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城外,一条幽僻的小河蜿蜒而过,河水潺潺流淌,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河畔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轻舞,仿若翠色的丝绦在轻轻摇曳,为这静谧之地增添了几分诗意与柔情。
正德孤身一人,宛如一座巍峨的雕像,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身着华服,衣袂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摆动,仿佛与这自然的律动相互呼应。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凝视着河面泛起的层层涟漪,似在思索着天下的苍生百态,又似在这僻静之处探寻着内心深处的安宁。
此时,陆彬迈着沉稳而恭敬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身姿挺拔,每一步都彰显着对帝王的敬重。
行至正德面前,陆彬单膝跪地,行礼之间尽显臣子的忠诚与谦卑,“启禀皇上,人带过来了。”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河畔回荡,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正德闻声,微微转头,双眸之中光芒如炬,似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只见两名锦衣卫神色冷峻,如鹰隼般押解着沈云棠匆匆而至。
沈云棠面容沉静如水,虽被绳索束缚,却依旧昂首挺胸,不失从容与淡定,仿佛心中自有一片天地,不为外界的困境所扰。
陆彬轻轻抬手,向两个锦衣卫示意,二人即刻心领神会,如鬼魅般悄然退至一旁,隐没在周围的景色之中,只留下正德与沈云棠相对而立。
沈云棠朝着正德深深躬身,那身姿宛如苍松之姿,虽弯折却不折节,“皇上,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正德凝视着他,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恰似深邃的夜空,繁星闪烁,似有疑虑的暗影,又似有探究的亮光。
片刻之后,他缓缓启唇,声音低沉而威严,“之前离开巡抚衙门正堂时,韩英济都对你说了什么?”
此问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沈云棠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神情,似是犹豫的云雾,又似是忌惮的阴霾。
正德似能洞悉沈云棠心中所想,于是继续说道:“你别以为朕没看见,要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过朕的眼睛。”他的语调虽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洪钟大吕,在这河畔久久回响。
沈云棠陷入挣扎,似乎在心灵的天平上权衡利弊,许久过后,他终是开口:“韩英济好像说了三个字。”
听闻此言,正德旋即追问:“三个字,哪三个字?”
沈云棠微微蹙起眉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重要之事,那眉头的褶皱似是岁月的刻痕,随后他一字一句清晰吐出:“金先生。”
彼时,在另一处所在,韩英济似有所想,仿佛陷入了思维的迷宫,只见他低声喃喃:“或许,金先生就是沈云棠。”
张诗妍听闻,急忙反驳,声音清脆而坚定:“不可能!就算金先生不是钱宁,那这个人也最有可能是皇上,而绝非沈云棠。”她言辞笃定,目光坚定如炬,似能穿透重重迷雾,直达真相的彼岸。
韩英济面色沉静如水,不起波澜:“你别忘了,金先生是策划来仪阁行刺的罪魁祸首,假如皇上是金先生,他怎么可能会自己害自己?”
张诗妍却不以为然,轻摇螓首:“那只是他的障眼法罢了,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受害者,以致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他。”
韩英济旋即反问:“可是陷害千代兄妹、谋杀铁总捕、扰乱武林大会都有金先生的影子,皇上又何必大费周章做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与来仪阁行刺环环相扣,皇上既然要做,那就索性全部做绝,以保证滴水不漏。”张诗妍振振有词,如同舌绽莲花。
韩英济轻轻摇头,似在叹惋他人的误解:“皇上生性好玩,心思简单,他绝不会如此行事。”
张诗妍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那眼神如锋利的刀刃:“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越是你以为不可能的,往往越是有可能。”
就在二人争论不休之际,韩玄青目光敏锐,似有灵犀之感,蓦然朝着某个方向高声呼喊:“诸葛夫人!”
