自己包扎,怎么治疗,这就不必细说了,反正是金针尼带了十来位小尼姑,一边寻找踪迹,一边追赶罗成啊。
罗成由哪个地方跳下去的?那地方的砖瓦是不是碎了,是不是草被踩塌了?人都会留下痕迹的。就寻找这些痕迹判断罗成到底往哪儿跑了,然后就追下去了。
一直追到大天亮,追了将近两个时辰,愣是没把罗成追上。天亮了,再瞅也瞅不见任何痕迹了。
“哎呀!”金针尼心说话:难道是罗成插翅飞了不成?“再找!再找!”扩大搜索范围,也没有找到。
金针尼带着尼姑们早上饭也没吃,就在这个地方来来回回、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寻找罗成啊,一直找到那天晌午,罗成依旧没有找到。
金针尼急得嘴上的燎泡都起来了:“这罗成钻地底下去了?跑哪儿去了呀?”
她正在着急呢。“呜噜呜噜呜噜呜噜……”突然间,从西留庵方向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非是别人,正是铁板老道,她的兄弟盖世豪。
盖世豪怎么来了呢?咱们前文书说了,盖世豪带着三百军队过来保护西留庵,其实是监视罗成,怕到嘴的肥肉飞了——好容易把罗成给逮到了,这是我们跟燕王谈判的筹码呀,千万不能放了。可是我姐姐这人太好男色了,看到罗成走不动路了,把罗成掠进西留庵,她要成就好事。这事儿啊,我还不好意思说,也不能说。那只能带着三百人以保护西留庵的名义先把这里围起来,别让罗成跑了。至于我姐姐放不放罗成,我再慢慢地劝我姐姐吧。所以,铁板道带着三百喽啰兵来到西留庵。一敲门,出来一小尼姑,流着眼泪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告诉了铁板道。铁板道一听,脑袋一蒙啊。“唉!”一跺脚,“无量天尊!”气得直念天尊。嗨!姐姐呀姐姐,看见没?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你看着罗成好,非得要跟罗成就好事啊,老天不保佑你!结果,好事没成,庵被烧了。你们又被打成这个模样,罗成还跑了。哎呀!罗成好容易逮住了,这要跑了,让我怎么去见漫天王?“各位!”
“在!”
“赶紧跟我追!”
铁板道问明了方向,带着喽啰兵也追下来了。追到快晌午了,在这个地方跟自己姐姐金针尼会面了。
金针尼一看:“你怎么来了?”
“姐,我是带着喽啰兵来……来保护您的。另外呢,呃……防止罗成跑啊。罗成是个重要人物,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废话!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啊?罗成已然跑了!”
“我,我知道啊,您别着急,咱赶紧找!姐姐,您发现什么踪迹了吗?”
“开始还有点儿。到这边,这踪迹就找不到了,也不知罗成往哪儿跑了。按说,他身中我的金针之毒,虽然我给他医治了一半儿,但是不能动啊,一旦有剧烈运动,毒气逼心,必昏不可!他应该跑不远呢。怎么找不到了呢?难道说长了翅膀飞了?难道说钻地缝了?”
“呃……不不不……姐姐,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想都不用想。罗成肯定跑不远。不然的话,那就是被别人搭救了。”
“嗯?”金针尼一听这话,“被别人搭救了?”金针尼突然间想起来了,那窦线娘不说了吗?说他们兵分两路。一路是窦线娘吸引自己来个调虎离山。另外,她的小伙伴潜入西留庵放火,把罗成给救了。不过,我问西留庵的小尼姑,她们都说没见其他人。或许这个窦线娘所言皆假呀。但是,现在我兄弟这么一提醒我,也不一定没这种可能啊。难道说,真地让她的同伙给劫走了?可她的同伙从哪儿来,又劫往哪儿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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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板道赶紧问:“姐姐,这附近有什么山洞或者是有什么人家吗?或许劫到山洞之中、劫到其他人家了,也有可能啊。”
铁板道一说人家。“嗯!”金针尼眼前又是一亮,“你说这话还真让我想起来呢。难道说罗成被庄寨的人给劫走了不成?”
“庄寨?”
“就是咱那个老不死的师叔他那个庄寨。”
“哦……”铁板道说:“这一带现在可能也只剩下庄寨这一个村落了。但是,咱师叔跟咱们平常不错呀。而且那老头儿又怕惹事儿,不会公然跟咱们作对吧?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吧?”
“怎么不会?昨天晚上要不是他徒弟,我就跟着罗成啊——我就……我就……这就不说了!就是他徒弟坏的事儿!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金针尼把事情经过全部给自己兄弟讲述一遍,“老庄头儿跟我伸了手了,他拿铁莲子把我的弟子们还给打了,这就等于跟咱们西留山宣战了呀。这样的话,这罗成会不会被庄寨上的庄客给劫回了庄寨呀?”
