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糜竺大叫着,身躯往后缩。
可此时的庞统,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他醒转过来时,刺客正龇牙咧嘴的盯着他,庞统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得愣在原地。
“杀!”
刺客暗喝一声,手中的利刃快速挥向庞统头颅。
“完了~”
庞统哀叹道。
这下好,又得穿越回去了,他不甘心,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可也没办法。
他闭上眼,等待死亡来临。
良久,却还不见有疼痛传来,庞统忍不住的睁开眼。
一看,刺客鼓瞪着大眼,竟是僵持在原地,一动不动。
“庞太守,属下陈到,刺客已被我震碎心脉,请你放心!”
刺客上方,一人提着刺客精干的身躯,对着庞统恭敬说道。
庞统抬眼一看,那人是为他驾车的马夫。
陈到,是刘备的暗卫,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庞统也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的真面目。
此时,车夫说他自己是“陈到”,庞统才知晓他的容颜。
“陈到,是你呀,吓死我了~”
糜竺拍着胸膛,心有余悸的说道:“若不是你,我与士元恐怕就要一同去地府才能相见了。”
“糜大人,若我没来,庞大人是要比你先去黄泉路上的。”
陈到耿直的说。
糜竺无语。
他就打了个比方。
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先死与后死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都得要死。
“庞大人、糜大人,卑职救驾来迟,还望恕罪则个!”
刘循骑着马,急匆匆的从前头赶回,见果有刺客,忙赔罪。
他也实在没有料到,就离开了马车一小会,胆大的歹徒,就敢对庞统和糜竺下手,真是可恨至极。
这完全是没把他刘循放在眼里,再怎么说,好歹他曾经也是成都城的半个主人。
“呼~”
听到刘循的话,庞统长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俩没事,刘循你别紧张,先看看刺客是谁,咱们好去追查。”
“诺!”
刘循干脆利落的应道。
他跳上车架,从陈到手中把刺客接过来,翻身一看,刺客似曾相识,可他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谁。
“认出来了吗?他是谁?”
庞统紧接着问道。
刘循摇摇头。
随即,他又在刺客的尸体上四处摸索,在刺客的胸口上搜出一个用蜡烛密封的筒状之物。
筒状之物拇指般大小,一看,就很重要。
这物,刘循知道。
这是蜡封的信件,一般人很少使用,通常,也只有达官贵族,在传递重要信息时,才会用到此物。
“大人,拆吗?”
刘循向着庞统请示。
“拆!”
庞统果断点头。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他的性命。
刘循小心翼翼的撬开蜡封圆筒,从里面抽出一张白纸。
他看也没看,就将白纸恭敬的递给庞统,说道:“大人,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不过想来要你命的人,其身份必然不凡。”
“为何如此说?”
庞统接过白纸,疑惑询问。
“大人,这白纸可是贵重的很,寻常人家是不会舍得用的。也只有家庭富裕或者权势之家才用得上。“
刘循说。
”嗯。“
庞统点头。
他才记起,这时候纸张和棉帛并没有在三国大范围的使用起来。
据史料记载,纸张和棉帛是在三国后期,才大规模的使用的。
既然纸张还没有大范围的使用,那么,这又是一个赚钱的机会。
庞统脑中迅速闪过这个念头。
“士元,快看看,纸条上写了什么?”
此时,糜竺从车厢后头爬了过来,对着庞统急切的说道。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对他俩下手。这天杀的刺客,都快要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了。
“好。”
庞统应着。
他将白纸从手掌上摊开,只见上白纸上写着:“杀庞统,存留。”
“混蛋,真是来杀你的!”
糜竺指着白纸,一脸怒容。
他糜竺是无端的被连累了。
“糜大人,是谁要杀庞大人?”
陈到紧接着询问。
“只写了五字:‘杀庞统,存留‘,我也不知道是谁要杀他。”
糜竺说。
“存留、存留,莫不是张存张太守?”
陈到喃喃自语道:“他一向与庞大人不和,又有’亚庞统‘的称谓,嫌疑极大。”
说完,他便已抱拳,对着几人说道:“庞大人、糜大人,卑职需要即刻将此事告知主公,由他定夺。你二人的安危,此时刘循将军在,想必是无虞的。”
说罢,不待庞统回应,扭头就走。
“这是否有些武断了,就凭这几个字,就说是张存要杀我,可别诬陷了他才好。”
庞统看着陈到远去的背影,口中嘀咕。
张存虽然与他不和,可有着“亚庞统”的称谓,说明他人还是很有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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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备正是缺人之际,他可不想因为无端的猜测,就让刘备丧失一个人才。
“驾驾驾~”
突然,后方跑来大量人马,领头的人,正是去追捕王二麻子的张任和泠苞。
“张任、泠苞,你二人去城外追捕的结果如何?”
刘循见着两人,忙追问道。
刘循一直是张任、泠苞二人的上司,二人见状,也没觉得奇怪。
“禀公子,我二人虽然是把王二麻子追上了,可那王二麻子负隅顽抗,力战不降,无奈,我二人只能将他们几人击毙。”
泠苞说。
“什么!”
“你二人把他们击毙了,还怎么查出他们的幕后指使是谁?”
刘循不满。
“公子,你别急。”
泠苞说道:“虽然我俩把他们击毙了,可他们几人在临死前还是暴露了信息的。那王二麻子死前曾大声疾呼:‘为恩公仁死,值!‘,想必这’仁‘字,与他们背后的人有关“。
”仁?“
”那又是谁?“
刘循很是疑惑。
”仁,处仁,摸不是张存张处仁,张存的字,就是处仁呀~“
糜竺顿时惊呼。
”大人,这嫁祸之意太明显了。“
此时,张任说道:”我想,应该是有人与张存有仇,故意嫁祸给他。“
张任说着这话,一双眼睛还有意无意的看向庞统,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是庞统嫁祸的。
毕竟庞统的手段,他还是领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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