众人闻声皆转头望去,只见袁淑琴不知何时已悄然现身房中。此刻的她,身姿婀娜,一袭面纱遮面,却难掩周身散发的独特气质,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往昔的病弱之态全然不见,不久前的悲痛神情亦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重生之人,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众人见状,心中皆暗暗一惊,未及开口,袁淑琴已款步上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言罢,她以静谧目光扫视韩英济与张诗妍一眼,那目光似有千钧之力,能洞悉人心的幽微。
王阳明见状,轻声说道:“看来,皇上与我们所说之事,夫人也都知道了。”
袁淑琴微微颔首,对王阳明说道:“是的。”
王阳明顺势询问:“依夫人之见,真相究竟如何,真凶又到底是谁?”
袁淑琴幽幽轻叹,那叹息声似有无限的哀怨与惆怅:“不管真相如何,也无论真凶是谁,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的夫君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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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看似平常,众人却皆能从中感受到别样深意,仿若字里行间都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情感。
而袁淑琴面无表情道:“而我也不会放过害死我夫君的人。”
夕阳余晖渐散,如金色纱幔缓缓收起,黑夜如墨,悄然而至。
王阳明步入自己的书房,步伐沉稳而坚定,似在思考着什么重大之事。
韩英济紧随其后:“大人,英济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找出杀害诸葛盟主的真凶。”
王阳明徐徐回首,目光中带着询问与期待:“你有什么办法?”
韩英济疾步上前,轻轻关上房门,而后凑近王阳明,压低声音,细细低语一番,那声音似有神秘的魔力,只在这书房的方寸之间回荡。
王阳明面露沉思之色,似乎在脑海中构建着一幅复杂的棋局,良久过后,他又询问道:“此计可行吗?”
“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试试。”韩英济语气坚定,如钢铁般不可动摇。
王阳明微微点头,陷入沉思,一时无言,仿若被思绪的洪流所淹没。
南昌城中,一条静谧的街道上,一男子稳步慢行。街边灯火稀疏,昏黄光晕洒下,映照出他的孤独背影,仿若一幅孤寂的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行至一处民宅前,驻足而立,目光审慎地环顾四周,而后抬手,轻叩宅门。
俄顷,一名仆人缓缓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男子迅速侧身而入。
入宅后,仆人引着男子穿过回廊,来到一处厢房。
厢房内,光线昏暗,唯有几缕微弱烛光摇曳,似在风中挣扎的残烛。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面具的神秘人早已静候于此。
仆人向神秘人深深行礼,而后转身退出厢房,轻轻带上门扉。
见仆人离去,神秘人旋即转头看向男子:“伍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此男子便是武林七绝之一的“落魄书生”伍承易。
伍承易神色冷峻,直视神秘人:“是你叫我来这里的。”
神秘人轻笑一声,那笑声似有几分狡黠:“当然,我们可是有约在先。”
伍承易随即问道:“说吧,你叫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神秘人摇头晃脑,似在卖关子:“先生明知故问,你不是想要见袁淑琴吗?”
伍承易用凌厉且冰冷的目光紧紧锁住神秘人,却久久沉默不语,仿若用目光就能将对方看穿。
神秘人见状,于是继续说道:“先生与袁淑琴相见,明日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伍承易再度沉默片刻,之后慢慢道出了一句话:“说来听听。”
正德于营帐之中静坐,夜深人静,他却难以入眠,好像被心事所扰。
此时,陆彬匆匆步入营帐,行礼请安。
正德轻轻抬眸,目光淡然中带着一丝期许:“情况如何?”
陆彬趋近,附耳低语一番。正德神色平静,仿佛波澜不惊,许久之后,微微点头示意。
明月高悬,洒下清辉,时间悄然流逝。那些盼着黎明破晓之人,只觉此夜漫漫,仿若无尽头。或许待天亮之后,方能有所作为。
韩英济早早起身,迎着破晓晨光,步入庭院。却见王阳明已先他而至,似乎已在庭中静候多时。
韩英济迈步上前,向王阳明行礼致意:“大人。”
王阳明目光深邃,同时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英济,你准备好了吗?”
韩英济昂首挺胸,目光坚毅:“准备好了,即刻便能出发。”
“即刻便能出发,你要去哪里?”一个突兀的声音蓦然从一旁传来。
喜欢剑过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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