“嗯!很有可能啊。这个地方离庄寨也不太远,而且是个小近道,有可能!那姐,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呢?你这不有兵吗?走!咱到庄寨上要人去!”
“呃……且慢!姐,这庄寨虽说人不多。但是,庄寨的庄客大多也会武啊,庄正庭又善于施毒。他有些毒,咱还未必能解。咱爹行了,咱未必能解呀。所以,咱现在无凭无据地登门要人,他要不给怎么办呢?”
“不给血洗庄寨!一个人也不剩,全给他们宰喽!”
“姐,现在不是时机呀。现在西留山正和涿郡兵作战呢,前方紧张得很呢。昨天虽然咱们占了上风,但回头人家肯定还会过来寻找燕山公啊。一场恶战就在后面呢。如果现在咱再去惹一个庄寨。虽说这个庄寨人数不多,但惹他毕竟给自己的后背增添一个敌人呐。剿灭庄寨,也得费咱们事儿啊,咱也得死人呐……”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此事就此作罢不成?”
“当然不能作罢了。罗成对咱们至关重要啊,咱得赶紧地找到罗成,以防罗成逃脱呀。”
“你看,你又不叫上门要人,又想找人,这不矛盾吗?你就说现在怎么的吧!”
“姐,是这么回事儿。咱现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这个罗成就在庄寨。所以,咱们冒然过去,那就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仇口,咱过去报仇去了。这肯定会激起庄寨那些庄客奋起反抗,咱们也占不了多大便宜。所以,依小弟之意呢,我这不带着三百兵马吗?我让这三百喽啰兵赶紧杀出去,把整个庄寨围起来、监视起来!在那里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可疑人进入庄寨,或者有没有可疑人要出庄寨,随时向咱报告。姐,您看您也受伤了,您庵中手下也都受伤了。现在,我觉得您应该好好地去休养两三日,咱那让人围着庄寨寻找证据。两三日,等您这伤也好点儿了。我想,可能这庄寨也会暴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呀。即便到时候没有,那我们还可以夜探庄寨,一个房子一个房子地探!如果罗成在那里,我们准能给他探出来!等到有确凿证据了,我再到西留山调更多的兵马过来,再围庄寨,跟他要人!到那时,庄寨没理,咱也好进攻他呀。如果发现这罗成果然不在庄寨之中,那小弟的意思是暂时不惹庄寨。咱们等西留山跟涿郡兵见完仗之后,有了结果,无论胜负。胜了,更好!到那个时候,咱再把这庄寨给铲除了,再把那老东西置于死地,我觉得也不为迟晚,不在此一时啊。我现在就把三百人撒下去,让他们在庄寨外头设下暗岗,就盯着庄寨的一举一动。不知姐姐您意下如何?”
“嗯……”金针尼也实在太累了。您想想,昨天打了一天。今天又折腾了一晚上,那能不累吗?耳朵也疼啊。“好,只要不放走了罗成,那就行。”
“哎!”铁板道心说:要是没你呀,那罗成也跑不了,谁放走的呀?就是你!也就是你是我的姐姐,我没办法说呀。行吧!他马上撒出三百人就把庄寨给围住了。然后,陪着姐姐回到西留庵。一方面,把这烧毁的房屋赶紧地该修的修、该扒的扒;另一方面,让姐姐赶紧休息。
西留庵的众尼现在也都包扎好了,也累了,追一晚上了,也都在休息。
金针尼也累了,“行了,我再找间禅房休息吧。那弟弟啊,就有劳你先住西留庵,指挥着那三百人。”
“我明白,我马上派人给漫天王送信!”这是大事,赶紧写封信,派一个小老道,“快!快去西留山送给漫天王、送给大帅!”
“是!”送信者走了。
他们在此休息,咱们暂且不提。
回头还说窦线娘、窦建德以及庄正庭。一看金针尼收队了。哎呦……他们三个长出一口气。这时,窦建德才觉得头晕眼花。刚才虽然把那毒解得差不离了,但是毕竟有残毒啊。
庄正庭赶紧过来号号脉,赶紧看看眼底。怎么看呢?点一火把。一看,“嗯,这毒不轻啊。这妮子跟他老子学会施毒了。她的这种毒是个复合毒,是几种毒配合在一起的。我这个药只不过是暂时地给它压制住了。赶紧地跟我回家。我赶紧给你配制解药,让你服下。没问题,绝对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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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三个人往庄寨走。
一路之上,窦建德这个埋怨呐,埋怨窦线娘啊:“你这小妮子、小娃娃!你看你这个祸惹多大!谁让你出来的……嘚吧嘚、嘚吧嘚、嘚吧嘚……”
窦线娘也知道惹祸了,爱嘚吧,嘚吧吧。
就这么,嘚吧了一路。三人回到了庄寨。
到了寨门口一看,庄金锭正焦急地在那儿等着呢,在那儿张望呢。一看爹爹回来了,姨夫、表妹都安然无恙。哎呦……庄金锭这颗心才放下,赶紧迎过来:“爹爹,怎么样?”一看,好像姨夫脸色不好看。
“中毒了!中了金针尼的金针了。”
“哦,那、那有没有方法能够医治啊?”
