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本来实力就已经稳压陈云岩,加上那些山贼起哄恭维的话,熊宁攻势是猛的一塌糊涂,好像要在这些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强大,铁棍抡得像个风车一样。
练武时间不长,武艺一般的陈云岩,原本就不是熊宁的对手。这样一来,就越加左支右绌,险象横生了。
每接下熊宁砸来的一棍,都感到如同被一头发狂的疯牛撞击一般,不仅手臂发麻欲断,就连浑身骨头都快要被震裂,浑身刺痛,最后不得不双手握刀,拼力抵挡,可效果依然不见有什么改变。
久守必失!在熊宁密集的攻击中,陈云岩身体许多地方被铁棍的棍端扫过,一道道淤红溅血的血痕随处可见。
抵挡越来越艰苦了,陈云岩已经退到大河边上,再也无路可退了,他眼里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穿心腿!”
熊宁是杀的兴起,铁棍狂抡一下子崩开陈云岩紧握的砍柴刀,暴吼一声,一腿快如闪电地猛踹向他的胸膛。
“砰!”
“噗嗤!”
这一腿,陈云岩根本无力闪躲,一只大脚迅猛地带着巨力狠狠地踹在他的胸膛上,骨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陈云岩感到胸膛一阵刺痛,一大口鲜血冲口喷出,身体被大力踹起,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
“噗通。”
倒飞的身影直飞出数米远,径直掉入湍急的河水之中。一下子落入河底,被急流不知冲往何处?
“哎呀!我去!杀的兴起,一时没留意环境,竟把这老头给踹走了。这,掉到河里,还不知道死了没呢?”
看到被自己一脚踹到吐血掉入河中的陈云岩,熊宁刹时愣住了。自己是打得高兴了,可不知最后那一脚有没有要了陈云岩的命。
如果死了,那到无所谓;要是没有把他踹死,那这个后患还是没有解除。到时,朱一仁还不知道会怎样惩罚他呢?
“三当家,那老头死了没?”
“对呀,三当家,您最后那一脚能踹死那老东西吗?”
“三当家,您武艺这么高,眼力强,能判断干掉他了吗?”
…………
谁都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阵愕然过后,一个个都纷纷围到熊宁身旁,七嘴八舌问了起来。
“呃,应该死了吧。我那一脚踢中那老头的心脏,以我脚上的力道,他的心脏不碎也得裂,死......死定了!”
被数十人围着不停地问,自己也不敢确定一定把陈云岩杀死,熊宁也感到有些心烦意燥,但又不愿意在这些山贼面前坠了自己的威风。
“额额。三当家是我们山寨实力是数一数二的,那老头必然死定了。”
“是,是,是。说的没错,我们都看到那老头吐血了,必死无疑!”
…………
看到熊宁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山贼们口风急转,连声恭维附和。
“好了。都不要在这里尽说些推测的话了。以三当家的实力,那老头不死也要重创。还掉到大河里,九成九是死了。不过,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什么意外都有可能产生。现在,大家就不要在这里耗费时间了,都顺着水流方向到岸边去寻找,看能不能找到这个老头的尸体。找着了,那才叫做没有后患。”
一直静观事态发展的算千年,这时脸色有些阴沉地打断所有人的吹捧,眉头微微皱起,对他们沉声说道。
被算千年这么一说打断,山贼们也都意识到事情还没有圆满解决,‘哄’的一下四下散开,慌忙各自带人沿着河岸追查而去。
不过,河水湍急,他们搜索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大亮,沿着河岸查找了近十里,都没有发现到陈云岩的尸体,甚至连块破布都没有找到。
忙活了大半夜,最终一无所获,算千年和熊宁两人面面相窥,最后只能无奈收队回山寨向朱一仁汇报。
虽然没有找到陈云岩的尸体,但每一个人都亲眼目睹他在熊宁手上重创,并且坠入湍急的河流之中,在心底下都认为他必无生还的可能。
搅得天峰山人心惶惶,并且为此大动干戈的黑夜杀手已经伏诛,此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山寨上的所有山贼都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
陈云岩被熊宁一脚踹中胸膛心脏位置,喷血坠入冰冷的河水之后,人便失去意识昏迷过去了。整个人沉入水中,随着水流不知被冲到了哪里。
“呃,嘶......疼!”
等陈云岩恢复意识,睁开双眼,一抹强光刺眼,眼里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稍微动了动身体,火辣辣的刺痛瞬间传遍全身,忍不住龇牙咧嘴。
“嗯,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
陈云岩急闭双眼,等过了一会逐渐适应了四周的光线和身体刺痛带来的不适。再度睁眼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个约有二十平米的房间,强烈的阳光从有些残破的窗户外照射进房间,使得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一片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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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房间里面的布置非常简陋,只有一张木床,一个人高的衣柜,一张小方桌,两把椅子,就没有别的了,衣柜和方桌还都有所破损。
这房间看上去不仅残旧,而且似乎也没怎么打理,桌椅上都明显有层灰尘。
再看看自己,陈云岩是一阵无奈的苦笑,看到浑身上下都被扎布包裹着,就像一只裹蒸粽一样。
睁眼醒来,意识回归,脑海回忆起被熊宁揣入河中的情景,陈云岩第一时间明白了,知道自己没死,而且还被别人给救了。
“哈哈哈......我没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嘶......痛!”
明白到自己捡回一条性命,陈云岩忍不住想要大笑,可刚咧嘴,牵引到浑身肌肉,一股钻心的刺痛蔓延至全身,变得想笑也笑不出声来。
现在的陈云岩就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浑身的疼痛,连手指动一动都痛。只好躺在床上,只有眼睛能动盯着天花板,无言加上无语。
就这么,躺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有人会推门进来看看他。
“依诶。”
又是过了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个残旧房间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哦,你终于醒了。”
一把温和又充满磁性,但听上去年龄估计不算很大的男中音声音随即响起,对躺在床上的陈云岩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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