“唉,我赶紧去配解药。咱家的解药暂时地把这毒压制住了,解了不少。但是,这个毒是个复合毒,我得重新配药。赶紧先回家,先回家!”
等回到庄正庭他们家。庄正庭让窦线娘赶紧地扶着他爹窦建德到屋里躺好了。自己赶快配药啊。
等到窦线娘扶着窦建德进了屋,一看,哎呦!就发现自己的包裹也被放在爹爹的屋里头了。“哎?这什么意思呢?”
就见庄金锭把脸一沉:“妹妹,我不允许你跟我住一起了!你胆子太大了!跟我都不打个招呼啊,你就夜探西留庵!那多悬呢?!要不是爹爹和姨夫寻找你及时,你早就丧命在金针尼之手了!我不敢跟你住一起了。你呀,陪着姨夫吧!正好这屋有内外间,你跟姨夫你们俩分配,看谁住哪里?这两天,正好姨夫还受伤了、还有毒。你就在这里好生服侍他吧。如果再跟我在一起,晚上你再跑了,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呀!今天是我警觉,我醒了,见你不在,觉得事态不好。如果说,我今天睡死了,没醒,没发觉,你成死尸一具,我怎么对得起姨夫啊?!所以,妹妹,我不跟你住一起了,咱俩各自分房住!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再说了,咱们现在也都长大了,各自也有隐私了。你也别上我屋里去了,我也不进你的屋,咱俩相安无事,好自为之吧!”
哎呦。窦线娘一看,“姐呀,您生气了?”
“我不生气。我现在担心呢,你知道这一晚上我都没睡着啊,我一直在这庄口等着你们呢。你知道我担成什么样的心了吗?你以后少让你姐再给你担心了!再担心,你姐未老先衰了!行行行,你赶紧地服侍姨夫吃早饭吧。这一晚上够累的。我帮着我爹爹给姨夫配制解药去!”
就这么着,庄金锭又扶着爹爹庄正庭来到药房之中,这是庄正庭配药的地方。
庄正庭一边拿药一边给姑娘解释:金针尼的这个毒是怎么治的,含有什么成分,有几种药物才能解这个毒……“看来解这个毒,得有内服的药,而且还得有拔毒膏往外拔这个毒。你记住这剂量啊……”这也等于教学了。
庄金锭在旁边一一记下。
最后,庄正庭配制出几个大药丸子,又配制出几贴膏药。这膏药得熬啊。
庄金锭说:“爹爹,您这一宿也未眠呐,赶紧去歇息去吧。女儿我在这里替你熬也就是了。“
“嗯,行行行,这药丸子呢,我先拿走几颗让你姨夫先服下。膏药好了,立刻给你姨父送一贴,让他贴脑袋上。他那脑袋蹭破点皮儿,我估计一贴膏药足矣呀。行了,我真有点累了。唉……没办法呀,上年岁了。哎呀……这一晚上把我折腾得呀……我稍微地迷瞪会儿……”
庄正庭拿了几丸药先到窦建德那里,让窦建德服下一丸。然后,庄正庭早饭都没吃到自己屋里躺床上就睡着了。一下子就睡到半下午,这才睡足了起来。
庄金锭这时候把饭菜给爹爹端到了屋内,这也不管是早晨饭、上午饭了,反正吃一口吧,到现在没吃呢。
老头绰起筷子正要吃饭。窦建德过来了,后面跟着窦线娘。老头一看窦建德的气色,“哎,看来这个毒解了。”
窦建德说:“多谢姐夫啊,要不是姐夫妙手回春呐,我估计现在爬都爬不起来了。也得感谢金锭啊,给我熬制膏药。您看脑袋上贴着膏药,这玩意儿还挺美观……”说着,就坐在那里看着庄正庭吃饭。
庄正庭夹了一筷子菜,叹了口气:“唉……”
“哎?”窦建德说:“姐夫,您叹什么气呀?”
“我看这下子,惹祸上身了呀。平白无故得罪了西留山呐。那金针尼是睚眦必报之人呐。我担心不久就会领着西留山的喽啰兵来剿我的庄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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